阎埠贵愣了三愣。
“有什么不同?”
他想了想。
“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啊。”
张浩柏呵笑着。
“是吗?”
“你再仔细想想。”
阎埠贵轻皱眉头。
努力回想着刚才的情况。
猛然间。
他再度惊叫出声。
“我知道了!”
这吼声再度把周围钓友的视线吸引过来。
都挺好奇这钓王再跟他做什么。
张浩柏问道。
“哪不一样?”
阎埠贵满脸坚定。
“是力度!”
“力度不同!”
“之前上鱼的时候是猛得往下拉。”
“而这次稍微有些缓!”
张浩柏点头。
“没错。”
“就是力度的不同。”
说着他又问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力度会不同吗?”
阎埠贵想了想。
有些不确定询问。
“会不会是鱼的大小?”
“因为鱼大力气就大。”
“鱼小力气就小?”
张浩柏笑着。
“还有呢?”
阎埠贵被整不会了。
“还……”
“还有什么啊?”
张浩柏提点着他。
“即便是力度不同。”
“那鱼也是吃了食的。”
“为什么会拉不起来?”
阎埠贵犯了难。
努力思考着。
有些不确定道。
“难道是因为个头小。”
“所以嘴巴小。”
“并没有把鱼钩吃进去?”
张浩柏打出个响指。
“没错。”
“虽然刚才的情况大致相同。”
“但相比之前上鱼时。”
“这次吃钩的鱼明显要小上许多。”
“所以它并没有把鱼钩吞进嘴里。”
“而是在嘴外面撕扯着钩上的蚯蚓。”
阎埠贵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啊!”
他真的被惊呆了。
没想到看似同样的情况。
其中还有着如此多的变数!
钓鱼文化果然是博大精深。
还需要多多学习参悟才行。
想着他再度挂起蚯蚓把线组抛入水中。
等待十几分钟后。
浮漂又有了动静。
阎埠贵聚精会神盯着。
就等着上鱼信号。
可这次浮漂并没有被往上顶。
而是直接被拉入水中。
黑漂!
这可是上大物的信号!
阎埠贵慌了。
猛的上拉。
随着‘啪’声响起。
他整个人从凳子上向后倒去。
摔躺在地上痛得是呲牙咧嘴。
张浩柏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二大爷。”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才钓多久就累了?”
阎埠贵顾不上身体的疼痛。
迅速从地上爬起。
因为他感觉到了。
刚才那个手感是明显有鱼上钩。
但当他看到岸边那蹦蹦跳跳只有一根大拇指长的鲫鱼苗时。
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鬼?
这么大的动静。
竟然只是这么条小鱼苗?
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身上的疼痛。
摸着老腰哎呦出声。
张雪非常乖巧。
上去伸出小手给他摸了摸。
嘴里还念念有词。
“不痛不痛。”
“痛痛它马上就飞走了!”
阎埠贵本还痛得吸凉气。
可当他看到张雪这么可爱的模样时。
不由得笑出声来。
“好了。”
“小雪乖。”
“爷爷我不痛了!”
说着他还扭了扭腰。
引得张浩柏一阵无语。
阎埠贵坐下。
把那条小鱼苗丢回河中。
即便是他这么抠门的。
也没有说把那鱼带回去。
当然并不是嫌弃。
而是钓鱼佬普遍有不成文的规定。
如果说人人都把钓起来的小鱼苗给带回去。
要不了多久这些河里的鱼就会从根源上被绝迹。
需要N多年才能重新回复到正常水平。
为了长久发展。
所以大家都会非常自觉的把鱼苗放回去。
以此来保证生态系统的平衡。
阎埠贵重新把线组抛入水中。
张浩柏呵笑着。
“怎么了二大爷。”
“受挫了?”
阎埠贵非常实诚点着头。
“有点。”
“你说这么大动静。”
“拉起来就是条小鱼苗。”
“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上鱼信号了。”
张浩柏从兜里拿出包烟。
散给阎埠贵一根。
阎埠贵立马接住。
点燃深吸口。
这才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
“哎。”
“小张。”
“我记得你不抽烟啊!”
张浩柏把烟收回兜内。
“我不抽。”
“只是有时候跟别人说话搭腔。”
“散根烟要好说不少。”
阎埠贵点头。
“确实是这样。”
他再吸一口。
似乎下定了决心那般。
“小张啊。”
“要不我拜你为师吧?”
听到这话。
张浩柏直接摆手拒绝。
“不好意思啊二大爷。”
“我不收徒弟。”
这样的回答让阎埠贵有些失落。
自己这辈子可没有低声下气说拜个小辈子为师。
没想到第一次就被拒绝了。
不过这也难怪。
之前自己跟易中海还有刘海中。
可没少在后面凑桌脚。
虽然不是本意。
但还是得罪了他。
别人现在愿意教自己钓鱼都已经很不错了。
怎么可能还会收自己为徒?
张浩柏看着他的样子。
呵呵笑着。
“虽然我不收徒弟。”
“但是教人钓鱼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要有空的话。”
阎埠贵听到这话双眼放光。
甚至还感觉眼角有些湿润了。
“小张啊。”
“之前的事情是二大爷对不住你。”
“我就不该跟着易中海刘海中在外后凑你桌角。”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话语中充满感激。
“真的非常感谢你教我钓鱼。”
“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说你的半个不是。”
“你在院里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
“我尽量帮你。”
张浩柏摆着手。
丝毫没有在意。
“没这么严重。”
“虽然说你这个人老爱算计抠抠搜搜。”
“但实际上也并没有太多问题。”
“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孩子家庭嘛。”
“跟刘海中易中海那两人比起来。”
“你可算得上正直咯。”
听他说出的话。
阎埠贵不由得笑出了声。
“哎呦。”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呢?”
张浩柏也不遮掩。
“各带一半。”
两人笑着。
这时浮漂再度有了动静。
阎埠贵没有着急。
把手握在杆子上。
目光紧盯着开口信号。
张浩柏也在旁边教导着他。
“看啊二大爷。”
“这应该是条鲤鱼。”
“下下上下。”
“这就是开口信号。”
“只要这漂出现了这个动作。”
“你立马开拉。”
“不出意外的话。”
“绝对会上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