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小广场上，乱糟糟的，满是喧闹的人声。
轧钢厂经过两次扩招，如今整个厂已经有一万多人，还拿下两大块地皮，建造了一个小广场。
此时，厂里按顺序分成各组，陆续到广场上领取棉衣。
何雨柱和两位副厂长以及各个领导都在广场上维持秩序。
毕竟这次发放的东西可不便宜。
本来，何雨柱是打算通知各部门领导代为领取，再发放下去。
不过，一位副厂长说，厂里已经很久没举办大型活动了，干脆趁着这机会，让厂里各部门工人出来聚集一下，顺便认一认领导。
因为扩张太快，厂里到来很多新人，还有不少新领导被提拔上去，现在新人太多，有很多工人连领导都不认识。
趁这次发棉衣的机会，倒是能让领导在众多工人面前混个面熟，别见面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走过去。
说这话的副厂长颇为官僚主义，实际上工人只需要认识到自己上面的领导就行，但是有不少领导都支持他。
何雨柱想了想，就同意了，反正这事有益无害，顶多就是他们当天会累一点。
果然，见一批一批的工人来领棉衣，开始副厂长还有那些领导还颇为兴奋，拿捏着当领导的架子，但是到后来人越来越多，他们的脸色就开始发白了。
从上午一直站到下午，也就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休息了一下，除了何雨柱以外，所有领导都有些腿抖。
可何雨柱没说停下，他们也不敢停，毕竟当初说出这个主意的是他们，现在要反悔，不说丢不丢脸，威信都会下降，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不就是吃点苦，多站着一会吗？他们忍了！
甚至还有领导想着，等何雨柱这个成长先受不了，会率先提出更改发棉衣的方法。
可何雨柱的身体，别说站一天，哪怕不吃不喝都能站三天以上，都不会感觉到累，简直是小儿科，当然不会去改变方法。
而且，这种发棉衣让工人来小广场领棉衣的方式，已经通知全厂，现在再改，很不方便，还要挨个通知。
既然这样，还不如继续执行，副厂长他们吃些苦头也是他们自找的。
不过，一车间一车间的工人来这里领取属于自己尺码的棉衣，总有人想多占便宜，哪怕这里站着这么多领导，他们都不管不顾，真有一些混不吝，想要多领一两件。
一些男人就罢了，敢开这个口，旁边站着的保卫科就敢动手打人。
女人和大妈就没办法了，不管在哪个年代，除非女人犯了大错，不然，打女人都是丢脸的行为。
这些姑娘、大妈们也不动手，只是各种拉关系，说好话，还有卖惨，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样就能多拿一些棉衣。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有人认识领导，想走后门，偷偷贿赂，可何雨柱这个厂长都在这站着，这些领导哪个敢寻私啊？
最离谱的是，竟然还有人找到何雨柱，让何雨柱多分她一个。
“雨柱哥，我和雨水这么好的关系，真不能让我多拿一件吗？”
“你看，这剩下怎么这么多，两大车呢？”
说这句话的是于海棠，宣传部来领棉衣的时候比较靠后，已经是下午了。
何雨柱看着于海棠谄媚的脸，心头有些无语，她怎么有脸开这个口的？
“于海棠，这批棉衣是厂里掏工费花钱购买的，厂里每人一件，多了没有！”
“别说是你，就算是领导都不能多拿！”
“你要是真拿雨水当朋友，就别想着用她来牟利，就算多给你拿一件棉衣，你穿得过来吗？”
在去年见到于海棠时，她还是颇有傲气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一个人了。
棉衣穿当然是能穿得过来，多领一件，两件轮流换嘛。
不过，更大的可能还是会被于海棠拿去卖钱。
何雨柱摇头拒绝，把一脸失望的于海棠打发走，可不会理她心里有没有咒骂自己。
宣传部的一个领导，讨好的凑到何雨柱身边。
“何厂长，您和于海棠真认识啊，她以前一直说和您认识，我还以为是她吹牛呢！”
“对了，三个月前她结婚好像也没请您，她的对象是谁来着，好像是第三车间，车间副主任的儿子！”
宣传部的部长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什么一样。
于海棠已经结婚了？
何雨柱略微有些诧异，不过一想，也明白了，她这个年纪确实是待嫁的年龄。
之前，于海棠还想找他呢。
只不过，听说何雨柱是厨子后，当时于海棠有些看不起，等何雨柱升为食堂主任，而后又升为厂长后，她就后悔了，但那时何雨柱没再理她。
于海棠在那个时间还算有些傲气，何雨柱没理她，她也就不理何雨柱。
没想到这才刚出嫁三个月，态度变化这么快，难道是她家出什么事了？
何雨柱摇摇头没去理会。
于海棠跟雨水是朋友关系，虽然因为何雨柱的缘故，两人交集少了，但总归还是朋友。
如果于海棠家出事，要找也该找雨水。
雨水都没开口要帮忙，何雨柱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说起来，秦淮茹在上午来领棉衣时倒是蛮老实的，啥幺蛾子都没出。
想来她也是有自知之明，就算再卖惨，找关系，哪怕求到何雨柱面前来，何雨柱都不会多给她一件棉衣。
所以直接就放弃了。
这些棉衣用料颇好，哪怕自己不穿，放到市场上去卖都能卖个三十多块钱。
要是放在以前，秦淮茹恐怕求爷爷告奶奶，都得占到这个便宜。
不过，贾家现在日子能过得去，秦淮茹每个月的工资省着点花，还会有些盈余。
如果没棉衣了，买一些新布，用以前的旧衣服改一下，做出新衣服倒是不难。
而且，两个孩子身上也用不到多少布料。
过年时，一家四口说不定都有新衣穿。
一天时间逐渐过去。
等到晚上六七点钟，厂里的每个人终于全部领到棉衣。
何雨柱这才挥手，让各位领导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