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来一斤！”

“给我来半斤。”

“给我称个三两。”

不少人都要买饼干，声音大得差点把大壮给吓到。

“哎哎！你们干什么呢！我才是最先来的,给我称十……不！二十斤！”

最开始那个鼓掌的，努力挤到最前头去。

……

一整个上午，白凡都在摊位上守着。

试吃和买饼干的人那是一个络绎不绝。

等到中午该吃饭的时候，客人才慢慢减少。

毕竟这些逛商场的人也是要吃饭的。

白凡和秦淮茹在心里估算了一下：

他们一个上午就回厂里拿了有三次饼干，差不多就已经回本了五分之一。

“小茹，你们忙了一上午了，一定肚子饿了吧？”

正好这时，白灵带着人，端着好几个托盘从外头走进来。

随着白灵走近，白凡和秦淮茹，还有其他人都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有大白米饭的味道，有青菜的清香，最重要的是，好像还有肉味。

“是饿了。”

白凡看向白灵，“白灵你这是？”

“我就知道小茹姐姐一定饿了。”

白灵笑着,示意身后的人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已经卖空的柜台上。

“我在外头的国营大饭店里点了几道菜，你们快来试试好不好吃。”

国营大饭店啊，那可不便宜！

周围听见的人，都忍不住狠狠吸气，目光都盯死在了托盘上。

好像多吸几口气,他们就能吃上一样。

白凡却是淡定地向白灵道谢。

“白灵，还是你想得周到，谢了。”

白凡让大壮把卖空的箱子都给收起来，把一道道菜分开摆上柜台。

“大家都来吃吧。”

白凡看着满柜台的菜，招呼着周围的人一起过来。

对此,白灵当然是不介意的，甚至还觉得白凡做的很好，知道和大家一起分享。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当即笑得跟花一样，凑到了白凡旁边就不肯走。

还不断找话跟白凡说。

“凡哥，我今天可是好佩服你，你对上那么多的客人都不慌。”

“还有你的饼干，做得也太好吃了吧！”

“我就没看见一个试吃了之后不愿意买的。”

“凡哥，你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要是我能有你的一半，也不至于让你在这么偏僻的摊位来……”

是个男人被这么捧着都受不了，白凡也不例外。

“白灵，你也是很厉害的，没有你，我可能都找不到这个摊位。”

白凡可不觉得白灵是一点本事没有，这摊位可是白灵给他找来的。

虽说他自己不是不能弄，只是要费些功夫。

“哪里比得过凡哥你。”

白灵笑得更加的羞涩，同时眼角余光从白凡另一边几人身上扫过。

秦淮茹碗里的饭只动了两三口，菜是一筷子没夹。

“凡哥，我总觉得今天这菜有点咸，没有你上次给我弄的好吃。”

秦淮茹放下筷子，示威一般地看向白灵。

“凡哥，你做菜的水平可比这高多了，在我心里是天下第一好吃。”

白凡还会做菜？

白灵和其他商户的人可都不知道这件事呢！

白灵更是惊奇，“凡哥，你还会做菜啊。”

“做菜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淮茹抬头挺胸，与有荣焉。

“这饼干的配方，都是凡哥想出来的呢！”

旁的人只知道他们的饼干好吃，没想到这饼干，竟然是他亲自研究出来的。

这个时候，所有商户都在自家摊位前吃饭。

听到这句话后，那些人端着饭盆，一个个竖起耳朵听白凡和秦淮茹、白灵的对话。

也是这一听，白灵才知道。

原来白凡不仅是口才好，办事能力强。

他还有一手好厨艺，能做出让人念念不忘的饭菜。

还温柔体贴，照顾人也是一把好手。

白灵的眼睛越来越亮，视线不时就在白凡和秦淮茹之间扫动。

……

吃完了饭，白灵带着人离开。

秦淮茹和白凡将新一箱的饼干打开摆上柜台。

以早上的经验来看，下午他们应该也能卖出不少。

先做好准备，到客人来时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午饭后一段时间，商场里没什么客人。

白凡和秦淮茹坐在位置上打瞌睡。

“兄弟，你可别睡着了，小心有人把你的饼干给拿走了。”

隔壁商户走过来，笑着打招呼。

“怎么就剩你两了，那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呢？”

“你是说大壮啊，他回厂里去拿货了。”

白凡笑着回应，他对这人有点印象。

这个人叫王一，是他隔壁的商户，也是一个卖饼干的。

想到这里，白凡虽然脸上笑脸相迎，但在心里却暗自提高警惕。

今天他的生意这么好，可不就是有人生意要不好了？

他们两家同为卖饼干的，这个王一肯定不会真心祝福他饼干大卖。

“现在没有人来，咱们哥两来说说话，打发时间啊。”

王一笑着把自己带来的折叠凳打开，找个地方坐着。

“说来惭愧，老哥我啊，做了十多年饼干了，这味道还不如你的好。”

“老哥说笑了。”

白凡就知道这人是来者不善。

看起来似乎是来套话的。

“我这饼干好吃，一是靠厂里的采购，他们买回来的原料好啊。”

“二是靠技术，我那厂里的员工个个都动作利落。”

“三嘛，就是我这个配方。”

白凡一直在观察，那王一在听见配方两个字的时候，果然表情都变了。

“我这配方，那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里头啊，加了不少的好东西。”

白凡当然不可能把饼干的配方说出来。

不过他却不介意忽悠人。

“别看我这饼干价格还成，但实际上我根本赚不了几个钱。”

“我这都是一分一分赚钱，就图个薄利多销。”

“我卖十斤都抵不过大哥您卖一斤。”

白凡拉着王一扯了半天有的没的，配方是半个字没透露。

直到下午的客人慢慢开始进商场了，白凡才把人放开。

王一回到自己的摊位上，把凳子往角落里一扔，突然回过神来。

“呵，这毛头小子，在这跟我玩心眼子呢，看来还不知道社会的险恶。”

王一看着隔壁铺子来来去去的人流，一双眼睛红得要滴出血来。

隔壁一斤又一斤的饼干打包卖出，可他的铺子却连一个来问的人没有。

这样的对比之下，让人如何能不生出些歪心思？

王一冷笑一声。

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明明把配方说出来大家可以一起赚钱，现在这白凡却偏偏要来断他的生路。

那可就怪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