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先前的计划,当仁科景织进入神秘咒术团打探完消息过后,就会寻一个理由再度出现在巢穴之外。
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夜色也渐渐地西垂。
陈文的内心始终充斥着一抹忧虑,不知道仁科景织能不能胜任这次潜入任务。
更不知道的是她到底能不能安然无恙的从中出来。
可就在陈文等人焦急等待的时候,却发现这一片几乎荒无人烟的地方,突然涌现出大量的神秘咒术团的人马出现。
仔细数了数,应有一百多人。
神秘咒术团也有极为严格的等级制度,看眼前的这些人身穿着黑色的长袍,陈文不禁面色一黑。
目光看向了佐藤秀智。
佐藤秀智随即淡淡的开口说道:“根据先前的情报,这些身穿着黑袍的人,是神秘咒术团中的长老会成员。”
陈文不禁一愣。
长老会的人突然到这偏僻的巢穴据点来做什么?
据说他们的总部设置在西大陆,而西大陆已是位于横滨最西边,那里三面环海,可以说行走十分方便,更加便于运送和联络。
只不过总部的隐藏极深,就算是咒术高专提供了详细的情报,迄今为止也不知道西大陆总部的位置。
想到这里,陈文顿时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顿时无比焦急的冲着佐藤秀智开了口道:“我也要去看一看!”
岂料佐藤秀智面色一沉:“不行!仁科景织还没有回来,我们不清楚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必须要等到她回来才能做下一步行动的决策!”
陈文立马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随着人物的升级,现如今已到达5级的他,无论是嗅觉还是触感,亦或者是对未知危险的察觉,都攀升了不只一个等级。
拼命地感受着仁科景织的咒力气息。
只不过这巢穴之中的人数众多,就算陈文使出了浑身解数,依旧无法在这些极度混乱的咒力气息中精准的查找到仁科景织的那一抹气息。
心中焦急万分的陈文索性放弃了这一举动。
就在这时,站在陈文身后的倉由也忽然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我感知到了!”
“什么?你竟然能感知到她的咒力气息?”
佐藤秀智立马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了。
万万没有想到,真正的高手竟然隐藏在这里。
与佐藤秀智同样拥有具现化能力的倉由也,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是一个感知的高手。
“嗯,她马上就要出来了,只有她一个人,不曾被那些人发现,目前就在巢穴的入口处。”
陈文闻言,心中顿时一喜。
远远地,就看见仁科景织那娇小的身影从巢穴之中走了出来。
陈文迫不及待的刚想要冲上前,却被佐藤秀智一把拦住,只看佐藤秀智阴沉着一张脸。
不禁责怪起陈文来:“你究竟是怎么做队长的?”
陈文不明所以,只听见佐藤秀智开口道:“让她自己走过来,毕竟她在巢穴里那么长的时间,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文只好耐着性子。
不多时的功夫,就看仁科景织从巢穴之中走了出来。
陈文见到她的那一个刹那,立刻飞奔了出去,焦急的喊道:“如何?里边的情形如何?”
仁科景织未曾开口说话,与平素里的清冷模样倒是别无二致。
然而此刻由于陈文冲上前,倉由也和佐藤秀智还在十几米外的密林里隐藏着,此时的距离,即便是以特级咒术师的身手,也需要一秒到两秒的时间。
然而陈文面对着仁科景织却是全然没有任何防备。
只看仁科景织忽然贴近了陈文,紧接着从背后掏出了一把匕首。
狠狠地刺进了陈文的肚子里。
“呼哧。”
骤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疼痛,陈文霎时间瞪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仁科景织。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仁科景织她怎么会对自己下手?
这是断然不可能之事!
可眼前的仁科景织就是这么做了……
立马察觉到危险气息的倉由也立刻冲上前去,飞起裙边,一脚将仁科景织给踹飞了出去。
佐藤秀智也随即赶到了陈文的身边,竖起两根手指,随时准备发动术式。
然而被踹飞出去的仁科景织却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撞击在树上之后,顿时没了反应,整个人也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去。
这究竟……
是怎么一回事?
佐藤秀智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她被某种术式给控制住了,而且这术式是一次性的,一击必杀之后立刻解除了术式,让我们无法捕捉到这术式的踪迹。”
随即,就看佐藤秀智的手中忽然浮现出一抹光晕来。
陈文一眼就看出,那是拷问系的术式之一,佐藤秀智打算用这种办法来让仁科景织说出自己被何种术式控制。
“不可……”
陈文强忍着疼痛,一只手狠狠地扒着佐藤秀智的手。
“她是我的队友,不能用这种拷问的术式!”
“你……”
佐藤秀智顿时无语,他当真不知道眼前人究竟是如何担当一个小队的队长的,在这种极为关键的时刻,往往一个决断就会葬送整个小队的全部成员。
然而佐藤秀智接到的命令,却是加入到小队之中,小队的队长,依旧还是陈文。
“千凛真人,你可真是让我意外!”最终,佐藤秀智狠狠地咬了咬牙,从口中吐露出这几个字来。
“倉由也,去给她治疗,治疗到清醒的地步。”
倉由也会治疗术式,但看着陈文肚子上的伤口,刚准备冲过来先行给他治疗,却看陈文狠狠地一咬牙:“快去!万一那个术式还有其他的效果,仁科景织岂不是没救了?不用管我,快去!”
紧紧地咬着牙,陈文感受着一抹极致的疼痛,对着体内的宿傩喊话道:“还不出来?我要是死了你连房租都没得收!”
“啧啧,你小子还真是胡来呢,宁愿先让奶妈治疗别人,却不管自己的伤势,最终还要来求老夫给你治疗,还真是无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