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一个低级的血族,陈文自然有千种办法收拾她。
只不过,她现在占据着的可是田村杏子的身体!
这具身体需要完整地将女巫的灵魂从中剥离出来,而后一把火烧个干净。
否则焉知这女巫还有什么其他的手段?
当即,就看陈文一下子拔出剑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手中的剑灵隐约地感觉到对面的这具身体带着邪恶的气息,故而剑灵受到刺激,发出一声声的嘤咛。
“术式,灵魂剥离。”
只看陈文缓缓地开了口道。
零之死河瞬间展开,从这怒涛涌动的河水之中伸出一只只大手来。
手似乎带着魔力,随即一下子将这女巫的魂灵彻底抓住。
无形的手穿透了田村杏子的身体,与内里女巫的魂灵一下子勾连在一起。
女巫顿时一脸的怒容:“你们……你们竟然想要我死,可恶,可恶啊!这是什么术式,还有你的力量,怎么这么邪门!”
陈文顿时一愣。
这女巫,未曾见过咒术不成?
要知道这里可是咒术回战的世界,在在这个世界之中哪里有没见过咒术的人?
怎么可能?
当即就看陈文眼睛一眯,突然寒声开口说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你连咒术都没有见过?”
女巫同样也傻了眼。
她存在于几年之前,甚至在几年之前还曾经登门拜访过田村真悟。
在几年的时间里,她如何能没有见过咒术的存在?
那么就只剩下了一种情况,咒术回战的世界或许并不完整,又或许……
它还存在着一个密闭的时空间,在这个时空间里才是女巫的栖息地。
事实上从陈文踏入神树的空间之后就发现了这个秘密,那神树树叶,也就是咒术令上的咒语,或许代表着可以解开一方狭小空间的秘钥。
前海一灯在给陈文锻造手中神剑之时,就曾经念出了上边的咒语,成功的开启了一个独立的空间,让剑灵依附在剑身之上。
这女巫,怕也是如此。
“若是你不说的话,我会用这股力量活活把你折磨到死。”
感受着灵魂的拉扯,即便是高位附加术,它也有个缺陷,那就是一旦被人知道是使用了高位附加术进入了别人的身体,只要力量比高位附加术的力量强,就可以将其灵魂彻底从临时宿主的身体里拉扯出来。
难过最近越来越多的各路咒灵不断地降生,甚至还掺杂着其他的种族,例如血族。
也就是说神树的消失,进入陈文的零之死河中后,那些原本隐藏在无形的狭小空间,正在逐一暴露。
而这些狭小的空间内,原本是有着其他生灵的!
想到这一点,陈文不禁叹了一口气。
历史就像是一个在滚滚红尘之中碾压而过的车轮,而自从自己出现之后,这车轮的印记已经发生了偏离,随着这种偏离愈演愈烈,陈文现在和将来所面对的麻烦只会是越来越多!
“我,我不知道……”
女巫一脸的惊恐。
她所惊恐的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孱弱不堪的少年人,竟然具有着足以将她体内的灵魂拉扯出来的力量。
如此怪异又强大的力量……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你就去零之死河里好好地反省吧,在那里你有的是时间想起来过往!”
说着,只看陈文手中剑一抖,灵魂剥离的术式随即加强。
一双双无形的大手从零之死河中倾泻而出,狠狠地抓住了她的魂灵,随即用力地朝着田村杏子的身体之外拉扯,最终将其彻底拉了出来。
“呼!”
拉出灵魂的一瞬间,田村杏子的身体轰然倒地。
田村真悟一看,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抱住自己女儿那已经埋葬了数年的躯体,忍不住老泪纵横。
眼前的血族女巫虽然已经除掉,但整个村庄之中,那些曾经被女巫撕扯,吸干了身体中所有血肉的村民,也在夜幕慢慢降临之时,眼眸猩红的觉醒了……
他们力大如牛,见到活物就会发狂。
甚至被感染的他们,竟然比适才的女巫还要难缠。
每个人的身上都缠绕着一抹血气。
“这是怎么回事?即便他们被血族给咬了,按道理来说他们也只能是血族的次等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禅院真依的目光不禁看向了远处,只看见一个被咬过的村民,仅凭借着双臂的力量轻而易举的撕毁了一颗小树。
甚至连这村庄中的房屋,他们只需要两三个人就可以轻松的推倒。
且动作奇快无比,力大无穷,双眼中闪烁着的那一抹血光,使他们每走一步,都愈发的狂暴了起来。
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是,这些血族每一个拎出来,实力都比刚才的女巫要强。
这一下,就连陈文也变得不淡定了起来。
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样子咬了整个村庄的人,并不是那个女巫啊……”
“你说什么?”
禅院真依顿时一愣。
不是那个女巫?
那又会是谁?
难不成还有其他的人?
陈文不禁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看样子咬了整个村庄的人,才是幕后隐藏的大boss,至于用高位附加术占据了田村杏子人格的那个女巫,也不过是马前卒而已。”
在一旁听见了对话的田村真悟,不禁大惊失色。
“我们,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村民,不曾得罪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要对付我们的村庄。”
甚至这幕后的大boss还没有露出头来,村庄里就已乱成了一锅粥。
青壮年的男人几乎都被咬死,整个村子里的牲畜,也都变成了跟那些被咬过的人一样的产物,已经不能用一个“人”字来形容了!
整个村子里只剩下了嚎啕不止的孩子们和女人,以及幸免于难的老人。
田村真悟忽然双膝跪地,眼泪和鼻涕齐流:“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我们村子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残酷的惩罚降临……”
陈文不禁眯着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天真如斯的田村真悟。
“旁人若是想要害你,难不成还会怜悯你吗?至于动机什么的更是可笑,遑论惩罚?只不过是单纯的想要你们的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