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不禁眯着眼睛,随即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说的也对,学校也不在乎再多一个宿傩的容器,反正已经有了一个不是吗?”
这话仿佛是回应陈文的回答,同时也是五条悟对自己所说。
而现在,宿傩的容器已变成了三个!
“其他人都去后操场集合了,等会儿你也要去。”
陈文随即抬起头来,等会儿?
为什么要等一会儿?
“去高层的办公室吧,我师兄正在那里等着你。”五条悟抱着肩膀靠在栏杆上,轻描淡写的开口说道。
纵然他知道这是乐岩寺对陈文的最终考验,可此时此刻的他却什么都不能透露。
只有让陈文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通过考验,这才是最为正确的流程。
如此一来就可以将这些人的嘴巴全部堵上,任凭谁也说不出来一个“不”字。
听见乐岩寺这三个字时,陈文的内心中虽然吃惊不已。
可是脸上也并没有流露出一丁点的惊慌失措来,甚至还佯装着抱怨嘟囔了一句:“什么嘛,这个时候叫我去高层的办公室,岂不是要错过一些好戏?”
五条悟举起手来,微微一笑道:“好戏回来再看也不迟,快去吧!”
与此同时,五条悟的内心里却涌现出另外一句话来:希望你能回来看上这一场好戏。
最为严重的,就是陈文根本回不来看好戏,会死在乐岩寺的办公室中,会死在那最后一场的考验之中。
若是如此的话,五条悟自然会痛心。
但,就算是他一直想要违背高层的各种决定,甚至不惜跟高层对着干。
可这么多年来,五条悟发现,目前他还不能违背高层的意愿,或许以五条悟的实力来说,干掉这些高层易如反掌,可很快就会重新更换一批高层。
而这批经过了更换之后的高层,只会比先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这就是世界的真相,也是这个世界之所以能在问题重重的原因之下,依旧平稳的走到现在的重要原因,高层那帮人,从来就没有变更过。
即便是有朝一日忽然变了,也只不过是换汤不换药而已,与之前没有任何分别!
那么,五条悟就只有祝陈文好运了。
希望他能够打动乐岩寺,从而将这最后一场考验彻底平稳度过。
下一秒,五条悟的身影一动,出现在了后操场的场景之中,所有人看到五条悟的那一刻,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的尖叫来。
而五条悟也不负众望,来了一个完美的亮相。
此刻,陈文就站在高层办公室的门外,轻轻地敲了敲门。
“砰砰砰!”
坐在办公室中的乐岩寺,那原本紧闭着的眼睛忽然猛地睁开,睁开的一瞬间,激**出一道精光来。
“他来了!”
虽然身上并没有显现出任何的杀机来,可是任凭是谁都看得出来,此刻的乐岩寺身上的杀机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浓烈。
“去开门吧。”
在乐岩寺身旁的人前去开门之后,陈文不禁看到了一个彪形大汉,身高足足有两米多,如同铁塔一样的站在门口。
尴尬的陈文立马打了一声招呼:“五条悟老师让我来高层的办公室。”
“请进。”
如同铁塔一般的壮汉并没有含糊,索性伸出手来,对着陈文做了一个“欢迎”的手势。
而在进去之后,这铁塔一般的壮汉就寸步不离的站在乐岩寺的身后,宛若是他的保镖。
陈文站在乐岩寺的对面。
乐岩寺那双浑浊的老眼在陈文的身上来回地扫描着,随即忽然开口问道:“听说你昨天救了虎杖悠仁和另一个宿傩的容器。”
陈文对于此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满。
“她叫仁科景织。”
“哦?不管她叫什么,可她就是宿傩的另一个容器而已。”乐岩寺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拄在了地上。
“砰!”
不过是轻轻地一拄拐杖,那产生的强悍气场,竟然连陈文都有些招架不住。
如此恐怖的气息,加上乐岩寺作为五条悟的师兄,以及咒术高专的高层特有的那种压迫力,即便是陈文也觉得,这家伙不亚于十个特级咒灵的实力。
似漏瑚那种能够达到昔日宿傩的七八根手指的实力,在乐岩寺的面前则不值一提。
若是这个老家伙认真起来的话,只怕能够吊打十个漏瑚也说不定。
“她,叫仁科景织!不管她是不是宿傩的容器,她都是仁科景织,你怎么可以本末倒置!”
陈文没有因为乐岩寺强大的气场而感到惧怕。
甚至紧紧地咬着牙关,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是老夫本末倒置了吗?”乐岩寺顿时一愣。
不错,自从他继任了咒术高专的高层以来,似乎早已经没有这么考虑过问题了。
他所需要考虑的,是仁科景织身为宿傩的另一个容器,会不会对咒术高专产生威胁,以及宿傩暴走之后该如何应对。
究竟是率先消灭,将其彻底消灭在萌芽之中,还是等到事态到了一定的地步再出手扼制。
似乎乐岩寺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实际上仁科景织也不过是一个高中生的年纪而已,宿傩在她的身上已经呆了八九年,早已将原本属于仁科景织的所有美好时光,全部都通通剥夺走了。
而眼下,仁科景织好不容易回过到现如今的模样,加入了咒术高专,终于可以将先前未曾有过的日子彻底的补偿回来。
但很可惜,乐岩寺身为咒术高专的高层,首先只能考虑到整个咒术高专的安全。
至于他即将要毁掉的是一个小姑娘,还是一个宿傩的容器,这一点对于乐岩寺来说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要硬说有区别的话,那就是仁科景织相比于虎杖悠仁和眼前的陈文,是三者之中最容易处理掉的那一个!
“砰!”
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拄在了地上,乐岩寺忽然眯着眼睛开口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陈文心中顿时一惊。
他自然知道乐岩寺所问的是什么,他问的是陈文是什么时候成了第三个宿傩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