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啪”,这两个声音几乎是连续的,武敬启和我来了个对撞,本以为身体稍显单薄的我会被撞飞出去,可令武敬启不解的是被撞出去的身体是他的,他的双脚在地面上拖出很长时间才止住。只是还未等他站立,我的身体已经如影随形跟到了他身前,用近身搏斗中的“粘”字诀拉住了他的手臂,武敬启的身体开始随着我的身体来回做着各种危险动作,最终被我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他宽大的身体在地面上快速移动。对于他而言这无疑比杀了他还难受。
“啊!”他仰天喷出一口鲜血,竟然硬生生的把另一只手插入了地面,想以此来阻止我的戏耍。
“嗯,是个热血男儿,冲你这点我今天留你一条性命。”见他以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来挽回一点颜面,我在心底里赞同他这种作法。
“咔吧!”随着这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他的右臂和右腿被我用手掌硬生生切断。以目前我的手掌来说不要说一条腿就算是一根钢棍我都能把它切断。
我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声不响的武敬启,微微笑了一下,这家伙居然真的一声不吭,不知道是他的神经系统不够**还是他这个人冷血。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躺在了地上,我少了一个障碍,而且我今晚主要的目标不是他。
“现在轮到你了!”我从贴身的口袋里重新拿出那把象征着爱情的军刀,缓缓向站在那里默然看着眼前一切的武敬豪。我现在很怀疑他们兄弟俩是不是一个妈生的,看着自己的同胞哥哥被人斩断手脚居然可以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拍手。
“精彩,精彩!”听着从他口里蹦出的这两个词,我的心里一阵恶寒。真为躺在地上的武敬启感到不值,可换一种思路想想又觉得可笑,如果躺在地上的是武敬豪,那武敬启的表现又会是什么样子呢,这是个很值得细细咀嚼的问题。
“不过可惜,你的速度再快可能也快不过子弹吧?”武敬豪说着竟然从怀中拿出一把枪,银色的外壳,只在枪口处打造出一圈金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刺人的眼睛。
“卑鄙的人各有各的卑鄙法,而你也算是其中的翘楚,如果被你的手下人知道他们跟随的竟然是一个不敢真刀真枪的瘪三,不知道会是怎么想?”我在手中把玩着这把跟随我很长时间的军刀,脚步并没有因为那把闪亮的手枪而停滞。我倒是很想看看他那把枪是不是真的有那个能力穿透我这副身体。
“今晚把你变成一个死人,那么所有的担心都会不存在了。所谓的卑鄙只不过是愚蠢的人留下的自认为高明的手段而已,在我眼中卑鄙与否取决于这里。”说着他把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做了一个扳枪的动作,看起来很是嚣张。
“你今晚的话好像有点多,耽误了太多时间,我怕来不及送给过去。”我的动作依旧在向前,而相应的武敬豪的动作却是在向后退,他曾经听说过我用紧紧用一把军刀救了危难中的关如海,所以对于我的飞刀绝技还有些忌惮,如果靠得太近,很难预料是子弹快速还是飞刀迅捷。
“我这是为你考虑,活人一旦变成死人,如果不让他把要说的话在生前吐出来死后会在阎王面前告发的,我可不想每天被一些小鬼嚼耳根。”
“那我们就开始吧?”这句话说完我的身体已经快速的冲了出去,几在同时武敬豪也叩开了扳机。“嘭”的一声,一枚子弹呼啸着奔着我的额头而来,我的身体在急速的冲刺中微微偏转,子弹擦着鬓边头发飞了出去,而在我手中的军刀这个时候也已经到了武敬豪近前,目标只取他的咽喉。
武敬豪毕竟也算是久经杀场的人,从一个小混混打拼到天地盟十三王之一,这份殊荣不是任何人都能办到的,我也从箫仁风的嗅影情报机构获知了他便是天地盟打入关门的一枚棋子,背后运作的还是皇无冕,所以关如海的死亡完全是在皇老头的授意下进行的。而关月月却是他自作主张除去的,这也是他必须死的原因。我不管他有何雄心壮志,也不管他如何剿灭山下雄奇一伙,把毒害民众的毒品工厂付之一炬,这份功业何等荣耀等等,我全不考虑,我只知道一点,他杀了我的爱人,必须死!
武敬豪一枪未中,心有些虚,武敬启的例子真真切切的摆在那,说不受影响那是骗人的。这三个月来我的变化可以用“翻天覆地”这四个字来形容,而武敬豪却是活在安逸之中,人一旦被安逸的生活所扰,他便会对生命过于珍重,在打斗中便会表现得畏首畏尾。
看着武敬豪不断后退着扣动扳机,一颗颗子弹有些盲目的向我射击,我的内心不由得一阵冷笑,“这就是昔日一个人轻松解决十几号杀手的‘武爷’,可现在他惧怕死,也就等同于放弃了生。”
他的身体被我飞起来的连环踢腿逼迫到了别墅门前一尊镇宅用的“丑石”前,他的背部顶在丑石的内陷面,由于身形过宽竟然卡在了里面。这一幕的出现出乎我的意料,机会稍纵即逝,我手中的军刀没有做丝毫的停顿便飞了出去。
“噗!”这是刀锋切入身体的声音,借着灯光,清晰的看到武敬豪的颈部插着一柄军刀,由于尽力过猛,整个刀柄几乎都陷入进去。武敬豪挣扎着想说话,可他每呼吸一次,便会有鲜血顺着伤口涌出来,但他还是坚持着说出来:“你……好……卑……鄙……”艰难的吐出这四个字之后便不动了,整个造型像极了受刑的耶稣。
“是你说的所谓的卑鄙只不过是愚蠢的人留下的自认为高明的手段而已,而我恰恰用了你认为愚蠢的手段而已。”刚刚之所以在临死前他也要说出这四个字,原因就在于我在射出军刀的同时扔出去的一个银制的刀鞘,他在阻挡了刀鞘的同时却没有成功接下刀鞘下的军刀。
我走上前拔出军刀,同样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巾,轻轻的擦拭干净,然后才装入贴身的衣袋之中。拾起地上跌落的一柄砍刀,缓缓的走到武敬豪身前,在明亮的灯光下举起了砍刀!一蓬红色的鲜血挥洒而起,像是在夜空中腾起的烟花,璀璨夺目令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