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之外的东西在左右性,身体之外的东西在左右身体……人类,活在无穷无尽的借口当中。
中国人强调男权,所以重视家族、女人的贞洁等等。
西人在男权问题上没有形成文化,所以开放。
西人把性看做分享,国人把性看做占有。
分享的态度就使人放松并深刻;占有的态度使人紧张和抗拒。
性,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一种交易,一种买卖?在这笔交易中,人得到的是快乐,是痛苦,还是单纯的性,还是钱?
情窦初开时的恋爱是真恋爱,可以没有性,只有情;没有占有,只有牺牲。真恋爱是一个人的事情,与他人无关,因为他爱的是“爱情”。
爱情和性的区别在于:爱情是虚幻的,性是真实的。前者如锦缎,后者如沙砾。前者如仙,后者如魔。
到底什么让你伤痕累累,到底什么让你悲痛欲绝?是“欲而不得”,还是“得到之后的虚空”?
《红楼梦》里有面神奇的镜子,一面是白骨,一面是你渴望的女人,看白骨,你就活下来;看那女人,你就是死路一条。而人,往往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是爱情表达的一部分,但绝不是爱情的全部。它强烈,可以使你身心如过山车般混沌绝望,并癫狂;可以把你催眠,让你沉醉数千年……但,一定还有更强烈的东西,能让你醒来。
人之得病,刚开始都源于情志不畅所致的经脉不通,若使经脉通畅,不过三点:1,愉悦。人高兴欢喜,气血融通欢畅。2,正常的完美的**,可以直接启动经脉攒聚的根砥——**,或丹田,并直达上源,通体通畅。3,锻炼。但锻炼有时不涉及心灵,较之前两者,所达效果不尽如人意。
现代人与古人相较,有一大不同:古人生活单纯,又有琴棋书画,虽三妻四妾,也只是个耗精的问题。今人则是精神压力甚重,上面抑制了脑下垂体,下面抑制了性腺,临**多见的要么是无性趣,而不是不能;要么是虚火亢进,不能持久而早泄。所以今人已不是单纯补精问题,而是要先解压的问题。
所谓正常的完美的**,首先是两情相悦,情感相对稳定而深沉,如此才能“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女子得其欲——至阴得其真阳,一片温曛,则感恩深重,不怨不怒,亦无子宫之疾患。男子得其欲——至阳得真阴浸润,玉露温柔,则魂魄安定,淡定阳刚。
性养生要点:控制冲动,保持体能,能生育新生命就是接受死亡的挑战。
但是现在,人的生育能力急剧下降。
人因为贪欲而正在逐渐丢弃繁衍人类的重大使命。
变性手术,是为了不做自己,还是要做真实的自己?
印度《欲经》认为人的及其表现有十个阶段:
1、一见钟情。这时的透过人的眼睛而生成。
2、朝思暮想。这时的主要作用于人的大脑。
3、想象。已进入心中。
4、彻夜难眠,身心憔悴,衣带渐宽。这时对人的身体开始产生不良影响。
5、对眼中看到的事物产生反感或视而不见,只想着心中的事物。这时正在摧毁人的正常思维。
6、失去羞耻感,已摧毁良知。
7、对一切不管不顾,及于疯狂的边缘。
8、疯狂。
9、失去意识。
10、死亡。
当人被所奴役时,就不自由,也不道德。
有人问:人应该尽量断除呢,还是顺其自然?
曲曰:人人都有,但不能被奴役。而且,克制需要人更大的能量。
3、禁欲,是为了获得神力
为什么在印度瑜伽和中国的道教都非常强调性能量的修炼?因为这里涉及许多重要的内涵:一,你有无与别人合二为一的能力。二,你能否瓦解自我固执的自私,而具有分享爱的能力。三,你有无能力将一种低级的、物质的东西转化成高级的、精神的东西。四,你有无创造和再生的能力……
每当事物面临转化和超越的阶段时,对我们的人性都是一种考验。
原始初民并没有在情感上有更复杂的困扰,那是一种群居的生活,生存是第一位的,婚恋显然无足轻重。私有制产生的一个显着明证就是把某个女人据为己有。随着人类精神的不断进化,人类更走向某种极端:禁欲或纵欲。男女二性的关系由最初的阴阳混沌如一而变为水火不融、相互利用的冲突的双方。
西方人一方面惊讶于东方人在享乐上的克制情绪,尤其是当东方人把禁欲生活当作一种自觉的人生选择的时候。一方面惊讶于中国古代了不起的性能力,后宫佳丽三千,哎呦呦,难怪他们看好中国的**。
禁欲的动机通常有二:一是人生痛苦,爱欲便是其中最苦;二是自我禁欲可以比世俗生活获得更有智慧、更快乐、更有力量的生命。自觉地放弃一种快乐以加强另一种快乐,以期最终达到与神性的结合,从凡夫俗子的混乱心境演变为自制的圣人,是人修行的目标吧。
人,当被低级操纵的时候,会因缺乏精神力量而变得无能。所以,我们首先应该自觉地生活在圣洁当中,不断地提醒那“暗的自我”,不断地使“她”保持着向明,犹如持戒,当戒律已不再是戒律,而是我们肉身浑然不觉的习性的时候,那个“我”也会大放光明。
如若不成,也要保持一种刻骨的痛苦,至少那还是一份警醒,是和灵魂被启动的象征。我痛,故我在。尽管它的极限也可能摧毁和灵魂,但,我来过,用我半生不熟的青涩,向黑暗怒吼过……我已经表达了我的真诚,虽然这一世不成,但我要用下一世、或下下世的悲悯来成就、来勾兑、来圆满那份永恒的光明。
在诸多中,长生与爱情的尤为强烈,强烈到我们可以因爱恋而永生,也可以在永生之中尝遍那痛失所爱的悲伤与痛苦。因此我们说,除却生与死对话的那种严峻的时刻,我们漫长人生之中更多地要去体验生死夹缝中的那一刻,只有在那一刻,我们的痛苦与抉择方能显示出我们人之为人的本色……
在古老的印度,最有名的诗是艳情诗,歌颂的美和的快乐。最着名的行为则是离群苦行,鞭苔的惨毒的自虐行为。看来,无论古代文明还是现代文明,人们都在同样的困境中倍受煎熬。
在佛陀看来,人生的一切都是幻境,绝不可靠,也不过是一些渣滓,唯有内心的觉悟才是真谛。女性一旦不再作为异己的力量存在,不再作为男望的对象,她们便得到了释迦的尊重。历来出家的大多数人虽能在思想作如是观,但的困扰并不就此完结,于是佛教徒为了压制这种自然的需求,依旧强调禁欲,或在苏摩酒中求得幻觉上的逃避与沉醉。
女性对于宗教始终是个微妙的话题,要么它是个大魔障,要么它是个大拐杖,中国的道教尤其作如是观,道教内丹**的全部主旨就是通过性、消灭性、超越性。如果说,“人的躯体结构就是人的命运”(拿破仑),逃避就是逃避做人、就是逃避精神,那么,道教关于的态度则始终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高度。
道教的“**”使人们不再将自己封闭在孤独的精神境界中,而是开始充分挖掘能量的各种可能性,并希望通过能量的释放与吸收找到通往长生的门径。男女变成了性与自爱,性不再与爱相关,不再与**甚至是本能相关,它成了一门纯粹可操作的技术,飘忽在人性之外。
这确实是对以往传统禁锢思想或情感泛滥的一种反动,是一场关于生命再造的精糙实践。它使我们从以往的的鄙视或恐惧的态度中解放出来,并试图开始对的发挥。但由于它完全摒弃了情感的介入,使得这场实践缺乏人性。
它对于医学上的意义至今我们无从判定。但从社会意义上讲,它强调一种轻松、欢乐的人生观,强调男**阳之融合,而不是分离,承认妇女在事物上的重要性,认为健康长寿需要两性的合作,不受禁欲主义和阶级偏见的约束,这些都显示了道教与儒、释两家的不同之处。
“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从某种意义上讲,“**”抓住了我们人性当中某种根本的、致命的东西,但由于精神力量的软弱无能而缺乏一种更广大、更慈悲更深刻的爱,所以很多人并不能因为只掌握了部分真理而得救,相反地,他们陷入了更大的迷乱自残当中……
无论如何,任何精神的历程只有汇合的历程才更完满,而任何的历程也只有升华成灵性的历程才更高贵。
无论禁欲、纵欲还是遵守婚姻的法律,如果你不能摆脱官能的折磨,那都是一种能量的巨大浪费,是人生苦恼的源头,是无法痊愈的病态的伤口……只要你还纠缠于,你灵魂的飞升,就始终维持在一个很低的水平。
只有当你充满喜悦而又心性空灵时,你才能体会那种真正的结合,你性别的局限性已深深地臣服在那片纯粹的光芒之中……这是一种深刻的从阴阳**到阴阳突变的交融,哪怕只有一次,这种过程也意味着永恒。
就这样,你从生命的黑暗之中挣脱而出,结束了你生命之中的的焦渴。爱与神圣,使你变得强健有力,并完成了自我的飞跃:从祭坛走向神坛;从乞讨者变为给予者;从被创造者一变而为创造者。
从此,你,不再是祭坛上脆弱无辜的生命;不再是爱的乞讨者;不再是按照别人的观念而扭曲成长的人。你,开始恢宏,开始从容,开始给予,开始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