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三十年,我在苏州周慕庵家里饮酒。十四杯下肚,仍不知道是什么酒,只觉得该酒味道鲜美,上口粘唇,倒在杯中满而不溢。终于忍不住问主人,回答说“陈了十多年的三白酒”。见我爱喝,第二天又给我送了一坛来,结果全然不是那个味道了。唉!世上的尤物太难得了,只可遇不可求。郑玄在《周礼注疏》中对“盎齐”的注解为:“盎者翁翁然,如今酂白。”酂白,我怀疑就是指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