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如果把希腊传说作为真实的历史来接受,那么阿尔戈斯在远古时期就培育出了一群强大的统治者;而迈锡尼则是阿伽门农和他被谋杀的战友们的埋骨之地。施里曼博士为其在希沙立克精彩的考古发现自信满满,于是,1876年,他开始在迈锡尼进行考古发掘。他最令人兴奋的考古发现是里面埋葬有被大量的金、银、铜器物所围绕的19具尸体遗骸的几个古墓。这些陪葬器物包括金制面具和胸甲片、纯金酒杯、嵌饰着金银的青铜剑,以及各种各样的个人饰品。其中光金器就有100多磅重。这一发现让我们确信,迄今为止,那些古代传说中把迈锡尼描述为前多利安时代早期一个有影响力且富裕的王国,是有事实根据的。参见施里曼的《迈锡尼》。在1884—1885年间,施里曼博士在梯林斯进行大规模考古挖掘,正如在迈锡尼一样,他在那里发现了古城堡的城墙以及一座巨型宫殿的遗址。参见他的《梯林斯》。
(15) 在移民之前,多利安人居住在塞萨利,那里位于品都斯山麓东坡。在这个地区也居住着古希腊维奥蒂亚人的先祖。这两个民族都因为来自伊庇鲁斯的塞萨利人入侵佩纽斯河平原而被迫远走他乡。塞萨利人霸占了他们的土地并用他们自己的名字命名了这片土地。维奥蒂亚人一路向南进入希腊中部,征服了古城奥科美那斯和卡德米亚的居民——我们在迈锡尼和梯林斯发现的遗迹表明,显然他们都是来自同一种原始文明的代表——定居下来并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从而该地区也因为其征服者以维奥蒂亚(或译为皮奥夏)而著称。被驱逐的多利安人同样也是一路南移,在希腊中部居住了一段时间后,继续南移进入伯罗奔尼撒。然而,该族的一部分则选择留下,形成了多利士历史时期。
(16) 详见第35条。
(17) 《人类历史的研究》,第2卷,第312页。
(18) 最近的考古发现提供的证据倾向于证实这个结论,即施里曼博士和其他专家学者发掘的数量惊人遗迹的史前文明,事实上是被多利安人的入侵所摧毁的。详见加德纳,《希腊历史的新篇章》,85页。
(19) 库尔提乌斯认为,这些移民和亚洲海岸原居民之间发生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而这有可能成为特洛伊战争故事的基础。“我们可能有理由,”他说,“把这场战争从孤立的状态中带出来。在那种孤立中,进入一个更大的事件圈是完全不可想象的。而诗人则把它从神话时代转移到真实的战争年代。”
(20) 亚里士多德。《政治学》,第7章,第4页。
(21) 在所有或大多数情况下是这样的。除了在雅典城,外部的村庄离城墙如此之近,以至于遇到敌人突袭的时候,所有的居民都可以在1到2小时内撤至城内。
(22) 我们这里所说的群体不过是所谓的乡村社区。在希腊称“genos”,在罗马称“gens”,在早期的德意志称为“mark”,在英格兰称“township”,在俄罗斯称“mir”,在游牧民族称“clan”。我们可能将这种群体简单看作是家庭的延伸。因为在原始社会中,家庭虽然扩展了,但仍然因对共同祖先的敬奉而不可分解地团结在一起了。然而,在更发达社会中,家庭一旦扩展,就会分崩离析,原先的几个家庭不再居住在一起,通常是每个家庭各奔东西。
(23) 欲探究城邦的起源和本质,可参见库朗热的《古代城市》以及富勒的《希腊人与罗马人的城邦》。
(24) 关于赫西俄德,参见第二十九章。
(25) 这些主神的拉丁名字如下:宙斯=朱庇特,波塞冬=尼普顿,阿波罗=阿波罗,阿瑞斯=马尔斯,赫菲斯托斯=伏尔甘,赫尔墨斯=墨丘利;赫拉=朱诺;雅典娜=密涅瓦,阿尔忒弥斯=黛安娜,阿佛洛狄忒=维纳斯,赫斯提亚=维斯塔,德墨忒尔=克瑞斯。然而,这些拉丁名字并非完全等同于希腊名字,也不能这样使用。古希腊和古罗马神话之间的差别就像它们语言的差别一样大。
(26) 除了组成奥林波斯山的男女主神之外,还有一大群其他神灵、天界人物,以及非人非神的怪物。哈迪斯统治冥界;狄俄尼索斯是酒神;厄洛斯是爱神;伊丽丝是彩虹女神以及宙斯的特别使者;赫柏是为众神斟酒的女神;女神涅墨西斯是对罪恶的惩罚者,尤其对傲慢与狂妄自大者实施镇压;埃俄罗斯是风的统治者,他将风囚于一洞穴,并用强大的门将其关住。有9个缪斯,她们是艺术与歌曲的激发者。那些居于水泽山林的仙女们(奈阿德斯、涅瑞伊得斯、德律阿得斯、哈玛德律阿得斯等)都是一些美貌的少女,居住在森林、田野、河流、湖泊以及大海之间。命运三女神决定生死,复仇三女神报复犯罪,特别是谋杀和亵渎神明的犯罪。除此之外,还有守护金苹果的龙;冥府的看门狗;使西西里海峡变成危险之地的海妖斯库拉和卡律布狄斯。另外,还有人首马身的怪物、独眼巨人、鹰身女妖、蛇发女怪等1000多种其他的神怪。
(27) 最开始,雅典娜只是个纯粹的自然神——雷电女神。“她挥舞着雷电,因此而被称作帕拉斯或者挥舞者……(她的盾牌上)蛇发女妖是雷云,盘绕她头上吐着长矛般舌头的那些大蛇就是闪电,向各个方向喷射而出。雅典娜也被称作格劳科庇斯,即‘猫头鹰的眼睛’,之所以这样称呼,可能因为她也是被狂风吹得清澈的天空的女神,而猫头鹰具有穿透黑暗的视力。”霍尔姆,《希腊史》,第1卷,第126页。
(28) 德墨忒尔作为农业女神,珀尔塞福涅作为植物女神,将自然地通过玉米种子的埋入和复活,成为对死亡和复活的更深入思考的比喻和象征。
(29) 在希腊自然崇拜的早期,阿波罗不过是光明之神;他的神箭就是太阳不断发射的光芒,他手下的人马就是云,而他的道德品质就是光的性质的象征。
(30) 即两河流域的新巴比伦王国。——译者注
(31) 我们也许可以再多说两句,那就是希腊人对预言者并不陌生。这些人就像希伯来先知一样,被认为有一种超自然的洞察未来的能力。有时,这种天赋是遗传的,然后一个家族就被认为是与普通人不一样的。在希腊的预言者中,最著名的是底比斯的盲人预言家忒瑞西阿斯,以及围攻特洛伊城时希腊的随军预言家卡尔卡斯。
(32) 最著名的宙斯神谕所在多多那。最近(1876),多多那神殿的旧址被卡拉帕诺斯先生挖掘出来。其中发现了众多的祭品,如器皿、耳环、手镯,以及其他类似的物品。最有趣的是,还有相当数量的铅字牌,上面有很多摆放者提出的问题。参见迪尔,《希腊游》,第3章。
(33) 我们一直特别注意,在叙述中避免将德尔斐神谕所对希腊人生活与思想的影响表现得比实际上的影响更大。这样的观点是比较公允的。库尔提乌斯无疑过高估计了神谕所的影响,尤其是在希腊殖民统治方面。对其观点的批评见霍尔姆,《希腊史》,第1卷,第244—249页。
(34) 戴尔,《希腊诸神》,第26页。
(35) 然而,就像在我们之中一样,古希腊人的竞技热经常被带到一个非常荒谬和有害的极端。关于希腊运动员过度的投入体能训练对智力发展的影响的一些有趣的事实,请见巴特勒在1894年12月6日在《国民报》上发表的“致奥林匹亚运动员”的信。参见加德纳的《希腊历史的新篇章》,第300—304页。
(36) 据宣称,自公元4世纪就中断了的奥林匹克运动会将会得到恢复。具有国际化特征的比赛将于下年(1896)在古老的伊利斯平原举行,由希腊王储斯巴达公爵担任大会主席。
(37) 希腊语言属于我们所熟知的印欧语系,与拉丁语系语言之间的关系相对紧密。
(38) “当希伦人创造了史诗,他们就已经是希腊人了,即诗歌和艺术的选民。”——佩罗特与奇皮兹,《原始希腊艺术史》,第1卷第7页。
(39) 杰卜,《古典希腊诗歌》,第24、25页。
(40) 斐冬所处时代的具体时间并不明确,大约为公元前770—前730年,也有记载将他所处时代推后一个世纪。
(41) 还有一种埃维亚的货币体系,在科林斯、雅典、埃维厄岛及其他城邦采用。这种标准可能是亚洲的伊奥尼亚人传入希腊,而他们是从巴比伦那里获得这一度量衡体系。
(42) “巴比伦的迈纳(mina)、德拉克马(drachma)等重量及货币单位相当于斐冬传播的Eginetan,写法也相同。迈纳一词源于亚洲;如今人们认为斐冬传播的测量标准直接借自腓尼基人,而其最终来源则是巴比伦人。”——格罗特,《希腊史》
(43) 希腊传说认为拉刻达蒙这个名字来自于这片土地上早期的一位国王。
(44) “耕种之地”。
(45) “一旦斯巴达人惧怕希洛人中年轻人的数量和潜在力量,他们往往会这么做:他们宣称会进行一场选拔,参加者为了能够在战争中全身心服务于斯巴达人的希洛人,并且承诺会给这些希洛人以自由。但是这些宣告只是为了测试他们,斯巴达人认为那些极力维护个人自由的希洛人都是那些精力旺盛、士气高昂的人,最有可能反抗他们的主人。随后,斯巴达人从中挑选2000名希洛人,戴着花环,围绕神庙列队行进;他们被期待得到自由;但是不久之后,斯巴达人就会将他们全部除掉,没人知道他们最终是什么结局。”乔伊特,《修昔底德》,第4卷,第80页。
(46) 来库古时期大约处于公元前9世纪。
(47) 《历史》,第1卷,第65页。
(48) 霍尔姆说:“如果没有特殊的约束,没有人会接受斯巴达人的地位。这个约束是由前人称为来库古的一位立法者所赋予的。”——《希腊史》,第1卷,第188、189页。不过我们更有理由相信,这个约束其实是由斯巴达人当时所处的环境赋予的。
(49) 这个双元君主制的起源有各种各样的解释。第一种说法认为,一位国王代表亚加亚种族,另一位代表多利安种族;第二种说法认为双元君主制由两个多利安部落联盟形成;第三种说法认为两个国王分别代表两个强大的家族,竞争对手宣称各推举一名成员来增加王室的威严。——艾伯特,《希腊史》,第1卷,206、207页。
(50) 普鲁塔克,《来库古》,第26条。
(51) 关于铁币的真相是:保守且不从事贸易的斯巴达人使用原始交换媒介的时间要长于希腊的其他国家。直到公元前5世纪末,斯巴达利益的急剧膨胀使得货币制度发生了变化,金币和银币才被引进斯巴达。
(52) 斯巴达人在来库古立法之前的拉科尼亚地区便担任了征服者的角色,因为它的角色预设了这种情况。
(53) 传说描绘了斯巴达与阿尔戈斯之间的最后一场斗争,那是带有明显体育场竞赛的一种战斗方式。这两个相互敌对的城邦都同意不用一般军队战斗的方式,而是让双方各派出300名士兵进行对战,哪一方获得胜利,泰里亚(位于库努里亚北部)这座具有争议性的重重城市将属于哪一方。不过,这种斗争的方式最终没能决出胜负,双方之间又爆发了一般形式的战争,斯巴达军队最后获得胜利。
(54) 这次屠杀发生的具体时间难以确定,约发生在公元前505年。
(55) 我们使用“本土”一词时,其意义指代的是小亚细亚岛的西海岸、爱琴诸岛及希腊本土。
(56) 在这一方面,罗马殖民地与现在的欧洲国家的殖民地相似。
(57) 然而,除了这些因友情和敬畏而与母邦联结在一起的独立殖民地,还有一种被称为“赐地”的殖民地(即希腊人将征服的土地分配给公民的一种特殊殖民地)。在这种殖民地中的定居者不会失去他们在母邦的公民权利,但完全掌控着自己的事务。这种殖民地守卫更加森严、数量更少。我们会看到雅典有很多这样的殖民地。
(58) 霍尔姆认为德尔斐祭司并没有积极主动地参加殖民活动,殖民地点其实是由殖民者自己挑选出来的。当殖民者完成计划后,他们会向神职人员寻求神谕的庇护。——《希腊史》,第1卷,第231、232页。
(59) 波提狄亚是哈尔基斯的重要城市之一,却是科林斯的殖民地。
(60) 在希腊的西海岸地区,科林斯人建立了安那克托里安、安布拉基亚、莱夫卡斯岛、埃皮道鲁斯等殖民地(约前650—前600)。
(61) 据说,锡巴里斯把臣属的同盟召集起来,在当时便可组建一支拥有30万人的军队。这无疑是夸大之词。后来在与克罗顿之间进行的一场战争中,锡巴里斯被彻底摧毁,其居民要么被杀要么流亡,土地也被征服者占领(前510)。这一人口众多、繁荣富裕的城市的毁灭是当时希腊世界中所发生的最大的灾难之一。
(62) 从公元前655到前625年,库普塞罗作为僭主统治着科林斯。从他开始,科林斯的僭主家族就以库普塞罗家族而为人所知。
(63) 根据传说,儿时的库普塞罗曾被某些贵族索命,他被母亲装进一个箱子而逃过了一劫。因此,他的名字在希腊语中就是箱子的意思。
(64) 艾伯特,《希腊史》,第3卷,第428页。
(65) 参见格罗特,第4卷,第65页;艾伯特,《希腊史》,第2卷,第428、429页。
(66) 艾伯特,《希腊史》,第1卷,第28页。
(67) 根据希腊的传说,第一任执政官的选举发生在墨冬(科德鲁斯的儿子和继承者)的统治时期,或者阿卡斯托斯(墨冬的继承者)的统治时期,不过第一任执政官究竟产生于何时并不清楚。
(68) 波茨福德,《雅典的政制》,第125页。
(69) 被称为“战神之山”的地方,是法庭的集会地。
(70) 亚里士多德,《雅典的政制》,第3章。
(71) 亚里士多德,《雅典的政制》,第2章。
(72) 这次暴动虽然被认为发生于一个奥运年,但是具体时间并不确定。在亚里士多德的《雅典政制》被发现之前,许多历史学家都认为这次暴动发生在德拉古立法之后。
(73) 萨拉米斯被分配给了雅典的殖民者,他们在此形成了一个军事殖民地——雅典人建立的第一个军事殖民地。见第55条。
(74) 这四个阶层的名称如下:第一等级,五百斗级,土地年收入为500墨狄那以上的公民; 骑士级,土地年收入为300~500墨狄那的公民;双牛级,土地年收入为200~300墨狄那的公民;日佣级,土地年收入在200墨狄那以下的公民。
(75) 同时,因为免债法令改变了许多人的经济状况,所以梭伦做了新的人口普查,重新划分了公民的四个等级。
(76) 只能是任职期满之后。
(77) 阿提卡的人口最初包括四个部落,部落名称如下:基利昂特、霍普赖茨、伊基科斯、阿根茨。部落名称可能是来自其民族或商业等级,具体来源不得而知。每个部落都有三个胞族,每个胞族有三十个氏族;每个氏族有三十个家族。随着雅典城邦的合并,这些组织的界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各社区为了行政目的重新划分了领土范围。
(78) 波茨福德,《雅典政制》,第178页。
(79) 公元前581年,前一年当选的执政官达马西亚兹篡夺了当时执政官的职位,但他最终被罢黜。
(80) 一年一度举行的纪念这位女神的节日一直延续至今,但此后被称为“小泛雅典娜节”。
(81) 古代的部落并没有消失,而是失去了政治意义,并继续仅以宗教团体的形式存在。四个以财产划分的阶层也没有任何改变,只是新市民的加入使他们的规模扩大了。这些阶层的职责和权利还是和以前一样。
(82) 早期的公民大会是在希腊卫城的一个小山丘上举行的,也就是现在的普尼克斯山。“建立了狄俄尼索斯剧院以后,这个地方就不再被作为民众集会的场所,而是仅用作召开特殊会议的场所。”在普尼克斯山上可以看到一个位于岩石山的讲坛,据说这个岩石讲坛是雅典演说家进行演讲的地方。
(83) 不过,军队的调整发生在十个新部落形成之后的第六年或第七年。
(84) 这个制度是短命的。它在伯罗奔尼撒战争期间(前418)被最后一次使用。当时,雅典人怪异任性地指名放逐了海柏波拉斯,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希腊最卑鄙的人。据说,这被认为是这种制度的堕落,也是卑鄙者的一种荣耀。从此以后,雅典人再也没有采用这种手段去贬低一个好人或推崇一个坏人。
(85) 博茨福德,《雅典政制》,第208页。
(86) 参考第55条和第83条的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