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真的进了贼?”刘小风查看了一下一楼的门窗,“没什么问题呀,都好好的锁着呢。”
“会不会是从二楼进来的?”老和尚道。
“不能,曼伽的耳朵最灵了。要是有人偷偷想要进来,根本不可能瞒过我。”曼伽仰着头道。
米娜手里的那个包我昨天见过,就是“斑斑”偷偷摸摸叼走的那只包,想必米娜的那些首饰也早已遭遇“不测”了。
我长叹一声,出了这样的事是无法护短的。可能米娜这一通作闹,就是挨着我的面子,所以才没有直接把“斑斑”揪出来当面指认。
面子是别人给的,脸可是自己丢的。平时玛丽和米娜对“斑斑”还是很好的,她们对“斑斑”是一贯容忍和纵容,一些稀松平常的金银首饰,被他吃了也就吃了,可是没想到这次“斑斑”却有些‘玩过界’了。
“别瞎猜了,没贼进来。这事八成是‘斑斑’干的,把他找出来一问就知道了。”我无奈地道。
“斑斑!斑斑!”发生这种事刘小风表现得最积极,他搬了把椅子踩着,把“斑斑”连同他的“豪宅”一起从书架上端了下来。
“斑斑”这时蜷在横杆上,双眼紧闭像是还是死睡。刘小风拨了拨“斑斑”头顶上的几根“呆毛”,“斑斑,醒醒,有个事问你。”
“斑斑”犹似未闻,一动不动。刘小风又拨了拨“斑斑”,可是“斑斑”还是不见醒来。
“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装死了。”刘小风索性把斑斑从鸟笼的横杆上抱下来,用力地摇晃,“醒醒醒醒……”
我看出一丝异样,忙阻止了刘小风。“等一下!”
我接过‘斑斑’抱在怀里,细细感受着‘斑斑’身体的魔力波动。确实有些不对,“斑斑”像是昏死过去了。
玛丽这时走到我身边,双眼华光一闪即逝。玛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扭过头对米娜说道:“米娜,能不能麻烦你先闭下眼,或者转过头去,我想看看‘斑斑’到底出了什么事。”
“哦。”米娜报以羞赧一笑,接着忙转过身去。
玛丽见再无干扰,双眼华光闪烁。两道似有若无,轻薄如雾般的光芒,被玛丽右手二指牵引着投向“斑斑”。
那两缕光芒刚一碰触到“斑斑”的身体,便倏地一下进到了“斑斑”的身体里面。
玛丽双手不停地拨弄着那两股似有若无的光芒,光芒在“斑斑”的身体里探索了一阵,便消散不见了。
玛丽微微一笑,对着背对着我们的米娜说道:“米娜你可以转回身来了。”
“‘斑斑’没有什么事,他身体的魔力正在汇集,像是在为了某种蜕变做准备。”玛丽淡然道。
“那么说他现在正在‘冬眠’?”刘小风问道。
“不是冬眠,也不是休眠。只不过他要进行一项非常重要的改变,或者说某种炼化,‘斑斑’现在全部的精力全部都放在了做那件事情上面,所以根本分不出精力来和我们说话。”玛丽道。
“真是一个逃避的好借口。”刘小风冷哼一声道,“平时他就是被你们惯坏了,这次也一定是他偷的。”
我冷冷地斜了刘小风一眼,刘小风扭过头把嘴抿成一线不再言语。
“米娜,看来你的首饰八成是被‘斑斑’吃掉了,换个礼物吧。”我抱起“斑斑”头也不回地走回进自己的屋里。
“哦,不是。我……”米娜想跟我解释什么,我却没有给她机会,“嘭”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整个上午我都没有出门,“斑斑”像是陷入某种更深层次的睡眠。我能隐隐感觉到他体内魔力在汇集,某种东西不同寻常的东西正在缓缓形成。怪不得玛丽说“斑斑”正在炼化某种东西,谁吃了那么多难以消化的东西也不会好受,再说……我忽然想到“斑斑”好像从来都没有过“便便”,这么长时间他是吃了多贵重金属都吃到哪儿去了?
中午的时候,玛丽推门走了进来,她对我摇着手里的电话,得意地说:“雷斌派来的车再有一会儿就要到了,我们要回家了!”
“哦。”我不冷不热地回应了一声,便回头看向**蜷缩成一团的“斑斑”。
“对了,给‘斑斑’找个纸箱,再弄条毛毯给他盖上,他怕冷。”玛丽把“斑斑”从**抱起来,“我屋里正好有一个包装箱大小正合适。”
“不用了,等会儿走的时候,用毛毯一卷上就行了。”我冷冷地说道,说着就想要去接过“斑斑”。
“哎呀,”玛丽身子一扭躲开了我的手,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也矫情起来了?还大魔王呢,跟人家一个小姑娘较得什么劲啊?”
“谁跟她较劲了,我犯得上吗。”我冷哼一声,故作风轻云淡地往**一躺,双眼望天。
玛丽看我这个样子竟然笑了,“你怎么也跟个小孩儿似的。”
我默不作声,我不知道这时要怎么表现才能体现出我的成熟和大度。我其实并没有生米娜的气,事实上我谁的气都没生。我就是感觉有些别扭,自从击败‘牧人’之后,仿佛每一件事我们都赢了,但那种被人觊觎窥伺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甚至越来越清晰,我们总是被麻烦找上。这世界仿佛没个人都能清楚地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在哪里。
而我却对我的敌人几乎一无所知,凌晓晓和白凡之类的跳梁小丑,对我几乎构不成威胁,但是却可以轻易地伤害我身边的人,我的朋友们。
这也许就是拥有家人和朋友的代价,我不再单枪匹马,我不再义无反顾,不再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因为我有了羁绊,我有了牵挂,我变得软弱,而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且我乐在其中。
我感谢生活能够让我遇到玛丽他们,让我不再孤寂,拥有真正的生活。而这也成了敌人攻击我的软肋,我必须保护他们。也许正是这种羁绊,它就是获得情感的代价。
我早已知道任何事情都有它不可兼得的两面,想要得到此就必须放弃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