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确定是帕齐家的人出手,事情就简单很多了。弗朗西斯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再次出门了一佛朗切斯科就住在佛罗伦萨,离这里不到四条街。
在不能确定“黑皮鞋”里面有多少人背叛了自己、多少人收了帕奇家族的钱的情况下,他认为自己暂时不回去反倒是明智的选择。最关键的是,他能够完全的信任莱昂纳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即使是脑子不太好的弗朗西斯,也知道这些聪明人判断、推测、谋划一件事的时候,总是拿到的情报越多越好。
但若是聘请智事团,他们的确可以互相弥补自己的思想言区…不过只要其中有一个人信不过,弗朗西斯就不可能把所有的情报都一次性他的视界远远比他的那些“智囊”更为高远。他以前做过测试一把同样的情报交予他的智事 们,再把它交给莱昂纳多。事后回头去看,的确总是莱昂纳多的计划和推断要更为正确。
平日里,他的帮派所收集到的情报,总是会给莱昂纳多一份。一方面是请他做个验算,监察自己的智有没有什么私心反意;另外一方面尽管他的哥多次警告他,不要让莱昂纳多接触这些下流的东西,让他分心、 耽误他的…能…然而弗 朗西斯总觉得,莱昂纳多所拥有的才能,甚至比他表现出来的部分还要更多。
他没有任何证据,仅仅只是直觉。事到如今,他没有其他的人可以相信,也得不到什么助力。甚至弗朗西斯敢打赌,只要他孤身一人逃出佛罗伦萨,就会在到芬奇镇前波刺客第二次截杀。佛朗切斯科那个家伙,平时非常低调。以至于弗朗西斯一时都忘记了这个人。
但莱昂纳多提起他的名字之时,弗朗西斯才反应过来这就是 当年那个杀了自己表兄弟来谋害他人的“帕齐”
在那之后。佛朗切斯科德帕齐便突然销声匿迹。即使是报纸上,也不再刊登关于他的任何新闻。尽管平时偶尔还会听到他的名字,但佛朗切斯科看上去已经不再被家族重视。
然而在莱昂纳多提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弗朗西斯也突然反应了过来他之所以对佛朗切斯科的印象很浅。很有可能是帕齐家就是想要这羊的效果这让弗朗西斯感到毛骨悚然。他立刻就相信了“雅各布只是一个昔罪羊”的说法。当然,即使他相信莱昂纳多。判…他也打算为即将赶到佛罗伦萨的雅各布做些准备,以此迎接他的到来。
没有一个帕齐是无幸的。
弗朗西斯固执的认为,帕齐家族的身体里,总是流淌若疯狂和自私的血。他们什么都不在乎,甚至连家族和个人的荣光都可以用完即扔。而且他们反而以此为骄傲,总是宜扬着自己的“踏实肯干”和“实用主义”。尽管与善于伪装、总是伪装自己的波吉亚家族相比,帕齐家族这种坦然而无所顾忌的态度要好上一些…但在弗朗西斯看来,这两者样“记得去吃午饭。以他对弗朗西斯的了解,弗朗西斯在处决了叛徒之后,肯定是吃不下饭的。弗朗西断这个人总是喜欢多想,脑子却不够聪明,这让他很容钻牛角尖。”你总得把饭吃上,打起来的时候才不会突然手软。弗朗西斯顿了顿,沉默的点了点头。这时韦罗基奥大师也缓过来了点。他颤凰巍巍站起来,低声向弗朗西斯说道:我会保护好小莱昂纳多。你记得保护好你自己。”
其实我觉得应当是莱昂纳多保护大师你。弗朗西斯思索片刻,还是没有把这话直接说出来。他只是开口嘱咐道:“大师,你稍微注意一下你的学生们。他们中可能出了个叛徒。
我大概知道是谁。
韦罗基奥大师摇摇头,直截了当的说道:“这事就让我来处理吧,弗朗西斯。
“听你的,大师。”
弗朗西斯沉默了一下,耸了耸肩。
在他离开后,莱昂纳多才把头抬起来,轻笑若说道:“他还以为大师你指的是在武力E保护我。”
“弗朗西斯一直是这样单纯的好孩子。
“即使他杀人、毁尸、买卖军火?”
“这也总比那些人干净的多,”韦罗基奥大师低声道,“他们身 上沾着的可不止是血。至少弗朗西斯还有一腔向往正义的热血,有一颗充怜悯的心。
“正义也就罢了…怜悯可没有什么用。莱昂纳多淡声道:“人们总想要公平,总希望自己是幸福的。可他们却不知道这世间的天平永远是倾斜的,也不能总是知道什么才是幸福”虽说这世间的天平不会永远公平,但我想大略总归是平等…
韦罗基奥大师刚想说下去,但他想到莱昂纳多,便顿时又沉默了。莱昂纳多只是轻笑一声,把韦罗基奥大师所写的笔记本合上。侧过身来平和的说道:“受不幸的人,所以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为何总是如此优秀?”
韦罗基奥大师顿了顿,有些复杂的说道:“这也是你的才能吗?”
“这是必要的天赋加上持久的努力。”
“偶尔我也怀念那些更为实际的工作,那种会直接影响他人命运的工作…,但我也会想要 领会人生、了解万物。
我有许多想要做的事。但我有时又会忧虑,我所拥有的人生又能多长久呢?我这一辈子,有多少时间能为自己而活的呢?我有哪些工作必须要去做,哪些事情非我不可,哪些人等待着我。”
说到这里,莱昂纳多突然打住。
在他身后。韦罗基奥大师钦佩的摇了摇头:“我真不敢相信你今年才十五岁,莱昂纳多。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真实之父所罗门意志的凝真实…您是圣父派的学者?”
莱昂纳多望若韦罗基奥,轻笑声:“所罗门才不会是真实之父。”
“如果这世间真的有一个真实之父,那么它只会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