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当然不喜欢做穷人,他喜欢的是“富而好礼”的生活。他在落魄时鼓励自己,也鼓励弟子们要有操守,贫而不穷。这都是没办法的话。人当然是富一点好,圣人是为人造福的人,当然要带头先富起来。
子曰:“富而可求,虽执鞭之十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论语·述而》)
孔子说:如果富贵可以追求到,即使是做一个赶车的人我也愿意。如果没办法,就做自己喜欢的事。
孔子爱富贵,曾梦想当大官。想做有钱有势的人,这是每个人都曾有过的理想,这很正常,也是一种积极向上的心态。当然,人过了这个阶段就应该放眼更远。
孔子曾做过鲁国的司寇,相当于现在的公安部长;又曾“摄行相事”,当过宰相,相当于现在的总理。孔子做的官已经够大了,虽然鲁国是小国,但小国的大官毕竟是大官。有了这段宝贵的经历,孔子才能把这些看透,才能说出“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这样的话,才能弃政从学,从此走上真正的为人之途,寻找真实的自我与快乐。
孔子爱钱,说自己“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价)者也”,等待好买主把自己买去。他周游列国的主要目的是看有没有人肯出高价钱把他买去。最终愿望落空,孔子两手空空回国,没料到一回国时来运转,反而靠教书、办学成了个小富,真是乐不可言。
孔子当然不喜欢做穷人,他喜欢的是“富而好礼”的生活。他在落魄时鼓励自己,也鼓励弟子们要有操守,贫而不穷。这都是没办法的话。人当然是富一点好,圣人是为人造福的人,当然要带头先富起来。
孔子当官是为了行道,要富贵与金钱是为了方便传教。既然官没得做,大富贵不可求,那他也不能在空想中死去,应另寻生存之道,那就是:
有钱把事做好,没钱把人做好。
这样就对了,不至于没钱时把自己搞得很狼狈。
我在没钱的时候与孔子一样,期待贵人出现。最终贵人没出现,恶人倒出现不少,讨债的、催电话费的,络绎不绝。在这种情况下,我为了生存只能去借钱,只能去贱卖自己的劳动,不过内心也不怎么痛苦,习惯了也就坦然。当然,长期这样不是办法,还得自寻生路。
那么生路在哪里呢?孔子说:“富而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就是说为了生存什么都可以做。圣人都可以当马夫,我们有什么不可以做?
我刚来北京的几年,先后当过寄食者、搬运工、编辑与枪手,现在回首一笑,觉得真有意思。苦难是金,没钱就要把人做好,像孔子一样磨炼出坚强意志,那么天下事无不可为。
我有个很好的朋友,天分绝高,在哲学上有颇多思考。但他有个毛病,就是不喜欢干活,基本上不能养活自己,我曾劝他:
“你就把自己当民工看,做一个文化民工。”
他拒绝了,所以到现在还是老样子。
要是他听说孔子曾说过只要能挣钱,当马夫也可以,不知他会作何想?
也许他连孔子也看不起,那么我就只好闭嘴了。
那么说到底,富贵可求乎?富贵不可求!富贵就像美女,可遇不可求。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乞求上苍恩赐。
一件事大凡去求,就变味,就无味。最近我读李敖的《中国性研究》,看到中间有一段谈女人的妙文,非常赞同,谨引用如下:
在鄙视政治以后,“安那其”大可变为“安娜骑”,俯首甘为美人牛矣。信陵君、龚定庵等都走温柔乡路线,我却不如此堕落。美人只在跟我同一战线的才被我肯定,否则的话,她们是落花飞絮而已,我不会理任何不识货的女人。
富贵亦如此!“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有什么样的心态,就有什么样的结果
孔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其奥秘在于“每味皆肉”,吃什么都好吃,吃什么都像吃肉,因此完全不知肉味,视肉与菜毫无差别。这是一种专注的境界,使人无食欲而不厌食,无性欲而不厌性,实是妙境。
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论语·述而》)
孔子在齐国听到韶乐,痴迷得三个月都不知道肉是什么滋味,说:“我没想到音乐会让人爽到这样的地步!”
韶乐有多美,我们已经在前面讲到了。韶乐是舜的音乐,非常和谐,不带丝毫杀气,符合清静无为的圣人之道,因此孔子拿韶乐与允满杀气的武王音乐“武乐”相比,称韶乐为尽善尽美。
孔子在鲁国历经了种种政治斗争的辛苦,现在离开鲁国来到邻国齐国,避开了风险,慢慢地把心态调正了。在这样的状态下,他听到韶乐,自然会发出如上感叹。
孔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其奥秘在于“每味皆肉”,吃什么都好吃,吃什么都像吃肉,因此完全不知肉味,视肉与菜毫无差别。这是一种专注的境界,使人无食欲而不厌食,无性欲而不厌性,实是妙境。
人经常会受到各种困扰,在这时,听听好音乐就爽了。
《心经》讲: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
哲学让人洗心。
音乐让人沐浴全身。
音乐的功能正如《心经》所讲,可以让心无挂碍,因此可以轻松快乐,内心没有恐怖,远离一切颠倒梦想。
当然,这必须要好音乐才行。一般的音乐行不行?当然不行。一般的音乐只能制造噪音,严重干扰我们的心绪,因此最好不要听垃圾音乐。
我是最喜欢音乐的,有时得空就去“喊山”,平时一般不唱歌,除非好友聚会喝酒到了**。我在家里有时也常带我的小婴儿,哄她入睡时哼哼自己作的歌,倒也挺有效果。
哄婴儿入睡的歌声是天籁之音,因为如果不是天籁之音,婴儿听着就会烦,一定不能安然入睡。
但哄婴儿入睡的歌声太小,不能尽兴,最爽的是“喊山”。
我说“听听好音乐人就爽了”与孔子闻韶的旨趣有所不同,孔子是听别人的音乐,而我是听自己的音乐。当然,孔子自己的音乐也很好,前面已讲过了孔子是一个琴道大师,因此说到底,好音乐是不分彼此的,只要够好就行。
那一年我与熊晋仁、片山游北京灵山,玩累了,他们便在山坡上休息,而我一个人独自来到主峰,很尽兴地喊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回忆起来还很爽。
当时我的心情糕透了,特别要命的是片山还带了两个女孩子同行,严重地干扰了我本难平静的心绪。不过一到山顶风一吹,再迎风一吼,我也就爽了。不但爽了,比他们还爽。
山顶风很大,我的歌声也很大。
回音灌溉群山,我如巨浪翻腾。
仰望天心,幽蓝如女神之瞳孔凝视着我。
野马扬鬃,可是听到了洪荒的呼唤?
在回去的路上,我创作了《灵山野马》一诗,是这样写的:
“星月满坡
我是灵山的野马
秋草烁露
我是灵山的野马
落日眺望着我
我昂然跃上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