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战栗。”子闻之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大意】鲁哀公问宰我用什么木头做土神的牌位好。宰我回答说:“夏代用松木做,殷代用柏木做,周代用栗木做,用栗木做的意思是使老百姓望而生畏,战战兢兢。”孔子听到后说:“已经做成的事就不必再说它了,已经做了的事就不必再劝阻了,已经过去的事就不必再追究了。”
孔子不满意宰我关于“使民战栗”的解释,因为它不符合德政爱民的思想。但周代又确实是用栗木做的土神牌位,所以孔子也不好正面批评宰我,而只是从思想方法上来说,既然已经过去了的事,就不要去追究它了。
不管这件事本身的是非曲直,孔子这里所表现的,倒的确是一种既往不咎的宽恕精神。
所谓破镜难圆,覆水难收。生米既已煮成了熟饭,说也无益,劝阻徒劳,追究也于事无补,不如不说的好。
人们常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或者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既往不咎,立功受奖。”
宽容是处世做人的要点。一个以敌视的眼光看人,对周围的人戒备森严,心胸窄小,处处提防,不能宽大为怀的人,必然会因孤独而陷于忧郁和痛苦之中;而宽宏大量,与人为善,宽容待人,能主动为他人着想,肯关心和帮助别人的人,则讨人喜欢,被人接纳,受人尊重,具有魅力,因而能更多地体验成功的喜悦。
宽以待人,就是在人际交往中有较强的相容度。人们往往把宽广的胸怀比作大海,能广纳百川之细流,也不拒暴雨和冰雹;也有人把忍耐性比作弹簧,具有能屈能伸的韧性。谁若想在困厄时得到援助,就应在平时待人以宽。这就是说,相容接纳、团结更多的人,在顺利的时候共奋斗,在困难的时候共患难,进而增加成功的力量,创造更多成功的机会。反之,相容度低,则会使人疏远,减少合作力量,人为地增加阻力。
人往往能够将别人的缺点看得一清二楚,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因此严厉地指责别人。在与人相处时,要懂得随时体谅他人,在温和且不伤害人的前提下,适宜的帮助别人。以严厉的态度对待别人,容易遭致他人的怨恨,反而无法达到目的。若要避免遭受人为的困扰,关键在于宽容他。
处世做人不应用苛刻的标准去要求别人,要尊重人家的自由权利,只有做一个肯理解、容纳他人的优点和缺点的人,才会受到他人的欢迎。而对人吹毛求疵,又批评又说教没完没了的人,不会有亲密的朋友,人家对他只有敬而远之。
因此,人应当有广阔的胸怀,宏大的气度。大河里生活的鱼,不会因遇到一点风浪就惊慌失措;而小溪里的鱼就不同了,一感觉到有点异常动静,立刻四处逃窜。人也是这样的。胸襟坦**宽广的人不是这样,他们不为犹如芝麻般的小事而忙得团团转,他们把目光投向生活的深度和广度,他们是做事稳重、态度从容不迫的人。
战国时,梁国与楚国交界,两国在边境上各设界亭,亭卒们也都在各自的地界里种了西瓜。梁亭的亭卒勤劳,锄草浇水,瓜秧长势极好,而楚亭的亭卒懒惰,对瓜事很少过问,瓜秧又瘦又弱,与对面瓜田的长势简直不能相比。楚人死要面子,在一个无月之夜,偷跑过去把梁亭的瓜秧全给扯断了。梁亭的人第二天发现后,气愤难平,报告县令宋就,说我们也过去把他们的瓜秧扯断好了。宋就听了以后,对梁亭的人说:“楚亭的人这样做当然是很卑鄙的,可是,我们明明不愿他们扯断我们的瓜秧,那么为什么再反过去扯断人家的瓜秧?别人不对,我们再跟着学,那就太狭隘了。你们听我的话,从今天起,每天晚上去给他们的瓜秧浇水,让他们的瓜秧长得好,而且,你们这样做,一定不可以让他们知道。”
梁亭的人听了宋就的话后觉得有道理,于是就照办了。楚亭的人发现自己的瓜秧长势一天好似一天,仔细观察,发现每天早上地都被人浇过了,而且是梁亭的人在黑夜里悄悄为他们浇的。楚国的边县县令听到亭卒们的报告后,感到非常惭愧又非常敬佩,于是把这事报告给了楚王。楚王听说后,也感于梁国人修睦边邻的诚心,特备重礼送梁王,既以示自责,也以示酬谢,结果这一对敌国成了友邻。
以仁恕之道推及他人,可以使人有个宽广的胸怀,容忍别人的过失。同时,也可以不因别人合理的指责自己而迁怒别人,达到人际关系的和谐。
生活中常常有些人,无理争三分,得理不让人,小肚鸡肠。相反,有些人真理在握,不声不响,得理也让三分,显得绰约柔顺,君子风度。前者,往往是生活中的不安定因素,后者则具有一种天然的向心力。一个活得叽叽喳喳,一个活得自然潇洒。假如是重大的或重要的是非问题,自然应当不失原则地论个青红皂白,甚至为追求真理而献身,也值得。但日常生活中,也包括工作中,有人往往为一些非原则问题,小小不然的皮毛问题争得不亦乐乎,谁也不肯甘拜下风,说着论着就较起真来,以至于非得决一雌雄才算罢休,严重的甚至大打出手,或闹个不欢而散,影响团结。越是这样的人越对甘拜下风的人瞧不顺眼。时下里流行一句话:“玩深沉”。其实这种场合玩点深沉正显示了大度绰约的风姿。争强好胜者未必掌握真理,而谦和的人,原本就把出人头地看得很淡,更不屑说一点小是小非的争论,根本不值得称雄了。越是你有理,越表现得谦和,往往越能显示一个人的胸襟之坦**、修养之深厚。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以善良的人性为人处世,自然会获得他人的认可。
一个能成就一番事业的人,一定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
青年人要成大事,一定要有一个开阔的胸怀,只有养成了使自己的胸襟开阔,坦然面对,包容一些人和事的习惯,才会在将来取得事业上的成功与辉煌!
过去有人对不起自己,但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潇洒一点,不怀恨别人,和别人之间的仇怨也就因此而没有了。就算对方是坏人,也终有被感化的一天。
不然的话,冤冤相报何时了?大家都处处设防,永远没有安宁的一天。
所以,对人宽容一点吧,不要老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有人说宽容是一把健康的钥匙,是一个人修养和为人善良的结晶,是生活幸福的一剂良药。宽容别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去一片和煦的春风;不肯宽容别人,往往会给自己带来痛苦。宽容犹如冬日正午的阳光,常常会令冰冷的心墙渐渐融化。宽容是一种豁达和挚爱,可以化冲突为祥和,化干戈为玉帛。以宽厚之心待人,就会使彼此拥有更多的信任和爱戴。宽容是一种涵养,它是一种善待生活、善待自己的境界;它能陶冶人的情操,带给你心灵的安宁和恬静。
有人说宽容是软弱的象征。其实不然,有软弱之嫌的宽容根本称不上真正的宽容。宽容是一种需要操练、需要修行才能达到的境界。
不为他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气愤和悲伤是追随心胸狭窄的影子。生气的根源不外是别人做事侵犯、伤害了自己的利益和自尊心等,于是勃然作色,怒从心头起。此种生理反应无非在惩罚自己,而且是为他人的错误,拙然不值!
孔子还说:“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就是“做领导不宽容,行礼仪不严肃认真,遭遇丧事的时候不悲哀,我用什么来观察这种人呢?”
没有什么值得观察的,当然也就是被否定的对象了。
这里最值得我们重视的是“居上不宽”的问题。在另外的地方,孔子曾反复从正面说:“宽则得众。”(《阳货》、《尧曰》)宽容就能得到群众拥护。并把“宽”作为“仁”的五个方面内容之一。
荷裔美国作家亨德里克·房龙曾写过一本有世界影响的名著《宽容》,把宽容作为人类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志。
如果说,宽容对于一般人来说都非常重要的话,那么,对于居于上位的领导人来说,就更应该是一种必须具备的素质了。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水太清澈了,清澈到像游泳池里的水一样,那时没有鱼儿能够在里面生存的;人太明察、太苛刻了,苛刻到像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一样,那是没有人愿意跟随你的。俗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其实也是说的这个道理。
在中国历史上,有许多“宽则得众”的著名典故和故事,诸如楚庄王绝缨尽欢,孟尝君不杀与自己夫人通奸的门客,汉高祖重用陈平,曹操下《求贤令》选拔那些虽然有这样那样缺点但确有才干的人,宋太祖宽容受贿的宰相赵普,宋太宗宽容酒醉的功臣孔守正和王荣,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而与此相反,因“居上不宽”而自食其果的例子也同样是不胜枚举。
因此可以说“居上不宽”是领导者的致命伤,而宽容的肚量则是作为一个领导者的起码要求。越是进入民主的时代这一点就越发突出。这是所有领导者或想做领导者的人必须牢牢记在心上的信条。
有仁德才能够正确对待他人,宽容他人,孔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只有有仁德的人才能够正确地去喜爱人,才能够正确地去厌恶人。”
子贡曾经向孔子请教说:“一乡的人都喜欢他,这个人怎样?”
孔子回答说;“难说。”子贡又问:“一乡的人都厌恶他,这个人又怎么样呢?”孔子还是回答说:“也难说。只有当乡人中的好人喜欢他,乡人中的坏人厌恶他时,我才能肯定他是好人。”(《子路》)
又有一次,孔子说:“众人都厌恶他,一定要对他加以考察;众人都喜欢他,也一定要对他加以考察。”(《卫灵公》)
可见,对一个人的好恶一定要有是非标准,既不能只凭个人的私心得失成见,也不能被舆论所左右,人云亦云。
正是从这一点出发,孔子提出了“只有有仁德的人才能够正确地去喜爱人,才能够正确地去厌恶人”的看法。实际上是要求我们修养以“仁”为核心的内在品格,克服偏私之见,正确对待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