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塔已经在这里趴了快一夜了,天空上也开始慢慢的出现一丝丝的晨光,依旧没有想到如何能够无声无息的通过哨卡,而且现在在不抓紧时间的话,等到天完全亮起来的话,雾气散去他的伪装再好,也有被发现的可能,到时候他只能撤退再等机会。
可是对面哨卡上的哨兵虽然已经开始慢慢的打瞌睡,但是另外一个暗哨却丝毫的没有放松警惕,实际上如果不是下半夜的时候,暗哨一个小小的失误,苏塔也不一定会发现隔着他不远就有一个暗哨的存在,可是现在就是因为这个暗哨的存在,使得苏塔只能一动不动的待在这边。
苏塔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当他得知斯堪行省发生巨大变故的时候,就不顾自己还没有痊愈的身体,也没有通知海瑟等人,直接就骑了一匹战马,从切利夫人在肯色西行省的一处庄园内跑了出来,直直的就往落幕城的方向赶去。
想要从肯色西行省北上前往斯堪行省主要有2条路,其中一条是通过哈洛德伯爵的领地金狮城,经过金狮城之后稍稍往西北方向偏一点,骑马走上不到一天就能到达落幕城的范围。
另外一条则是通过夜兹镇北上前往落幕城,只不过夜兹镇要比金狮城远上不少,主要因为绕路,从夜兹镇北上之后,就算骑马都要2天半的时间才能到达落幕城。
他苏塔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有名的名人,但是【猎人】这个称号在斯堪行省内还有是一定的名气的,毕竟作为落幕城的5名中队长之一的他,虽然实力不是最强的,但绝对是最难缠的!
现在梅克斯伯爵和哈洛德伯爵几乎势成水火,他作为治安大队的中队长,肯定是和豪斯子爵一样,坚定的站在梅克斯伯爵一派,因此如果他出现在金狮城的话,估计很有可能看不到第二天的日出了,因此苏塔毫不犹豫的朝着第二条道路夜兹镇走去。
但是当苏塔到达夜兹镇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当他想要通过夜兹镇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夜兹镇已经被胆大包天的哈洛德伯爵彻底的占领。
甚至还在南下肯色西行省的道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设置一道哨卡,最后在这条不长的道路上,布置了整整3座哨卡,所有想要通过这条道路的人,都要经过哨卡的搜查。
苏塔肯定的说,5天前他从这边离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这边有什么哨卡!
结果短短4、5天的时间,夜兹镇的这条道路已经被堵死了,哈洛德的人已经在这条道路上建立起了一座简易的哨塔。
这几座哨卡都不大,但是地基都是由夜兹镇附近的采石场运来的巨石建成,然后配上从山中开采出来的巨大原木,只是简单的去除枝桠之后,直接插在土里,一根紧挨着一根的作为城墙,建筑的最中间则是一座高越20尺的木质哨塔,哨塔上24小时有弓箭手进行监视工作。
不过哈洛德的人估计为了节省时间,不管是巨石还是原木都没有做什么加工,最终将哨卡建设的有那么点大陆极西荒野建筑的粗狂感。
经过苏塔一夜的观察发现,眼前的这座哨卡虽然建造简单,但是实际的防御力却一点也不弱,不仅在哨卡周围还建造了诸如鹿角、壕沟等等一些简易但是实用的防御工事,而且还将围绕哨卡挖掘的壕沟内插满了各种倒刺。
除此之外每个哨卡都安排了一支小分队(10人)驻扎在哨卡内,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分队的队员之间职业搭配合理,互相之间配合的能力也非常的强!
加上防御的先天性优势,想要阻挡数百、上千这样数量的敌人那是不可能,但如果敌人只是百人以下的规模,只要没有骑士级强者,他们都有把握阻挡一段的时间,就算有骑士级的强者,他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利用烟火去警示夜兹镇。
“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的话只能硬闯了。
“苏塔在心中这么想着,先找机会干掉那个暗哨,然后在解决其他人,至于会不会被夜兹镇内的敌人发现已经顾不了了。
苏塔正在考虑该怎么快速击破哨卡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一阵马蹄的声音从哨卡的南面,也就是肯色西行省的方向传来。
“踢嗒踢嗒、踢嗒踢嗒!”
的声音越来越近,不仅是苏塔,响亮的马蹄声就连哨卡上原本迷糊着快要睡着的哨兵都惊醒了,朝着南面的方向使劲张望,想要看到底谁这么一大早就吵醒了他,等等这个人想要通过哨卡的话,一定要狠狠的宰他一次。
很快哨兵就看到了吵醒了他的人,薄薄的雾气根本挡不住来人的气势,只见一名骑士就像是传说中的远古巨人一般身披坚甲,右手握住一柄巨大的双手战斧,左手则是单手持着一面重型塔盾,然后骑着战马疯狂的朝着哨卡的位置冲锋而来!
此时的哨兵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扯着喉咙就大声喊道:“敌袭!”,然后手中的长弓直接拿了起来,直接一箭朝着对面哨卡下的骑士射了过去。
可惜对面的骑士只是将左手的塔盾微微一竖,哨兵射出去的箭矢就被塔盾弹飞了出去,没有给对方造成任何的伤害。
哨兵直到将箭囊中的弓箭射完,也没有伤到眼前的骑士一点,反而让对面的骑士轻易的从远处已经跑到了哨卡跟前,不过让哨兵稍微安心一点的是,在壕沟的前面有着不少凌乱摆放,但是却一半深埋土中的鹿角,使得普通的战马绝对无法一跃而过的,这样一来哪怕眼前的骑士在强,也没有办法突破到哨卡里面来!
唯一没有布置鹿角的,只有哨卡用简易绞索将出入口的木桥吊起来的正门,而眼前的骑士正是朝着正门冲锋而来,不过哪怕没有鹿角,但是木墙外围的一圈壕沟虽然不深,但是壕沟内却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倒刺,一样让人无法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