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晚宴

马车动起来后，赫敏把视线投向前方。有些无聊的看着去年才在空荡荡的辕杆之间发现的那些动物。它们的模样有点儿类似爬行动物，头部长得像龙。它们身上一点肉也没有，黑色的毛皮紧紧地贴在骨架上，每一根骨头都清晰可见。没有瞳孔的眼睛白白的，目不转睛地瞪着。在肩骨间隆起的地方生出了蝙蝠一样的翅膀。

“我真不明白，这些马车明明可以用魔法驱动着行走, 为什么学校要用这些可怕的神奇动物们来拉它们？”赫敏对莱恩说，她觉得这些动物长得有些可怕，不知道学校为什么用它们来给学生拉车。

“你要知道，魔法也不可能凭空产生的。要想让这些马车自动前进那么马车成本可会提高一大截。为了每年只用几次的马车这么做一点也划不来。”莱恩解释道。

“成本？等等，这听上去可一点也不魔法啊，虽然很现实。”赫敏说到这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且我想，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能看见它们也能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吧, 至少在这方面能有个准备。不幸的是，未来能看见它们的小巫师也会越来越多的。”

当夜骐驶入霍格沃兹, 在城堡前停下来，莱恩和赶紧跳下马车走进了大厅。大厅里很温暖，莱恩他们在格兰芬多的桌子中央找到了坐在一起的哈利罗恩和金妮，于是就在他们对面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莱恩，我在马车前面看见了一种奇怪的生物，但是罗恩和金妮都没看见，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莱恩刚坐下哈利就急匆匆的凑过来问到，罗恩哈金妮也竖起耳朵听着。

“塞德里克去年没挂啊。”莱恩第一反应居然想的是这个，后来才回忆起来去年自己当着哈利的面宰了小克劳奇和彼得，他也相当于见识过死亡了。于是莱恩就把刚才在马车上给赫敏讲的那些东西又讲了一遍。

帮哈利科普完，莱恩看向了教工席。海格今年照样去找巨人们了，这从教工席上没有那个特大号的椅子就能看出来。除此之外，其他教授都一切如常。

唯一一个新人是乌姆里奇，身材又矮又胖，留着一头拳曲的灰褐色短发，上面还打着一个非常难看的粉红色大蝴蝶结, 跟她罩在长袍外面的那件毛绒绒的粉红色开襟毛衣很相配。但说真的, 她的年龄真不适合这种少女风。

穿着布满银色星星的深紫色长袍，戴着一顶配套的帽子邓布利多则坐在她旁边金色的高背椅上，把头歪向乌姆里奇，而乌姆里奇正对着他的耳朵说话。

这个时候格拉普兰教授从教工席后面的小门出来走到桌子的最尽头，坐在了原来海格坐的座位上。那就是说，一年级新生肯定已经渡过湖来到了城堡。

果然，几秒钟后，通往大厅的门开了，长长的一队看上去惊魂未定的一年级新生由麦格教授领着走进了礼堂。麦格教授手里端着一个凳子，上面放了一顶古老的巫师帽，帽子上补丁摞补丁，磨损得起了毛边的帽檐旁有一道很宽的裂口。

礼堂里嗡嗡的谈话声渐渐平息了。一年级新生在教工桌子前排成一列，面对着其他年级的同学。麦格教授小心地把凳子放在他们前面，然后退到了后边。

全校的师生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接着，帽檐旁的那道裂口像嘴一样张开了，分院帽唱起了今年的歌。“……哦，知道危险，读懂征兆，历史的教训给我们以警告，我们的霍格沃茨面临着危险，校外的仇敌正虎视眈眈。我们的内部必须紧密团结，不然一切就会从内部瓦解……”

帽子说完又一动不动了。四下里响起了掌声，但其间夹杂着窃窃私语，因为今年分院帽的歌曲不同寻常，往常只会介绍四个学院的来源以及分院的理由。而这次分院帽直接提出警告，在场的学生之前从来没遇到过。

好在幽灵们知道些什么，已经没头的尼克告诉他们分院帽帽会在它觉得自己在道义上有责任向学校提出适当的警告，这种情况历史上有过，但并不是一种好的征兆。

“黑云压城城欲摧啊！只希望这次能比原来少死一些人。”莱恩心里默默想着。这时麦格教授报出一年级新生的名单，大家的注意力就迅速被转移了，礼堂里的嗡嗡议论声戛然而止。麦格教授又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四张桌子，然后垂眼望着手里那张长长的羊皮纸，大声报出第一个名字。“尤安阿伯克龙比。”

慢慢地，那支长长的一年级新生队伍一点点缩短了，四个学院都已经接收了不少新生，最后，罗斯泽勒被分进了赫奇帕奇，麦格教授拿起帽子和凳子大步走开了，这时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宣布晚宴开始。

晚宴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盛，吃完饭后，邓布利多开始如同往年一样开始布置一些东西。但是说话的时候被乌姆里奇用咳嗽声打断。

莱恩这个时候才观察到她的正脸，只能说和电影相比，当时选择的电影演员绝对是美化了。真正的乌姆里奇有一张苍白的、癞蛤蟆似的脸和一对眼皮松垂、眼珠凸出的眼睛。让人看完之后极端不舒服。

而她的声音又高又尖还带着气声，像小姑娘的声音一样这点又让她的恶心程度加深了一层。而她把所有学生当成五岁小孩子的口气更是引来了所有学生的厌恶，但是她却丝毫不以为意，开始一种死板的语气背诵着一个发言稿。

““魔法部一向认为，教育年轻巫师是一项十分重要的事情。你们与生俱来的一些宝贵天赋，如果不在认真细致的指导下得到培养和锻炼，可能会毫无结果。魔法世界独有的古老的技艺，必须代代相传，不然就会消失殆尽——”

这种丝毫没有营养的话很快让大家失去了兴趣，小巫师们的注意力开始渐渐分散。和邓不利多教授说话的时候鸦雀无声相比，现在礼堂显得嘈杂了一些。

“——让我们不断前进，进人一个开明、高效和合乎情理的新时代，坚决保持应该保持的，完善需要完善的，摒弃那些我们应该禁止的。”十几分钟后冗长且无聊的演讲终于结束了。邓布利多礼节性的开始鼓掌，其他教师也跟着拍了几下手。学生们因为大部分都在思想开小差，只有寥寥无几的人跟着鼓掌。

“这个家伙就是当着一堆陪审团成员的面销毁摄魂怪的人。”哈利对莱恩他们说，“对了，她刚才说的是什么？在我听来像一大通废话。”

“废话里面藏着很重要的东西。”莱恩说，“看来在假期里给魔法部的教训还是不够啊，他们目标现在是想全面和邓布利多开战，甚至把他们的脏手伸到了学校里。”

哈利和罗恩一副不明觉厉的表情，但莱恩已经来不及给他们解释了，周围响起一片桌椅板凳的碰撞声，显然邓布利多已经宣布全校师生解散，因为大家都站起来准备离开礼堂了。

“我们该去给一年级新生指路了，待会见。”说完莱恩就和赫敏站了起来开始喊道：“一年级新生！到这里来集合。”

哈利和罗恩看他们这么忙，也只能暂时放弃究根问底的想法耸了耸肩往格兰芬多塔楼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