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重地,居然让如此多的恶徒闯入,你该当何罪?”
雪夜大帝冷冷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皇家禁卫统领,语气阴沉的道。
听闻此言,这名统领立刻冷汗涔涔而下,浑身都开始感觉麻木起来。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罪名,这是死罪啊!
看到这名统领惨白的脸色,雪夜冷哼了一声,却并没有说什么将其处死的话。
这名皇家禁卫统领,乃是魂圣级别的强者,天斗皇室孱弱日久,魂圣已经算是皇室掌握的高端战力,自然不可能说杀就杀。
而且,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填补皇宫里的防御漏洞,并且迅速找到那些杀死希洛,并栽赃给皇室的恶徒。
“去,去把毒斗罗冕下请来!”
“另外,派人去一趟城外的七宝琉璃宗,把宁宗主也给朕请来!”
雪夜大帝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般,向禁卫统领摆了摆手,轻声道。
“遵命,陛下!”
眼看皇帝没有要追究自己的意思,禁卫统领大松了口气,站起身来点了点头,身影迅速消失在偏殿之中。
而雪夜则是皱了皱眉,他其实并不想向宁风致寻求帮助的。
虽然如今的七宝琉璃宗,全面支持皇室,宗主宁风致更是担任了太子雪清河的老师,但是,身为帝王的雪夜,并不希望七宝琉璃宗插手皇室的事务太深。
而且,皇室连一个小小的皇宫都守不住,还要求人帮忙,简直是在明晃晃的暴露了天斗皇室力量的虚弱,未免会被身为盟友的七宝琉璃宗看轻。
两方相差不多的势力,才能结成盟友;若是一方实力虚弱,很容易造成联盟破裂。
雪夜就是基于这一点考虑,才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七宝琉璃宗,而是拖到了现在。
“哎……”
叹了口气,雪夜遥望着星光闪烁的夜空,今夜本该是大喜的订婚宴,却出了这么多事情,这让他有了不详的预感。
天斗皇室,似乎在一双无形的大手推动下,缓缓在向深渊滑去!
希望这次与周尘的联姻,能挽救倾颓的帝国……
与此同时,金色宫殿之中。
周尘正陪在叶泠泠、玉天萌、独孤雁和朱竹清和岳母叶泠泠的身边,手里端着一瓶昂贵的御宴红酒,不时殷勤的给五人手中的水晶杯里斟酒。
这就是许多位女朋友聚在一起时的坏处,男人就会彻底地沦为陪衬。
五女表面上一团和气,有说有笑,不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让周尘连说句话的余地都没有,完全插不上嘴。
正在此时,周尘脸色一变,因为一道由魂力凝聚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悄然响起:
“宫主,希洛已经被属下斩杀,但出了一些变故。”
此言一出,周尘顿时向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只见在宫殿的某个隐蔽角落,隐身的萧尘宇正有些焦急的看着周尘的方向。
两人对视一眼,周尘指了指金色宫殿后面的一扇门,然后率先走了过去。
推开这扇门,是一片宽大的露台。
这露台的装饰,不同于金色宫殿中那么华丽奢侈,更多的是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露台的周围到处都是白玉色的石雕,全都是各种显露了武魂真身的魂师雕像。
最顶端的那座魂师雕像,武魂是天鹅,背生双翼,手持长剑,身穿天斗亮银铠,在柔和的月光照耀下,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他就是天斗帝国的开国皇帝,也是天斗皇室千年历史之中,唯一一位达到封号斗罗级别的嫡系皇室成员。
就在周尘正欣赏这些石雕的时候,萧尘宇也到了。
他一见到周尘,就立刻单膝跪下,语气有些惶急的道:“参见宫主,属下办事不力,请宫主责罚。”
“说说吧,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周尘一手扶着露台上的栏杆,一手拿着半瓶红酒,淡淡的开口道。
他的眼神并没有看萧尘宇,而是依旧凝视着那尊天斗帝国的开国皇帝雕像。
“是这样的。”
萧尘宇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属下接到诛杀希洛的命令后,就去召集了天玑卫的所有人,然后悄悄尾随离开了宴会宫殿的希洛。”
“本来以为希洛是打算离开皇宫,没想到他居然神神秘秘的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偏殿之中。”
“然后,属下震惊的发现,在这处偏殿之中,除了希洛,还另有五十多名魂师,这些魂师的实力,全都在50级魂王以上,甚至有七位60多级的魂帝,以及两位魂圣!”
“等等。”
周尘打断了萧尘宇的话,疑惑的道:“既然这些人的实力如此强大,那你们是怎么干掉希洛的?天玑卫,好像并没有这个实力吧!”
这倒不是周尘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他很清楚天玑卫的实力。
如今的天玑卫,虽然靠着神晶和各种淘汰下来的丹药功法血脉,实力已经颇为强大,全员六十人,有五十一位魂王,八名魂帝,还有萧尘宇这个魂圣。
但是,这种实力怎么看,和希洛的那些手下也差不了多少,甚至还略处下风,怎么可能杀得了希洛?
“是青龙斗罗林阳冕下。”
听到周尘的发问,萧尘宇立刻道:“这次天枢卫接到宫主诏命夜入皇宫,属下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就派人提前通知了林阳冕下。”
“林阳冕下赶到的很及时,他以一己之力,诛杀了在场的大部分敌人,包括那个希洛,我们天玑卫,就是帮忙解决了些残余敌人。”
“不过,”
萧尘宇脸色有些难堪的道:“因为希洛一方的实力不算弱,即便林阳冕下出手,也弄出了很大的动静。”
“而且,天斗皇家骑士团和皇家供奉团的魂师也来得太快,我们没来得及打扫战场,就先撤离了,希洛等人的尸体都留在了那处废弃偏殿,现在应该已经惊动了天斗皇室。”
说到这儿,萧尘宇抬起头来,看着倚靠在栏杆上的周尘的背影,小心翼翼的问道:“宫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