鹑①之奔奔②，鹊之彊彊③。人之无良④，我⑤以为兄！鹊之彊彊，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⑥！

注 释

①鹑：鸟名，即鹌鹑。②奔奔：跳跃奔跑的样子。③彊彊：翩翩飞翔。奔奔、彊彊，都是形容鸟儿成双结对飞翔。④无良：不善。⑤我：“何”的借字，古音同“我”。一说为人称代词。⑥君：君主，一说君子。

译 诗

鹌鹑结对亦成双，喜鹊联翩齐飞翔。为人无德无善行，何以敬他作兄长。喜鹊联翩齐飞翔，鹌鹑结对亦成双。为人严苛不良善，何以尊他为主上。

延 伸

这是一首反抗礼法禁锢的诗歌，诗中的“我以为兄”中的“兄”当为家族的管理者，也就是族长。“我以为君”中的“君”可能是诸侯国的国君，也可能是拥有封邑的大夫，也就是下层人民的“主上”。诗歌以鹌鹑和喜鹊为喻，描述了群居的鸟儿们联翩飞翔、和乐融洽的样子，而群居的人类却以“兄”“君”等崇高的名义，压榨和统治下层百姓，对比生动鲜明，直抒胸臆，反映了当时下层百姓的不满情绪和反抗意识。

宋·毛益《榴枝黄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