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又倏忽把她拉了回来,阿福冷不防,跌坐在他怀里,鼻尖泛滥着一阵他身上的木香,她身上的清幽甜美的香气更是沾上他的衣衫。

外面是来来往往的人群,仅一车之隔,两人如此亲密的相拥,若是有风掠过,定会撩起车帘,让外面的人将二人的姿态看得一清二楚。

阿福脸颊滚烫,却又娇又嗔:“干嘛?”

都...都老夫老妻了还这样。

贺荆山大手紧紧拢了她一秒,才松开,眸光微醺:“无事,想与你多待一会。”

阿福心坎里甜甜的,一时间也不想管别的了,就算外面的人声音已经近在咫尺,她也不想怕了,这会只想跟他待在一起,不管不顾的,天塌了也不怕,她伸出一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双眼睛倒映着满池春水,甜甜看着他,似要把这冬日都给甜化了。

都说夫妻久见相厌,可阿福却也好似一辈子看不够他似的,想和他永远腻在一起,只要和他在一起,她的心便前所未有的莹润宁静,仿佛上辈子,这辈子加起来,她就是为了来见他,为了和他在一起。

贺荆山平日里不怎么说话,更不会去言语表达爱自己,可他时时刻刻,一举一动,都能让阿福感觉到,他的爱意,让她知道,自己和他是双向奔赴,不是单枪匹马。

她很庆幸,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遇到他这样的男人。

也许是过了很久,可又好像只是片刻,阿元迷惑地声音在马车外响起:“爹爹,娘亲~”

他方才跟着小翠竹和半夏坐在后面的马车里,这会一下马车就迫不及待地来找爹爹和娘亲,谁知道爹爹和娘亲却一直没下来。

阿福脸颊又是一阵绯红,赶忙松开手,鼓了鼓腮帮子憋一口气小声又用力地对贺荆山说:“快点,儿子来啦!”

夫妻这才下了车,二人到了地方却迟迟不下车,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贺荆山一下来,许多番邦人就叽里呱啦议论起来。

这位大齐男儿的样貌竟有些像他们那边的人,高大威猛,眉目深邃,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些人还不知他就是那位贺知贺家的后人,新封的贺侯爷,若是知道,恐怕要重新审度了。

待阿福掀开帘子甫一露脸,这些人又齐齐失声。

好美的佳人!

北方的这些异域来客们,虽然爱那身姿妖娆肤色蜜色的大美人,可也对这大齐面容精致肌肤似雪的温柔佳人也异常欣赏,此时各个为这位明媚似大漠与草原上的皎月的女子暗暗惊叹。

她的一举一动都优雅而又自然,姿态迤逦,全然不似他们那边的女子大大咧咧和狂放,也不似故意矫揉做作扭捏的姿态,只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骨子里的涵养。

再看一旁高大威猛眉目深邃的男人,和这位女子站在一起,一个猛如野兽,一个美如娇花,却有一种猛虎细嗅蔷薇的融洽。

“这两位是什么人?”有人目光惊艳,窃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