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牙尖嘴利,老夫不愿跟你这个女人逞口舌之快,若是老夫不愿意给病患治病,就不用来!”严院使憎恶地看着眼前的赵阿福。

这个女人生得一副勾栏模样,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人,果然,把这里的男人们迷得五迷三道,都不知该站在哪一边了。

堂堂男人们,听从一个女人的话,实在是不知羞耻。

“哦?原来严院使是自愿请愿来的,不是官家下了圣旨派你来的呀。”阿福的语气中有一丝不加修饰的轻快戏谑。

在座的各位都是人精,立刻就寻思起来,这次官家派了太医院的院使过来治天花,坊间都说是官家体恤百姓,重视这次天花疫,所以把严院使都派出来了。

严院使说是自己请愿,虽然也没什么问题,可是官家就达不成原先的目的了。

百姓只会念着严院使不畏疫病主动奉献,而不是官家心怀燕京百姓。

阿福一句话,就给严院使挖了个坑。

严院使再怎么说,都是贿赂带巴结才做到这位置,还能不明白这话里的弯弯绕绕?

他一时间竟然被架着下不来了,说是,回去指定要在官家心里留下芥蒂,说不是,那不是打自己的脸?

严院使再次看了阿福一眼,这次才是真真正正地正眼看她,这个女人的嘴巴可真厉害!

但这厉害是冲着自己来的,严院使可欣赏不来,更欣赏不来这种咄咄逼人的女人。

“自然是官家心怀百姓,老夫也为病患们担忧得夜不能寐,这才有这道圣旨。”严院使算是把话圆回来了,可不得不说,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被赵阿福给牵着鼻子走。

阿福本是打算把人直接赶走最好,省得他在这里指手画脚,可想到这个人过来未尝没有李乾安插过来监视自己和几个宝儿的目的,又只好暂时先忍下。

没有这个严院使,还会有别的被派过来插手的人。

那还不如这位身居高位习惯了的严院使,只会用鼻孔看人。

阿福直接没回严院使的话,看了一眼已经不哭的三宝,微不可见地呼出一口闷气:“这个孩子看起来没有感染天花,不过我已经说过,就算没有感染天花的孩子,接种了天花疫苗,从今以后也不会再染上天花。”

周围的大夫们精神一振,齐刷刷看向三宝。

严院使则皱了皱眉,接种疫苗?没得过的人以后也不会再染天花?

这又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赵阿福,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质疑她,一时间心底又涌起火气,这人真的懂医术?他看她会的就是忽悠人心的邪术!

饶是心里不相信,方才在嘴上吃亏的严院使也没有立刻开口,而是跟着这些人一起进了屋子。

三宝才三岁,正是懵懵懂懂的年纪,现在还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呢,此时一双圆乎乎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阿福。

“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