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还没有表态,她身后的小翠竹却是眼睛一亮。

阿福直直地注视着那说话的官差,一直看到对方无法忽视自己的注视,朝自己看过来位置,才勾起唇角,语气轻慢:“天花?我还以为是什么病呢,就让你们拘着已经无罪的孩子不能回家,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刑部还要把得了天花的孩子留着治病了?”

她的一席话直戳重点,不扯天花的严重性,只捡着刑部的矛盾点说。

可那些百姓可不这么想,他们现在看着永安侯府的人就觉得害怕,仿佛永安侯府的人就是病邪一般。

“还什么病!那可是天花!我看刑部官老爷做得好,千万不要把他们放出来,要是传染了我们可怎么办!”

“对,别放出来!”

官差见百姓们都向着刑部说话,讽刺地看了阿福一眼,觉得她的话可笑。

“武安侯大娘子,在下若是没记错的话,你家好像也有个孩子吧,难道那孩子不是你亲生的?你就不怕他被传染了?”

这官差也就是随口一提,却不知阿元还真不是阿福的亲生孩子。

此时此刻阿福心中却无比清晰地理着思路,而不是被对方带偏:“你少在这给我扯东扯西,我就问问,什么时候刑部有关押无罪孩童的权利了?难道以后谁家孩子得了天花,都要归刑部管么?”

这倒是...谁能保证自己的孩子一辈子不得那个病,毕竟这个病也不一定是传染才会得上,到时候谁不想求医问诊,孩子若是被关进大牢里,那哪还有救啊?

官差自然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只能不悦回道:“这是大人体恤百姓,不愿意让传染病流传出去所以才有此之决定,大娘子若是有什么问题不如还是去问江大人吧。”

“我怕是去问他,还没等到答复,几个孩子就已经被说都染上了天花,死在大牢里了吧?”阿福横眉竖目呵斥,“不然怎么佟侯爷,佟大少爷、二少爷才一个晚上就离奇死在大理寺,四少爷不见踪影,五少爷听说被打得去了半条命呢?”

旁边的佟家女眷们这才知道噩耗,各个如晴天霹雳,慌了神。

“阿福,阿福!这...这是怎么回事?”阮氏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拽着阿福。

小翠竹忙扶着她。

阿福回头不忍地看了她一眼,只能安慰:“阮婶婶节哀,这件事回去我再跟您细细道来。”

“五少爷被打得去了半条命?我们刑部可没听说,只听说是佟府的叛党将他救走,天家晾在他们家从前对大齐有功,这才给他们留了三个小的,但他们小的自己不争气染了天花,怪得了谁?”

这官差显然也是准备过说辞的,就是为了平息百姓们心中的疑惑,此时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至于那四少爷,谁知道是不是就是那批叛党的头领!”

可他的每一句话让阿福听着,都格外可恨,恨这些人颠倒黑白,恨这些人可恶的嘴脸。

阿福这次扬起下巴,一字一句高声道:“还是请官爷速速禀告江涛大人,我赵阿福在这里可以保证,我可以治好天花,如违此话,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