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安氏也看傻眼了,实在是她看着这个男人,不由自主就怕得慌。

阮氏见她们两人的反应,不屑一笑:“这边是武安侯贺侯爷。”

苏墨然不可思议地转头。

安氏看着这个男人,心里直发怵,觉得他的长相实在骇人,难怪苏墨然说能止小儿夜啼。

人家撑腰的男人都回来了,她当然不会在这里自讨苦吃,赶忙也往窦老爷那边过去:“老爷...”

窦老爷虽然没跟贺荆山说上几句话,却十分欣赏这位年轻人,觉得他很有当年贺总兵的风范,至于贺锦,因为常年在边关,其实京城许多人对贺锦没什么印象,不过贺锦当年是有一个儿子的。

窦老爷看都没看安氏一眼,而是看着阿福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就是武安侯夫人吧,不愧是给官家治病的神医,气度了得。”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这世上竟然还有容颜能比得上阿竺和阿宓的女人。

安氏未料到窦老爷一来竟然是先夸赵阿福的,不由气得肝疼,可又有些害怕一边的武安侯,也不敢吭声。

听说这个男人天生神力,七八个人都抬不起来的巨木他一下就抬起来了,万一惹怒了这种蛮人,给自己来一拳头,自己可吃不消。

贺荆山也看向阿福,一双深色眼眸中辗转流露出脉脉温情,这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温柔得好似猛虎细嗅蔷薇。

阿福看他一眼,想到自己现在还腰酸,忍不住娇瞪。

苏墨然本就注意着贺荆山,看到他眼中独有的男人对心爱女人的温存,又不由得微怔,原来这种男人还会有如此温柔的,让人心悸动的眼神。

光是看着别的夫妻蜜里调油,深闺里不得丈夫宠爱的女人心里要多酸就有多酸,何况这个女人是她所恨之人。

“荆山,我们回营帐吧。”阿福哪里没看到苏墨然看自己男人的眼神,心里警铃大作,她的男人,别的女人想都别想。

阮氏对窦老爷也没什么好感,当初窦二小姐窦宓,也是窦贵妃,当年人人唾骂的妖妃,其实与阮氏是故交。

当初窦宓与她几乎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她虽无心仪的男子,却也绝对不会想要进宫,可到最后,她进了宫,成了人人口中的妖妃。

阮氏知道,窦宓绝不是那样的人,她始终觉得,阿宓那样的女子,昂扬、洒脱、聪慧又容色动人,世间再无那般好的女子。阿宓进宫和窦老爷脱不了关系,窦老爷绝对逼了她,只有亲情才会牵绊她,她是这世间最重情重义的女子。

贺荆山应了阿福,直接带着娘子和儿子往营帐回,窦老爷有一丝怅然看着他的背影收回视线后,正对上阮氏嫌恶的目光,不由忙移开视线。

看着两个人远去,苏墨然知道自己方才诽谤贺侯爷奇丑无比的话分明就是打自己的脸,她更不想去刻意讨好窦老爷和安氏,这两人在太子眼里一无是处,所以苏墨然很快握紧了拳头,招呼都不打一转头就走。

她一定要想办法,为姐姐报仇,让赵阿福身败名裂,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