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让阿元做世子呀。”阿福捧着自己的脑袋,脚隔着被子踢踢贺荆山,“你是担心我自己生了儿子,就会挤兑阿元么?贺荆山,我在你心里也太小心眼了吧。”

贺荆山气息缓了缓,眼睛里倒映着她,缓缓摇头:“我想让我们的孩子做世子。”

“啊?”阿福再一次卡壳,不由往后蠕动几步,拉远了看他。

“你不对劲。”她突然就觉得,贺荆山不对劲。

“但不会是现在。”贺荆山将她拉近,几乎额头抵着额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让人感觉炽热难耐,“阿福,我会给我们的孩子一切,我们要个孩子。”

“你...”阿福越来越听不懂他的话了,什么叫让他们的孩子做世子,她早已把阿元当作自己的孩子,难道自己还要因为是不是亲生的再和阿元拉开嫌隙?

“我们要个孩子,就现在。”男人终于彻底将她揽进怀里,带着茧子的粗擦指腹摩擦着她娇嫩的皮肤,仿若火把在易燃物上掠过,流连过的地方一阵火热,也随之燃起了熊熊火焰。

阿福感觉自己的皮肤滚烫,本来还想好好问问他,方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她又忍不住沉浸在这片温柔滚烫的温度里。

她感觉自己仿若是一只美丽的贝类,被人拨开外壳,撩拨触探着壳里的柔软触手,又仿若只是一朵深冬里脆弱又娇艳的花,濡湿上一层珍珠般的湿露。

她抬头往上看,是男人形状近乎完美的下颚,犹如神祇一般,汗珠顺着那弧度一颗颗滚落,他掌控着她,掌控着她的一切,身体,思想,和魂灵。

极致的欲望之花盛开又凋零,骤雨过,汗珠如珍珠乱糁,打遍娇花。

阿福从厚重的棉被里伸出一条光洁的手臂,却又很快被拖了回去,沉浸在信马由缰里。

日子流水似地从湿润的指尖溜过,到了冬猎出发的前一晚,阿福还在夜夜度春宵,她是真的怕了。

关久了的野兽,骤然从牢笼里出来,哪里还抑得住狂野的本性。

“别...腰疼!”阿福欲哭无泪,五根软绵绵的手指抵在男人的胸口。

她后悔了,她不想要儿子了。

这是人干的事么这么多天都不带休息的。

“好。”男人看着她,应声,眼里却是幽幽光芒。

阿福看着他的目光就觉得,不可信,狐疑地盯着他,拼命想借口:“明天要冬猎!”

“嗯,我知道。”

“所以明天肯定很累,要应酬那么多人,还要坐马车!”

“不能累着娘子。”

“你知道就好,今晚安分点,我可不想明天腿一软摔在别人面前,丢脸!”

贺荆山颔首,手却揽住了她:“听你的,我就蹭蹭,不进去。”

“你!”阿福没想到他拿前两天自己堵他的话来堵自己,脸顿时红了一片,“不行!”

被压翻了的阿福到最后垮着个小猫批脸,两泡眼泪汪汪:“贺荆山,你说话不算话!”

“是娘子说要的。”贺荆山看着她,无辜地露出了餍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