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荆山见她神神秘秘的小样子,不要也生出几分好奇,是什么东西让小胖仔如此感兴趣。

“翠竹你去拿个大碗来。”

很快小翠竹捧了个大碗噌噌跑来:“赵女医,这东西一股恶臭呢,你忍着点。”

说完她就把瓶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阿福连阻止的时间都不够,就眼睁睁看着她把瓶子里黑乎乎的东西倒了出来。

屋里三个人,齐刷刷地看着那碗里的东西,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差点没把阿福给熏晕了。

她眼睛甚至泛滥出了生理性的眼泪,简称就是辣眼睛。

她抓过贺荆山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就挡在鼻子上。

贺荆山本欲自己挡一下,见胳膊被抢走,只好忍着异味看向那碗里一滩黑色的液体,捂紧了阿福的鼻子。

“这是什么东西?”

“咦?这不对呀!”小翠竹掩着鼻子惊讶道,她当时拿棍子扒拉出来的明明是个活物,看起来像条古怪的虫子,怎么拿回来就变成一滩黑水儿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又觉得异常古怪,便看着这碗黑水沉思起来。

阿福表示自己虽然被贺荆山捂着鼻子,也受不了了,先啪叽把那碗给盖上了。

“太臭了,我的妈呀。”阿福感觉自己泪汪汪的,憋了一泡泪。

偏偏他们还不敢开窗户,那窗外头的大内高手可是捕风捉影的。

好一会她才回过味来:“不对呀,先前这东西不是会动么?我还以为是活的呢?”

贺荆山陷入了阿福为何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要神神秘秘拿给自己看的沉思。

小翠竹扇扇秀气的鼻子前的空气:“可不是么,奴婢捉住它的时候也看得分明,这就是个黑虫子,不知怎么的捉回来就变成水儿了。”

虫子?

贺荆山眉头紧皱。

“荆山,我跟你说,之前那个苏侧妃想要喂给我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个!”阿福指着那个碗,告状,“你看见了没,这个臭烘烘的东西,她想喂给我!”

还好她没吃,不然不是要恶心上三天三夜都吃不下饭!

贺荆山摸一摸她的小脑袋:“你吃苦了。”

他眼底的阴云翻滚,暗底的怒气仿若呼之欲出。

阿福没注意贺荆山的神色,但怕他孤身一人去找苏侧妃算账,不温不缓的嘱咐,“等我走之前再给她留个好礼物,让她好好享受还追究不到咱们,你可别去找她的麻烦。”

她隐隐约约感觉得到,荆山应该是个很有本事的男人,远远不止像她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看到的只是这个男人的冰山一角。

可她得让他保证自己的安全,他们一家人可是好不容易勉强算是团聚了。

他们在清水镇再厉害,在这里也是别人股掌之间的棋子。

贺荆山看着小胖仔紧张的小表情,心不由一软,抱紧了她,轻轻答应她:“听你的。”

其实他已经派卫斐监视了那个女人许久了,她身上绝对还有猫腻,也许还不到他动手,她就会自寻死路。

阿福也学得有模有样摸摸贺荆山的脑门:“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