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宴直勾勾看着她,那双璀璨迷离的桃花眼仿若有波光泛滥,但波光下是汹涌的暗流。

他轻笑:“看来赵女医想起那本典籍上不少东西,明日记得把想起来的全部记下,送到我这来。”

得,这还交作业呢!

阿福就感觉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自己还得跳进去给它填上。

她语气弱了几分,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太子殿下,能不能商量一下,民女以后迟早要出宫的呀,不如您把您需要解的题目都拿来,民女全替您解开您看怎么样?”

她可不想隔三差五就崩出来一点现代知识给他,她的知识不要钱嘛?

现在她出宫弄药都还是自掏腰包呢,太医院的太医们有俸禄,她可没有。

阿福说完,就可怜兮兮地睁着一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看着李承宴。

然后她就看着太子那俊美无俦的脸上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仿若春风拂过花海那般美好动人,他绣口一吐,就吐出一句冰块似的话:“不行。”

阿福:he

tui!

她这朵小花算是蔫了,这太子怎么这么讨厌呢,真是活该他丢东西!

进门搜索了一圈的侍卫们很快就出来了。

“启禀太子,没有。”

听到这,阿福的耳朵抖了抖,这句话听着还像点样。

李承宴敛眸看向自己手上的扳指,微微捻动一圈:“赵女医,想不出来那本典籍,就在这宫里住到你想出来为止。”

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会贺荆山没被抓到的阿福顿时打了个嗝。

被吓得。

阿福摸了摸自己耳朵:“太子殿下,刚才民女没听清楚,要不,您再说一遍?”

太子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不留声与名。

阿福就觉得,不都是人么,你有什么好高冷的,不就是投了个好胎,有个好爹!

人与人之前怎么就不能多一点真诚和和平呢。

害,谁让她这个身体的父亲赵老根不光是个土里刨吃的的,还早早逝世了呢。

阿福只能自己艰苦奋斗,给自己的小崽以后一个更好滴幸福未来了。

见太子的身影彻底没了踪影,阿福拔腿就往自己的卧房里面溜。

听太子的意思,怎么像是还要让她久久留在宫里呢,这可不行!

她还想着早点出去跟一家人团聚呢,她得好好跟荆山商量商量。

进了门,她就先是往床边扑,然后帷帐后面,还不忘记往床顶看看,可是都没有贺荆山的踪影。

寻思着他可能还没回来,或者是刚才听到动静暂时溜出去了,阿福只好先按捺住自个想要见贺荆山的冲动,先给太子写典籍。

伴君如伴虎,宫里虽然各色物件都是好的,但一个不好就容易掉脑袋,太可怕了。

她刚展开上等的宣纸,身后的人突然靠近,手覆压在纸张上。

那只手手背遒劲有礼,手指骨节分明,犹如这十月的竹,挺拔有力。

阿福一下眼里哪还有什么宣纸,只有那只手,她软乎乎的白皙小手盖上去,再回头,果然,贺荆山在她身后。

悄无声息的,阿福眼一眨,他什么时候来的自己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贺荆山却把手抽了出来,垂眸看着旁边尚未研磨开的墨,顺手替她研磨。

“准备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