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软的来的事情,阿福当然不硬着来让自己吃亏。

身体是本钱。

这都深夜了,她都多久没吃饭了,肚子都饿得咕咕叫。

她讨喜地一撒娇,两个婆子神色更缓。

原本以为是位不好伺候的主,毕竟是位神医,应该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还是被迫抓过来的,谁知脾气倒是乖巧讨人喜。

但两人到底是训练有素的人,不可能真的就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至于不盯着吃饭,只是单纯防止赵阿福把碗碟打碎来自残罢了。

见对方丝毫不像是有这个意图,两个婆子对视一眼,走到门口。

阿福松一口气,端起饭碗就吃。

她得吃饱,好等到贺荆山来救自己,不能到时候跑都跑不动叭。

老实说,她在醒来前,一直做噩梦,梦到自己想办法逃跑,结果被孔狄抓住,孔狄一生气就砍了她的腿,问她还跑不跑了。

她哭着说,不跑了。

阿福每个菜个吃了一遍后,有点嫌弃这厨子的手艺,青菜有一点老了,菜椒淡了,肉不够嫩……

她吃到一半,孔狄忽然出现在外面,一身黑色劲装,神色肃穆严苛。

“她怎么样?”这个她很明显是在问阿福,孔狄边问边往里面扫一眼。

“回大人的话,娘子很听话,没有闹。”

阿福啪的放下筷子,走出来:“孔大人到底想干什么?”

看到这些陌生人她没什么话好说,看到孔狄能有好脾气才怪。

打晕她时那咔嚓一下,砍得她脖子可疼了,她差点都以为自己凉了。

到现在,她脖子上还有一道青色的痕迹,那是淤青啊!

阿福都恨死了,又想着梦里的场景,真是又恨又怕。

孔狄上下打量一番阿福,似是没想到她对下人们那么和和气气,来自己这就蛮横起来,还以为她是自觉现在受制于人不敢闹呢。

但这点女人的小闹腾他还不看在眼里。

“想干什么?你当然得问问你的好夫君了。”

孔狄笑得轻慢,说完眼睛紧盯着阿福。

阿福心里咯噔一声,不是因为她知道什么,而是听孔狄这个意思,贺荆山还真和他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过节?

为什么和贺荆山有过节,要抓自己呢?

她一柔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太惨了。

你们正面掰扯不好吗?

“那你放了我,我现在去问。”阿福撑着下巴,讽刺一笑。

有本事把她放了,她立刻就去问。

果然,孔狄闻言笑笑:“赵女医还是去吃饱饭吧,吃饱了好好休息,后日我们再赶路可就没有休息的时候了。”

这是什么意思!

后日,他们明天不走了,要在这里停留一天?

那她是不是……可以想办法逃跑了?

阿福心里想着,却故意瞳孔微缩,猛然上前一步逼问:“你要带我去哪?”

孔狄却不说话了,就这么往屋子外一坐,把玩着自己的绣春刀上的花纹:“请赵女医回去吃饭。”

两个婆子得令,立刻挡在阿福身前:“请娘子回去吃饭。”

阿福被他这态度气得咬牙切齿。

坐回桌前,这次毫不客气,阿福小手一抬,指着桌子上的菜一道道的说,“这青菜老了,菜椒差点盐,肉下次做成这样就别给我了,把我饿死得了。”

两个婆子显然没想到她突然开始挑剔起来,因为刚才她还吃的好好的。

孔狄把玩绣春刀的动作停下,勾起嘴角看着她:“那就去给赵女医重新做,做到她满意为止。”

说完,他就起身直接走出了院子。

阿福本意是为难下他,谁知还真把人给为难跑了,还见识到了男人的冷血无情。

两个婆子很快重新去做饭,阿福在屋里来回踱步,

听完孔狄的话,她必须再为接下来做打算,必须给荆山留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