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的少年,已经开始有了男人的模样。

忍冬见他穿好了,脸红道:“你洗个澡罢了,有什么好说的......快再去擦擦,别风寒了。”

“嘿嘿,没事,我壮实着呢。”大郎挠挠头,“那你不是,看到我身子了么……我好像应该对你负责。”

忍冬蒙了,两颊散着熟山楂般的晕红,脑袋可劲摇头,“不是,又不是你看到我。”

看到女子的身体,女子嫁不出去了,没了清白,才会让男子负责的好吧。

怎么一个大男人被看到了,还倒打一耙呢?

“说的也是,有道理!”大郎憨厚笑笑,可总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忍冬已经一眨眼就扭过头走了,他说点什么也晚了。

只好带着疑惑回到自己住的帐篷。

刚进去就发现弟弟贺书睡得那边也有窸窣的动静,待他细听,那声音又没有了,他便不放在心上,反正洗了凉水澡了,已经不热了。

大郎就这样又憨憨睡着了,殊不知这一夜几乎每个帐篷里都睡不安稳。

到清晨,阿福浑身酸软姿势怪异醒来,赶忙穿好衣服。

幸好这男人还知道节制,不然她今天真是没脸见人了。

等她下车后,突然发现,每个人面色都挺奇怪的,便只口不提昨晚的事。

贺荆山刚好从山里回来,拎着两只野兔一只野鸡。

到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微微僵硬,尤其是宁容和李昱同。

蘑菇是他俩带来的,他们是夫妻二人,自然也能发生点什么,别人那一晚就过得难捱至极。

阿福还想问问,他们从哪摘的蘑菇,想带回去研究一下呢!

不过这蘑菇好像对小孩子没用,反正阿元是什么都不知道。

半夏是什么都不明白,追问阿福:“阿福姐,昨晚你有没有感觉不太对劲啊?”

阿福心知肚明,但只能装傻:“什么不对劲啊?”

“就是,挺热的,睡不着。”半夏疑惑,“是不是我生病了?”

阿福戳她额头:“别瞎想,傻丫头。”

“奥......”半夏听她这般说,果然不再纠结这件事,又跑去没心没肺地玩去了。

一边的二郎没这个成过亲的小伙子表现得最为明显,面色红得不行,又尴尬。

忍冬和大郎今天的目光也躲躲闪闪的,不小心撞上又赶忙躲开。

一行人接下来的路上再也不敢乱吃什么蘑菇,规规矩矩回到了清水镇。

赵阿福一行人回来路上赶的慢,刚到清水镇,朝廷的嘉奖书就下来了。

宁古塔平息鼠疫,九皇子心系大齐,供血医民,功不可没,今圣特恢复九皇子身份,加封安惠王爷,封地宁古塔,若无诏令,不可进京。

明威将军、昭勇将军治疫有功,官进一品,刑千户官进一品,为宣武将军。

阿福治疫功绩显著,特赏黄金百两,赐皇帝药到病除亲笔四字牌匾。

“就这?”阿福蒙圈。

这皇帝对自己也太抠门了吧?

她才不想要他写的字,就不能多给点钱么,黄金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