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宁容是金枝玉贵的娇小姐,现在能一时逞强,以后呢?

李昱同收回视线,默默的吃了一口碗里的米饭,声音喑哑,“你留着,我不赶你,什么时候觉得苦了,忍不下去了,收拾东西就走吧。”

宁容捏紧筷子,心口酸涩得像泡在酸辣的调味罐里,又酸又涩。

“别说了。”

反正她也不爱听。

就算是如今,就算是以后,她都会一如既往地,追随他。

当时大抵是就只看了他一眼,清风朗月,就已确定了这一生的宿命。

年少遇过惊艳的人,就再也忘不掉。

吃完饭,众人就继续赶路,可惜今晚又没有赶到什么镇子上或者村子边,只能继续露宿。

这一路虽然走得轻松,但路是真的不好走,阿福再一次感慨古代真是寸步难行。

她心里默念着,想要富,先修路!

党的号召,牛逼!

阿福到傍晚时候,觉得有些热,估摸着是天气热了,把马车的车帘掀开了些。

但是她却越来越热,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

自己这是,中毒了?

不会吧,这个感觉?

跟她的春药效果有点像。

不是吧!怎么会这样!

阿福傻眼,看向车外,急急的喊,“贺荆山!”

贺荆山正扯了扯领口,从马上翻身跳下来,面上微微红润,额头上也隐约有汗。

男人哑着嗓子回她,“怎么了?”

阿福听着他的声音紧绷不对劲儿,凑近对上他的眼,一双黑眸热辣辣的,像火山喷发一般。

阿福脸颊就突然一红,耳根也热了起来,知道他也八九不离十中毒了。

“我们好像中春药了。”阿福面红耳赤的撇开头,小声说问,“怎么办啊?”

阿福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的春药还在医匣里好好的啊,怎么会中这个?

贺荆山听了阿福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何一直燥热不宁,他往外看一眼,见众人好像都有异常,迟疑道:“是不是食物有问题?”

所有人都有异样,那只能往这个上面想了。

阿福傻眼:“中午我们也没吃什么啊?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群魔乱舞酱酱晾晾吧!

一想到那个画面,她整个脑子都停机了。

小姑娘眼眸溜圆,像个无辜的幼兽,纯善诱人,贺荆山喉头一动,有黑暗在眼里汹涌,他扭头就把车帘速度放下。

克制着心底的欲望,他思索着,“应该是蘑菇。”

阿福也后知后觉想起,中午吃的那些东西里,唯一有可能有毒的东西,就是蘑菇。

难道这是让人造小人的蘑菇么!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等等再看,若是有异常,我先带你走。”贺荆山声音里,是狭促的低笑。

虽然是隔着窗帘,但是阿福能想到男人恶劣的表情!

什么叫带她走啊,带她走能干什么?

在野外?

在小树林?

那么刺激的?

阿福鼓着脸,羞愤至极的低骂,“贺荆山你膨胀了啊,这种重口味的事情,你都敢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