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古斯出现在古堡旁时,珍妮说道:“哦,您真是神机妙算,事情恰好完成了。”
“真的吗?”安古斯愉快地看着珍妮,“孩子们都长大了吗?难怪你看上去老了,已经和我差不多老啦。”
珍妮气得直咬牙,正想发作一番时,树林里的**引起了她的注意,普卡带着两个失踪的年轻人大步走了过来,毛茸茸的手抓着他们的脖子。
“安古斯·奥格,”他说,“我就知道你会出现。有麻烦的时候你就会出现。”
“发生了什么?”安古斯问。
普卡捏住两个孩子的脖子,往前推了他们一下,孩子们顺势跪在地上。“我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他说,“你们可恶的后代偷了我的苹果。”
“哦,不,”珍妮说,“真的吗,你们去了那里?为什么要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男孩指着女孩说:“都是她的错,是她出的主意!”
“等等,”安古斯说,“苹果是怎么一回事?”
普卡的声音如同树林里的狂风呼啸而来。“看看我在这里做了什么!每棵树和每棵灌木上都有食物。坚果尝起来像烤奶酪,马勃菌的味道好似肉桂。你们这些软弱的人,越是禁止的事情,越是像磁铁一样吸引着你们去做,难道不是吗?”
“这不是我的错,”女孩哭诉,“我看到有蛇爬上树,然后—”
“好吧,好吧。”安古斯说。珍妮看到他眼中闪过一道微光,知道他又打算施诡计了。“别吓人了,山羊脸,我会解决的。他们拿了你珍贵的苹果,我会惩罚他们的。”
“哦,真的吗?”普卡问,“你打算怎么做呢?”
“好吧,是这样的,”安古斯说,“我们急需世人。珍妮能够证明,是吧,珍妮?”
“嗯……我只是……”珍妮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这就是惩罚。你们两个听到了吗?你们犯了错,偷拿了普卡的苹果,所以你们不能回家。”
“你不能这么做,安古斯。”珍妮说。
“你的确不能!”普卡怒吼道。
“我能,我也可以,”安古斯说,“如果你碰了他们其中一个人的一根头发,我肯定会回来惩罚你。我学会了一种新魔法,会把你变成羊猪狗怪。你都不会知道是什么袭击了你。”
珍妮望着普卡,只见他怒气冲天,却不敢挑战安古斯·奥格。她紧张到了极点,准备在麻烦出现的第一时间穿越时间膜。
安古斯对两个孩子说道:“你们两个听着,如果你们表现好,有了更多的孩子和孙子,你们有可能—只是有可能—被准许回家。别等到你们都老了,听到了吗?千万不要等到你们都到了鬼门关的那一天。”
“这太可怕了!”普卡说,“我不想他们留在这里!我全部重新来了一次!我不想要新的人类!”
“别那么担心,”安古斯说,“这样会得高血压的。我们只需他们中的一些人照顾我们的小孩长大成年。”
“不,安古斯。”普卡说。
“而且他们不是危险分子,”安古斯说,“我确定他们不会使用魔法,而且不久他们就会忘记他们会魔法这件事。”
“不,安古斯。”普卡说。
“听着,你是他们的老板,可以吗?听到了吧,年轻人?这个白头发的家伙有权给你们发号施令,明白了吗?”
“不,安古斯!”普卡说。
“至少等我回来。”安古斯向他愉快地挥手,然后侧身消失了。
珍妮犹豫了一会儿,想起她一度被锁在奇那昂格之外,她不想重蹈覆辙。转眼间她也消失了,留下普卡眼睁睁地看着这片空地。发现自己的手仍抓着男孩和女孩时,他急忙抽回,像被炙热的火苗烫了一下。
“跟着他们!”他喊道,“跑!快追!”
当两个年轻人跑到古堡,站在通向仙族的入口时,脚下发生轻微的颠簸。尽管之前从来没有经历过,但本能让他们明白时间膜已经封闭。
年轻的男人和女人兀自站立,无花果树叶遮盖了他们**的身体。他们被锁在天堂之外,身负使命。他们需要履行职责,遵守约定,最后也许会得到奖励,有可能回到他们成长过程中被提及过无数次的地方。他们从未亲眼见过,却知道奇那昂格的存在。那里太阳不落,生命永恒。
他们的子子孙孙都将铭记在心。在这个庞杂而又孤独的世界,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肩负使命,开启人类的新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