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边仇疑惑了。
他身为血族,同样也会被大长老的美艳惊悸眼帘,更何况是云光?
边仇一直都知道,云光喜欢顽主很多年了。
那种喜欢埋藏在骨子里,绝非一天两日能够忘记。
顽主停下笑意,表情严肃起来,认真的看着边仇,“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相信她的选择。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但是,早晚有一天,那个秘密里面会有你。”
“顽主先生,谢谢你。”边仇第一次如此正式的称呼眼前这个美艳的男人,以前,他总是有所保留,心有敌视。
“不用客气。而且,告诉你一个秘密?”顽主朝边仇招招手。
边仇凑近过来,“什么秘密?”
“其实,你是云光第一个男人。”顽主和边仇耳语,说悄悄话。
“什么?可是她并没有……没、没什么。”边仇赶忙噤声,捂住嘴巴,摇摇头。
他不能透漏云光的秘密,那是他们两个最重要的事。
顽主瞬间领会了边仇的话,笑着说道:“你听说过,千年以前,中土后唐时,发生的那一场血族和人类的战争吗?”
“听说过。”边仇点点头。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出生,但是抚养他长大的母亲却是经历过这件事。
偶尔,也会和他提起当年战争时期,景象多么惨烈、残酷。
所以,母亲才会自小培养他,将他养成一个武力值爆表的孩子,以免边伯渊主妻那边的人迫害他。
“哎,”提起那场战争,顽主叹了一口气,说出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他说,“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一出生就会拥有与众不同的天赋。那些天赋有好有坏,而我则是一只天生的胆小鬼。”
“呃,”边仇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
虽然胆小鬼有点坑,但是,至少可以用来逃跑,不像某些人,只会用一张嘴到处挑衅。
“后来,就是在那场战争里,最关键的时候,我丢下暮离和云光跑了……”
顽主的言语里藏着说不尽的遗憾。
他感到深深的自责。
当初,怎么能够离开呢?怎么能逃呢?
然后,他逃走的代价就是云光拼死守护暮离,一直到嫦曦赶来,才将她们救到安全的地方。
云光深受重伤,全身筋骨俱碎。
如果不是嫦曦在最后一刻匆忙出现,替她挡下了那一支夺命的追魂箭,云光应该已经化为尘埃了。
在那种情况下,她还能拥有什么呢?只要生命尚在,便已然万幸。
“你是说……那、那她会有孩子吗?”边仇从来不知云光受过那么重的伤,还以为云光曾经和别的人在一起。
现在,他的担心变成了另外一件事。
云光的身体,还有宝宝……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她那么坚强,应该会没事,你不要太担心。”顽主劝慰着他。
一提起孩子,顽主也忍不住有些失神了。
他和暮离什么时候才能有小丸子呢?
一颗,两颗,十多颗,足球队什么的,最好不过了。
…………
整整一夜,暮离和云光拼酒,喝光了十箱白酒。
天快亮的时候,两个人打开包间的门,前后走出来,身影摇晃。
顽主和边仇在走廊里等了一夜,见到两个人出来,正要向前去搀扶她们。
忽然,边仇后退一步,拉扯住顽主的手袖,眼神深暗,“帮帮我。”
顽主愕然愣了一下,只好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云光一步步朝他走来。
暮离倚在门口,轻轻眯着银光潋滟的眸,唇畔潋着一丝笑意。
她并不走向前抢夺顽主,也不出声提醒云光,只是那般眉角轻扬,随意的看着。
云光醉意深沉,步履摇晃,朝顽主走去。
她早就摘下了眼镜,一双能看透实物的眼却只是停留在顽主的脸上,没有向下看去。
忽然,她停住脚步,神情里出现一抹恍惚,喃喃自语着,“不对,人不对。”
她抬起头,四处张望,不知道在寻找谁,最后,目光终于落在边仇身上,停稳了。
“这个好像有点对。”她的眼神沿着边仇的面容缓缓向下看去,一张醉颜霎时展露笑容,朝那个年轻的男人摊开怀抱,笑眯眯地说:“尺寸对了。”
“……”边仇霎时脸红。
这个醉酒的女人,怎么什么话都说?
“边仇,”云光软绵绵的唤着他的名字,像是吃了甜味儿的糯米糖,“来,快过来,接我回家。”
边仇身影一颤,再也无法等待了,向前一步,横抱起云光,“好,我们回家。”
他很庆幸,还好这个女人认得他,尽管只是认得他的尺寸……
“等等,”云光挣扎着,强行从边仇的怀抱里跳下来。
她拉扯着边仇的衣领走到暮离面前,按着边仇的后脑袋,两个人一同给暮离行了个礼。
边仇愣愣的,心中纳闷,不知道云光想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响起云光的声音。
云光开口说话了:“尊贵的夜爵大人,请允许我郑重向您介绍,这是我云光家的男人,以后,麻烦您多多关照、提拔,给予机会,非常感谢!”
“……”边仇脸上的红晕越发扩大了。
这个女人竟然放下自尊,在老板面前,替他拉票。
他很感动,也很惊喜,望着云光恭敬低下去的侧颜脉脉含情,饱藏爱意。
“呵呵,好。”暮离嘴边噙着一缕笑丝,允许了。
云光显然很满意暮离的回答。
她一高兴,酒劲儿就上来了,抬手勾着暮离的肩膀,哥俩好极了:“暮离,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家边仇真的很棒,可以一个打三。你给个表现的机会,让他c位出道嘛!还有,你晓得伐?我得做个宠夫、旺夫的女人,所以拜托,拜托嘛……”
她碎碎絮语,不停地唠叨着,满心满口都是边仇,说是一点情分没有,定然是假的。
边仇心情澎湃,这一夜仿佛如过山车般,天堂地狱来回走了几圈,可算最后一次性归位了。
他抱着云光给暮离和顽主行了礼,顺着窗户跳跃而去。
长廊里,顽主扶住暮离,忧心地劝着:“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又要去远渡请医生了。”
悄然无息的,暮离停下脚步,把顽主壁咚在墙壁上,挑起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