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不许你让我伤心(1 / 1)

这是一份太过明显的依偎,是宠人溺爱的甜,羡煞了旁人观看中的眼。

许攸的脸色渐渐沉暗下来。

为什么赢荼在这个女人面前如此孩子性?或者,应该说是不设防?

这个女人得到了赢荼发自心底的信赖,但是却把那份信赖毫不珍惜的踩在脚底下?简直是太可恶了。

许攸顾自想象了一番事情的真相,越发心疼起赢荼来了。

“暮离,我想你,想你,想你,不许你让我伤心,你怎么可以让我伤心?你是我的未婚妻……”赢荼说还没有说完,脑海里的醉意就笼罩下来,扰乱了他所有意识。

他霎时间不省人事,忘记了自己正要说些什么,只好睁着困倦不支的眼眸,视线里朦胧一片,凝望着暮离。

而后,那一双白净的手轻轻颤颤的勾住暮离的脖颈,越发地拥紧了。

“暮离,不许走,不许放开我,不许再让我难过……”他喃喃着,似是在梦中呓语,把心中贪恋的事情毫无防范的说出来,任人采摘。

暮离抱着赢荼无法安抚他的情绪,只好低下头亲吻了一下赢荼的额眉,烙下自己的痕迹,“好好睡一觉,我不会走。”

“嗯……”赢荼逸出一声长音,似乎满足了,双手搂得更紧了一些,人也越往暮离身边靠近了。

许攸看到这一幕,心中颇为不是滋味,更多的是震撼。

她听妖娆说过,赢荼喜欢的女人也是一只吸血鬼,而且还是一只身份尊贵的吸血鬼,拥有超然的地位和强大的能力。

她一直以为是妖娆故意夸大其词了,再尊贵、再强大,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可是今夜一见,单是那如风的速度,强大的劲力,冰冷淡漠充满威仪的眼神,就足以令她惊心动魄了。

这是一只实力强大的吸血鬼,难怪赢荼会被她迷得魂不守舍,深夜醉酒,但又能怎样?

在人类的世界里,有一种特殊的职业专门用来对付吸血鬼,那就是吸血鬼猎人。

她不相信,在人类猎者面前,这个姓暮的女人还能保持优雅,高贵冷漠,睥睨天下。

许攸拎起皮包追出去,在迈出酒吧门口的一瞬间,脚步猝然停止了。

酒吧外,一辆加长版的黑色豪车停在门前,挡住了大部分道路,笼下来一片黑色的暗影。

十几名保镖站在豪车门口,打开车门,恭敬地弯着身子,迎接暮离上车。

暮离将赢荼送上后座,随后跟着坐进去。

夜幕下,豪车的车门‘砰’的一声关闭了,将所有人的惊讶视线隔离在车门外。

车窗缓缓合上。

暮离略染银霜的目光顺着逐渐变小的窗缝透射出来,那淡淡的,夹杂着一丝微冷的目光从许攸身上刮过,冷漠、威凛、无痕。

仅是一瞬就让许攸僵直背影,站在原地不动了,如坐针毡。

这个女人再一次警告了她,是真真正正的警告,不是玩笑。

许攸默默想着,看来她需要和妖娆见一面,对付吸血鬼这种事情,难度较大。

酒吧外面的街道上,一辆黑色豪车疾速远去,消失在璀璨的夜空下。

路上行人们翘首以望,纷纷摇头感叹:名贵的豪车,威慑十足的尊贵女人,那是有钱人的世界,奢华的不尽真实。

…………

彼时,雅泰富苑里,因为适才闹出的风波,所有人都无心吃饭了。

嫦曦轻轻抿了一口血液,放下杯子,礼貌地和顾珩道别,负手身后上楼了。

顽主坐在餐桌前食不知味,咬着吸管发呆。

他感觉自己的小丸子真的要夭折了,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他自己。

他太能忍了!

忍嫦曦,忍李慕白,忍赢荼,忍善语笙,以后说不定还要忍那个姓顾的人类猎者。

那个姓顾的男人分明就不是暮离的朋友,而是拥有暧昧关系的人。

他的眼睛可是非常雪亮的,但是,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顽主一口吸光所有血液,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起身回房,洗漱休息。

当他躺在大床上,摊开掌心抚摸着身边空荡荡的被子时,心里也跟着寂寞起来。

他狠下心赶紧闭上眼睛,不让寂寞在心底里泛滥,但是,真得很难熬。

他想暮离,想得快要发疯了。

顽主霍地起身朝外走去。

他推开暮离的房门,站在门口看了一遍,拿起暮离的枕头抱在怀中,回房了。

既然不能抱着暮离的人睡,那就抱着暮离的枕头睡,总之,能够度过长夜就可以了。

…………

厨房里,顾珩拿着刀叉,动作优雅的吃着鲜嫩的小鹿排。

虽然这块小鹿排里夹着鲜红的血丝,给人一种茹毛饮血的感觉,但是,他来了一趟,总要吃点东西,混个脸熟再走。

尤其是当他看到自己身处在一群吸血鬼的包围中,吸血鬼们却瑟瑟发抖的时候,他的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其实,顾珩很想为自己正名。

他真是暮离的好朋友,非常非常好的朋友,大家不需要紧张,闲着没事的话可以和他聊聊天呢。

然而,在以陈安为主的一众女仆们全都视顾珩为敌人,就算打不过,也要多用眼睛瞪两眼,最后把顾珩瞪到赶快离开!

顾珩一直等到吃完小鹿排才起身告别,还给奴仆们自由的天空。

他放下的餐布上残留着一抹血迹,再不走的话,新鲜的肉味就要冲出喉咙,令他失态了。

…………

深夜,星辰缭绕,点缀在天空上,闪烁着最美丽的光辉。

远渡大楼外景恢宏,楼宇高耸,每一道墙线上都铺满了明亮的灯火,犹如一座不夜城。

顶级奢华的套房里,衣着明丽讲究的仆人们进进出出,训练有素,鱼贯而行。

他们手中或是托着鲜血染成的被褥,或是端着沁血的水盆,衣服鞋子上也会沾附上几滴鲜血,形色匆忙。

走廊里,边伯渊躬着身子,脸上挂满歉意,“暮离小姐,真不好意思,都是底下人不会办事,给您安排到了客房,带来诸多不便,还望见谅。”

“无妨。”暮离沉着眉眸,看了一眼房门大开的套房,神色复杂而冰冷,问道:“他的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这个……”边伯渊话音一顿,说道:“怕是暂时无法先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