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矿洞内的所有守卫都已被平定,只剩下白鸟等主动脱离邪盟的修士。
但这对约翰他们来说并不算成功。
毕竟他们的目的从来不是歼灭邪盟的守卫,而是离开这个困了他们数十年之久的魔窟。
现在才是最为关键的时刻,就看张逸风能否按照计划进行,将他们从矿洞内放出去了。
众人此时在心中,都不禁开始为张逸风祈祷。
另一边,灰头土脸从矿洞内逃出来的狱长,已经赶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这一次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将罗盘从张逸风手中抢过来。
毕竟此时矿洞已经算彻底被攻陷,罪狱的守卫也是十不存一。
他必须尽快联络总部,请盟主派人前来支援,平定这场暴乱。
而他若是无法拿出足够平息盟主怒火的东西,只怕到时必将成为盟主的掌下亡魂。
现在的狱长能想到唯一可以平复盟主怒气之物,自然就是张逸风手中的罗盘了。
倘若先前狱长对张逸风还有所顾忌,那现在的他就可以算是百无禁忌了。
不论是用什么方法,他都要将罗盘抢回来。
用力一脚踢开房门,狱长怒气冲冲的就要找张逸风抢回罗盘。
只是刚一进门,门内的情形就让狱长神色一震。
就见少主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房间中,正在对墙角处的老头拳打脚踢。
狱长没想到事情还会发生这种变故,神色猛然一紧,急忙冲上前叫住了欲邪。
再看角落中的那老头,此时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不久怕是就要魂归天际了。
狱长对这老头是生是死自然不在乎,他只想要拿回罗盘。
“少,少主?您怎么会出现在此,我不是……。”
瞧见这等情形,狱长心中也不禁有些火气,语气中不免带上了些许埋怨的意味。
“怎么,非要本少主等你通知,才能过来教训这老东西吗?”
听得此言,欲邪眼中闪过一抹冷色,嗓音低沉的回道。
“不敢不敢,只是不知少主,可否从这老头的身上找到什么东西?”
狱长猛然惊醒自己的语气不对,赶忙低下头恭声问道。
“哦,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老东西手上一直攥着一个罗盘。”
“我估摸着是对他挺重要的东西,就抢了过来。”
欲邪随意的说着,摊开手掌显露出那探测罗盘。
“正是此物,少主可否……。”
狱长咽下一口唾沫,难以掩饰眼底的激动神色,急声说道。
“想要?那你就拿去吧。”
欲邪耸了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随手将罗盘扔向狱长。
狱长见状瞳孔一缩,赶忙小心翼翼的将罗盘接住,爱不释手的在掌中摩挲着。
这可是关乎他未来生死的重要东西,决不能有所损失。
看着狱长这幅模样,欲邪的眼中倏然闪过了一抹精光。
“看来,约翰和王胖子他们那边做得很好啊,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他心中暗暗想着,望向狱长的眼神中也带上了点点深意。
此刻站在狱长面前的,自然不再是先前那个邪盟少主欲邪。
而是经由张逸风使用天道无相神功,假扮后的欲邪。
真正的邪盟少主,此刻正蹲在角落中动弹不得,只能目眦欲裂的看着张逸风。
“不过狱长你身上为何带有伤势?”
“我先前看你带着大批守卫进入矿洞,难不成那些犯人暴动了?”
张逸风眉头一挑,故作不知的指着狱长身上的伤口问道。
狱长此时也是猛然惊醒,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伤情。
“这,不瞒少主,矿洞内确实发生了暴动,我先前正是带人前去镇压的。”
“还请少主放心,暴乱已经镇压下来了。”
狱长抿了抿嘴,口是心非的说道。
然而张逸风又岂会相信他的鬼话,口中嗤笑一声。
“怎么,你现在是觉得自己连我都能哄骗了吗?”
“看你刚刚那急匆匆的模样,恐怕这矿洞中的暴动还在继续吧。”
“罢了,你们都是些废物而已,还是由本少主亲自出手,镇压这洞中的暴乱吧!”
张逸风昂首挺胸的说着,就要转头走出房间,直奔矿洞而去。
狱长见状顿时额头冷汗直流,急忙冲上去挡在了张逸风身前。
“怎么,你还想要拦本少主的去路不成?”
张逸风故作冷酷神色,语气中带着点点不善之意。
“并非如此啊,少主大人。”
“您说的其实没错,矿洞已经被暴乱的犯人攻陷。”
“就连我手下的两员大将,还有其他的守卫都已葬送在那些囚犯手中。”
“这种情况下少主您再进入矿洞,小的恐怕无法保证您的安全。”
狱长一脸惶恐的说着,他是生怕这不怕死的少主真的进入矿洞之中。
现今发生的一切还好弥补,但欲邪要是进入了矿洞中,只怕发生什么无法挽回之事。
届时就算是狱长亲手献上罗盘,也绝对无法弥补自己的失责。
“哼,好吧,但你要知道本少主可绝不是因为怕了。”
张逸风冷哼一声,故意作出桀骜之色。
“当然,少主您修为天下无敌,只在盟主一人之下,岂会怕这帮小小的囚犯。”
“只是这罪狱如今已是十分危险,少主您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了。”
“此乃开启山谷入口阵法的令牌,少主您收下后便尽快离开吧。”
情急关头狱长也没有想太多,直接取出了一块黑色令牌交给张逸风。
看着掌中这块黑色令牌,张逸风眼底顿时闪过精光,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但现在,他还需要取得解开王胖子等罪狱囚犯身上禁制的方法。
“狱长,你究竟在怕些什么。”
“这罪狱中的犯人不是都有我们邪盟的禁制在身吗,难道你就不能催动禁制直接将他们当场格杀?”
张逸风故作不耐之色,随手收起令牌冷声说道。
狱长闻言顿时苦笑一声,倘若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少主,您这是有所不知啊。”
“我只是这罪狱的狱长,不能随意决定这些犯人的生杀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