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七成的人最终能凭借铸道丹铸成绝世道基,这已经是一个惊世骇俗的数据了。
至于损失的修罗卫,陈牧之如今麾下武者如云,早就有无数的武者想要取而代之。
因为修罗卫的待遇太好了,无论是资质、体质、天赋还是功法兵器铠甲等等这些,全部远超三大主力军团。
不知多少人眼红,一旦进入了修罗卫,几乎代表着将来都有着成为神通尊者,甚至更进一步的可能啊。
陈牧之仅仅带了修罗卫,骑着黑龙马往苍中郡而去,一路跨越接近两万里疆域,仅仅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总算到了碧波湖,见到了姜虚道。
他看起来三十余岁的样子,身姿挺拔雄壮,有种雄踞山河的可怕气势。
看到他的第一眼,陈牧之瞳孔缩了缩,眼前的姜虚道竟然已经是神通境大能。而且从气势来看,至少铸成了六品大道金丹。
虽然仅仅是神通境初期,但是铸成六品大道金丹的姜虚道,一身战力至少堪比神通后期的尊者。
同为神通境界,每一层的差距都是极大的,一般来说修炼到神通境后期,金丹品质至少有五品甚至六品。
擎苍界寻常铸成七品道基的强者破入神通境,通常只有三四品金丹。
神通境初期的四品金丹,面对神通境后期的六品金丹,境界和金丹品质的差距两者相加,这其中战力差距会被无限拉大,往往后者面对前者,以一敌十都不在话下。
至于七品金丹,那是有突破天人境可能的无上底蕴,放在万年前都有不小的把握成就天人。
放在万年后的如今,如果能做到这一步,估计在擎苍界至少也是被封为人王的存在。
“你来了。”
姜虚道注视着他,有一种极度的压迫力充斥陈牧之的心头,那眼神看的他有些发毛。
不等他说话,姜虚道突然一掌挥出,向他抓了过来。
这一击有些出乎预料,那可怕的巨掌遮蔽苍穹,有至强的力量席卷了过来。
“轰——”
关键时候,陈牧之爆发出极致战力,如同滔天气血横贯四方,要强势对抗这一击。
轰的一声,他挣脱了这一掌,但是整个人都横飞了出去。
“咦!”
姜虚道轻咦一声,对于他的战力有些出乎预料,就此收敛了气势。
远方陈牧之松了一口气,他看出来姜虚道只是在试探他,并未要真的伤他。
不知怎么的,此时他看像姜虚道,竟然觉得他的背影竟然有些寂寥。
那是一种孜然一身,难以言喻的孤独感觉。
“你很不错!”
姜虚道平静的说着,此时的他看起来很平和,收敛了一身气势,不再像是一个绝代霸主。
陈牧之走上前,到此为止还是搞不灵清姜虚道打得什么主意,这让他很被动。
“你找我来,该不会就是夸奖吧?”
“你第一次击败她之后,我去过清河县,也去过黑山域,看过你,也观察过你治下的人马。”
“我看人很准,你是一条潜龙,迟早要一飞冲天。”
“一直到不久之前,我还曾想招你为婿。”
突然间听到姜虚道的话语,陈牧之瞳孔微微一震。
这姜虚道老谋深算,竟然老早之前就将自己的底细摸了个通透。
想到这里,陈牧之忍不住皱眉:“你叫我来,该不会是为了让我跟她成婚吧。”
姜虚道摇头,他看着不远处碧波悠悠的湖水,负手于背。
“给你讲一个故事。”
“曾经有一个少年,生于一个破落的寒门之中!”
陈牧之侧耳静听,一段往事在姜虚道的讲述之中娓娓道来。
大约数十年前,一个破落的寒门之中,走出了一个很惊才绝艳的男子。
他真的很惊艳,从炼体、后天、半步先天、一路同境界几乎无敌,所有的对手都是横推过来的。
就连神通世家不断打压,都只能让他一次次变得更强,只能成为他的踏脚石。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心仪的女子,再强势的男人,心底都会有柔软的一面。
那女子空灵脱俗,两人相爱,最终走到了一起,并且为她生下一女。
男子走遍天下,寻过许多的上古遗迹,也翻看过无数的史册,知道再惊才绝艳的人物,若不能封神不朽,也迟早会葬在岁月中。
于是他霸道的要求妻子铸就最强根基,他寻遍了天下遗迹,去过天人福地,入过太虚洞天,竭尽全力寻找资源,要让妻子完成真气九转。
真气九转哪里是那么容易,纵然女子天资不凡,又有他倾力相助,最终她还是失败了。
他太过执着如完美,要跟妻子与世同存,可是大道艰难。纵然是一尊绝代神王,也未必能跟红颜知己长相厮守,何况他仅仅是一个凡人。
这并不是个例,自古以来不止一位绝代人物为自己的知己做这一步,可是大多数都是结果黯然。
他血泪纵横,将爱妻葬在冰棺之中,誓要有朝一日问鼎极道绝巅,向天地借命,要让她从岁月中归来。
他的性格太过强势了,间接害死了他的妻子。
女儿知道这一切之后,跟他有了心结,始终恨着他。
他一生行事霸道果决,就算是错了也只会在无人的角落里独自寂寥,不愿跟他人解释。
自此以后,他只是以最严格的要求逼着女儿,从来不会跟她讲亲情,反而要让她将每一步都走到极致,他依然霸道的要女儿铸成神话根基。
“若不走出那一步,或早或晚都要重蹈昔日覆辙罢了。”
妻子死后,女儿就是他唯一的寄托,与之相对的,他将自己那心中的溺爱都转换成了最严厉的考验。
他想要她跟自己一起,封神不朽,永世长存。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每一次她修炼关键时候,他都会为他暗中布置好一切,并且为之牵心挂肚。
但是不管如何,他的所作所为,塑造了女儿的性格。
一个孤僻,没有母亲,没有人疼爱。
唯一的父亲是害死她母亲的人,只会用最严厉的要求磨砺她,从来不会给她一丝温暖。
他只教她学剑,只会教她杀人,让她将一个陌不相识人作为斩业明道决的业念目标。
没有人知道她怀着怎样心情去决战的,她不知道父亲其实深爱着她,为她留了后路。她只知道自己若是失败,即便不死,也将会执念缠身,最终结局可以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