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第295录:毫无保留(1 / 1)

第296章 第295录 毫无保留

听到熟悉的声音,两人都是一震。

沈酒白终于恢复理智,移开了踩在钱必宋脖子上的脚,钱必宋呛咳几声,没喘两口气就头一歪晕了过去。

看到晕过去的钱必宋,明有星还以为人死了,连忙蹲下去想,伸出的手却抖的不像样子,在探到鼻间的呼吸之后颓然的跌坐在地,“太好了……太好了。”

没死,幸好没死,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明有星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乱七八糟,沈酒白皱眉,下意识的想找件衣服给他披上去,找了一圈却是一无所获,她自己也只穿了一件衬衫。

身后传来靠近的脚步声,沈酒白一怔,转身朝后望去,视线落在了来人身上,生硬的道,“衣服,借用一下。”

朝地上的人扫了一眼,裴司青伸手解开了衣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酒不准备对我解释一下吗?”

沈酒白伸手接过衣服,转身披在了明有星身上,“没什么好解释的。身为老师没能及时发现,现在还需要我解释,裴司青不觉得自己太失职了吗?”

衣服披在身上的瞬间,明有星用力攥紧了衣领,羞耻到毫无立足之地,“裴老师……求求你不要问了。阿方,带我走吧,我……”

看到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明有星,沈酒白扶着人站起来,让明有星靠在她身上,“地上的这个人渣麻烦裴老师打个急救电话。”

看着擦肩而过的两人,裴司青开口,“慢着,明同学这个样子,小酒想带他去哪儿?就快要放学了。”

沈酒白闻言一怔,停住了脚步,靠在身上的人已经迷迷糊糊的快要失去神智,身上烫的吓人,显然早就已经发烧了,更重要的是明有星居然被钱必宋欺负到这个程度都只是忍着,他并不想让人知道,如果她就这么将人带出去撞上什么人……依照这个学校里传播流言的速度,后果不堪设想。

她已经害了他一次,绝对不能再害他第二次。

想到这里,沈酒白急忙从身上翻找起来,拨通了沈御白的电话却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裴司青见状适时地开口,“将明同学扶我的房间去吧,我叫我的私人医生过来。”

沈酒白拧眉,踌躇起来,因为她实在不想跟眼前这个人扯上关系,可目前可以没有别的办法了,大哥的手机打不通肯定手术还没结束,这里毕竟是公共地点,如果放学有人过来……该死!

裴司青缓步绕过去,站到了沈酒白面前,“刚才小酒不是还说我这个老师失职吗?现在我要对学生负责了,小酒怎么还犹豫起来了呢。”

沈酒白冷哼,“负责?谁知道裴老师会怎么‘负责’呢。”

裴司青闻言面色一变,很快又恢复如常,“我可不是什么人都会上手的,小酒还是太不了解我了。再说,这不是还有小酒在吗?”

沈酒白只好点头。

裴司青打了两个电话之后,带着沈酒白从搭乘电梯上了三楼尽头的房间,好在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什么人。

一进门,沈酒白顿时长舒了口气,“总算没人看到。”

裴司青已经收拾好了沙发,铺上了毯子,“将人放到这儿吧。”

沈酒白见状愕然,嘲弄的开口,“睡在沙发上?难道裴老师这样的人也有洁癖吗?”

“这样的人?怎样的人?”裴司青拿着薄被站在一旁。

沈酒白冷哼一声,小心翼翼的将明有星扶着躺在了沙发上,“裴老师是什么样的人自个儿还不清楚,这就不需要我重复了吧。”

说完,抽过裴司青手里的薄被盖在了明有星身上,盖住了那一身的狼狈,沉下的眸色幽暗如海。

裴司青双手环臂,转身靠在了沙发靠背上,“小酒这么喜欢用自己的理解去定义别人吗?”

“我可没有定义你,那是你自个儿下的定义。再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理了理明有星凌乱的头发,沈酒白皱着眉站起身,“我现在不想跟争论这些,医生什么时候能到?”

裴司青低头看了看表,“距离刚才打电话过去五分钟,还有十五分钟的车程。”

十五分钟……沈酒白拧眉,视线落在昏睡的明有星身上,道,“能借用一下水跟毛巾吗?”

“其实我私人的东西一向不会让人碰。不过……”裴司青耸了耸肩,“是小酒的话,我好像拒绝不了呢。”

沈酒白才懒得理会这样奇怪的话,得到了同意直接就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正想伸手去端,身后传来裴司青的声音。

“让我来吧。”

沈酒白一怔,“不用。”

裴司青的动作更快,已经伸手按住了沈酒白的手将水盆端了起来,“小酒的伤还没好,最好不用用重力。”

看着走在前面的颀长身影,沈酒白不禁皱眉,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是谁告诉你的?”

这学校里出了江十漠秦东凉申以商三个人没人知道她受伤的事,难道是江一引?不,也可能宋月吟。

裴司青一怔,手中的水随之剧烈的晃动起来差点泼出来,“这件事,之后我会跟小酒说的。现在不方便。”

一听话里有话,沈酒白顿时疑惑起来,“为什么不能方便,我觉得方便的很。”

这禽兽要跟她说什么?好像……

“一会儿医生就会过来,我不喜欢在谈话的时候被人打断,况且这里的地点也不合适。我会另找合适的机会向小酒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毫无保留的全部告诉你。”裴司青不打算隐瞒了,已经他发现江道安已经开始怀疑他,已经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很快一切都会公诸于世。

不说还说,这么一说沈酒白更在意了,煎熬的不得了,“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隐瞒了什么?”

他有点答非所问,虽然不知道他究竟要说什么,但她有预感他要说的事一定与江十漠有关,与夜放门有关。

但是这个禽兽潜藏了这么久,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对象还是她,他……想干什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