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危险,我会像紧张桃桃和叶蓁一样紧张你,如果有一天你受到伤害,我也会像保护桃桃和叶蓁一样奋不顾身的保护你。”夜摇光低着头处理着鱼,“除了阿湛,我身边的人陪伴我最长久的是你,与我一起共患难最多的也是你。没有人可以代替你,我也不知为何对你就是这样,好像我们天生的相处模式就是如此,我想改变之后一定会很别扭,我也不想刻意的去维护什么,只有对客人和陌生人我才会生疏持礼,对待我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我都是凭着感觉和本能的相处。若是,若是你不喜欢我这样对待你,你一定要认真的告诉我,你不说我便不知,我不想让你伤心,你懂么?”
夜摇光很少这么煽情,并且对着金子,她一直低着头忙活,等待着金子的回答。
可是半晌金子都没有任何反应,她皱了皱眉就抬起头,对上满脸泪痕的金子。&1t;i>&1t;/i>
夜摇光:……
金子摸了摸眼泪:“师傅,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就为了你方才那番话,我做什么都愿意!”
夜摇光:……
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洪荒之力,夜摇光深呼吸,再深呼吸,终于平复了要爆炸的小宇宙。
真的不能怪她,不能怪她,而是金子这样的你对它再好都是白搭。这一瞬间,夜摇光觉得自己是脑子犯抽了,才会和金子剖白,担心它昨晚就那么被麒麟扔出幻境,早上起来又不见身影,是心里受了伤。
去特么的受伤,这厮根本就是粗神经。
夜摇光露出阴测测的笑容:“做什么都愿意是吧?”
金子咽了咽口水,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声:“师傅……”&1t;i>&1t;/i>
“师傅也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这样吧,今天五条鱼吃完,三年没有红烧鱼。”夜摇光冲着金子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金子哇的一声就哭出声来,就差撒泼打滚,夜摇光才懒得理它,这会儿哭得可比刚才感动哭得真心实意多了,夜摇光冷笑一声,就继续做早餐,做好他们的之后,就开始非常用心的做红烧鱼,这大概是夜摇光最认真的做红烧鱼,那滋味绝对是吃一次就忘不了的美。
越是这般,才越如刀一般扎入金子的心口,一想到这么美味的红烧鱼三年都吃不到,它的心,顿觉生无可恋。
“金子,你怎么了?”温桃蓁看着以往吃红烧鱼,吃得特别欢实的金子,突然就不吃了,仿佛失去了味觉,就从它的面前拖了一盘红烧鱼,“金子,你是不是生病了?”&1t;i>&1t;/i>
金子瞪大眼睛看着被温桃蓁拖走的一盘红烧鱼,到了温亭湛的面前,只听她甜甜糯糯的声音:“爹爹,金子一定是昨天受了伤,没胃口,娘亲说不能浪费粮食,我们帮它吃吧。”
金子的声音卡在喉头,那种窒息感,让它一时间不出声音。
我不是,我没有,我想吃!
温亭湛人精一般的人,如何不知道金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不是因为没胃口,而是根本舍不得吃,仿佛这是它人生最后一餐般不舍得动筷子。
想到金子之前的奋战,以及今日妻子特意提到金子,并且一点不犹豫答应它五条鱼,温亭湛玲珑心思,估摸着猜到了夜摇光对金子说了些什么,一定是粗神经的金子把好好的优势搞成了劣势,三言两语又激怒了夜摇光。&1t;i>&1t;/i>
夜摇光必然又是断了它的口粮,它才会这么依依不舍,温亭湛就很好心的将鱼还给了它,并且第一次教训温桃蓁:“桃桃,鱼是娘亲给金子的,就是金子的所有物,你那之前可有询问过金子的意愿?”
叶蓁还好,桃桃的话金子和所有人一样宠着她,四岁的小姑娘就恃宠而骄,对金子就越的随意起来,金子好歹也是他们的长辈,并且一直照顾他们,温亭湛希望从现在开始他们能懂得尊重金子。
温桃蓁突然有些困惑,但是仔细听了父亲的话,她也觉得自己不对,立刻和金子道歉:“对不住,金子,原谅桃桃。”
自己带大的小姑娘,这么真诚的双眼湿漉漉的望着自己,金子的心都融化了:“桃桃最好,桃桃没有错,金子给你鱼。”&1t;i>&1t;/i>
然后粗神经金子就这么把一条鱼大大方方的给了温桃蓁。
夜摇光:……
温亭湛:……
不怪他们,他们努力了,从温桃蓁拔金子毛开始,夜摇光就严厉的训斥过,可金子如果不容忍,温桃蓁怎么可能拔得到它的毛?金子宠温桃蓁一点不比温亭湛弱!
夜摇光又是一阵冷笑,既然它要这么宠着,那后果也自己挡着!
“桃桃,日后不论是对谁,娘亲都希望你要学会尊重。”夜摇光只管把女儿的品行上纠正好,至于金子自己要这么宠着这个小姑娘,日后对它无法无天,那是它自找的!
“知道了娘亲。”温桃蓁乖乖的点头,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鱼,“我可以吃么?”
其实她早上不爱吃油腻之物,但这次的鱼真的好香,她完全忍不住诱惑。
夜摇光看了金子一眼,现它竟然一点都不肉疼,反而更疼惜温桃蓁:“既然是金子给你,你自然可以吃,让你爹帮你挑刺。”
说完,夜摇光就埋头用早膳,再也不搭理这一个愿打一个愿爱的一人一猴。
吃完早膳,夜摇光打算去琅霄真君商议何时上山,冥祭已经到来,五十名宗门弟子也已经筹集好,装扮成了地方军。
可她才刚刚走出营帐,就看到明诺迎面急忙忙的朝着他们而来,眉目一敛,等到明诺走到近前便问:“生了何事?”
“孔峒失踪。”明诺面色凝重,“昨夜他明明回了营帐,营帐外有人看守,并未见他出来,但它却无故失踪。”
夜摇光和温亭湛对视了一眼,两人迅的去了孔峒的营帐,床榻上的被子是覆盖的样子,如果孔峒自己要走,没必要把被子弄成这个样子,若是他睡了起身,被子应该是掀开状,他更像是突然从被子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