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跃转身看到夜摇光被困在结界里,抬眼月亮正在一寸寸的变红,却没有完全变红,伍跃迅的双手结印,雄厚的五行之气注入结界口,而这一次下方的土地宛如多了铜墙铁壁,根本劈不开。!
“怎么会如此?”夜摇光明明记得方才她劈开结界的结口很容易,伍跃修为还她高,怎么会纹丝不动
放下昏‘迷’过去的焦铃儿,夜摇光隔着结界的屏障,和伍跃同时运气,试图从内劈开结口,可惜她的五行之气击在地面之,好似凡人踢在了铁板之,不但丝毫没有没入土地,反而将她的力量反弹回来,若非她看到伍跃出手在前,有所保留,这才只是被反弹之力掀倒在地,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站起身,夜摇光眉头深锁的看着外面的伍跃费力得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但指尖的五行之气才刺入地面一半,绝对达不到三尺距离。所以她方才觉得结口变得僵硬无,一定不是她在结界之内的原因。
抬眼看到金子隔着结界对她手舞足蹈,指了指结界,又指了指结界口,最后指了指渐渐变成红‘色’的月亮,隔着结界,夜摇光和金子无法神识相通,但夜摇光却能够明白金子的意思。
它是再告诉她,这是天地之气形成的结界,结口原本是血煞之气喷薄之处,当血月降临,气力会加固,待到血月之光照到了这个结界之,结口会由血煞之气喷薄的地方便成为血月,到时候谁能够撼动高悬九天的月亮?
夜摇光想要从结界之出来,只能等到血月过去,这一个时辰,在血月笼罩的血煞结界内,算是渡劫期巅峰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夜摇光可没有这个信心。
她的目光看着一寸寸笼罩而来的月光,在夜黑之,宛如从地狱之爬过来的白骨爪,尖锐蕴含着死亡的气息,一旦被它触碰,顷刻间尸骨成为血水一般可怖。
现如今她完全处于了被动,根本没有任何应对之策,只能等待伍跃在月光笼罩到这里之前,结界口还没有转换之前,伍跃能够打开这里。
“别做梦了,你出不去。”那一道声音再次响起,夜摇光转身终于看清楚了方才在外面偷袭她的人,是个清清瘦瘦的男子,他的脸‘色’苍白的不像活人。
夜摇光没有想到土遁术,竟然能够让他利用脚下的土从结界里来去自如,这结界虽然是他催,但乃是不受他控制的血气,他无法‘操’控这个结界。当然,夜摇光也不相信他是留下来体验一下血月下的血煞之气是什么滋味,他会出现在这里,只能证明他有本事出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夜摇光紧盯着对方,眼里满是审视,这个人她不认识。
“哈哈哈哈,你不识得我,不过她认识我。”男子目光落在躺在一边的焦铃儿身,“这本来是我和她的恩怨,你非要掺和进来,算丢了‘性’命你也只能怪你多管闲事。”
“你与她有何恩怨我不知,你们之间到底孰是孰非我也不想知,但凡是都有个度,你算是再恨她,阳谋‘阴’谋都无所谓,她若是死在你手里是她技不如人,可你却想把她变成鬼母,你想让她亲手毁掉铃族,你又可曾想过,鬼母一出这世间多少无辜要葬身?”夜摇光最恨,那种被仇恨扭曲心灵,成为仇恨的努力,认为自己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当然的人。
不过是寻了个借口来宣泄自己内心最大的丑陋。
“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对方冷漠的回答夜摇光,“你把她‘交’给我,我放你出去,你别管我们铃族之事。”
“原来你也是铃族之人。”夜摇光这才相信,这的确是铃族内部的事情,要换做平常事她可以不‘插’手,但现在关乎焦铃儿的生死,关乎着一个鬼母的诞生,她不可能为了这一点活命的机会,将朋友的‘性’命送出去做‘交’换,更不可能为了逃命坐视为祸苍山的鬼母问世。
“你想要要她,便来去啊。”
“多管闲事!”夜摇光的态度惹怒了对方。
见对方袖袍一翻,结界里面涌动飘浮的血气如同一拍尖锐的利剑朝着夜摇光飞来。
夜摇光旋身迅的躲过,脚还没有停下,地面一股力量将土地都拱起来,迅的朝着她奔来,夜摇光只得一个纵身躲开,却没有想到她纵身而起的时候,那人迅猛的在地面一个拐弯,朝着一旁的焦铃儿而去。
余光瞥见了那人转向,夜摇光的身子在半空之,在一缕缕血气之一拧,迅一跃而来,在男子抓住焦铃儿肩膀的前一刻一掌朝着他挥过去,男子反应也是迅,反身一掌接下夜摇光的掌风,可惜他的修为没有夜摇光高,夜摇光这一掌又是下了狠手,他瞬间被强劲的力量打飞出去,砸落在了结界之,恰好是结口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一撞助了伍跃一臂之力,伍跃的气力全部没入地下,扎入血气喷涌的地方,他一声高喝,拼尽了全力将来开双臂,那厚厚的屏障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却没有拉开,夜摇光心里升起了一点希望,却看到伍跃的身体里五行之气已经出现了枯竭的前兆,而结界口只被拉开了一条细缝。
视线扫了一眼趴在地的男子,夜摇光正要追去,那男子又用他的土遁术消失不见。夜摇光也收回了脚步,她转头看着被她用神丝长绫裹住的焦铃儿,算对方会土遁术,也休想不声不响的将焦铃儿带走,只不过她却知道伍跃是打不开结界。
这么小的缝隙,她只能舍了‘肉’身,元神飞出去,焦铃儿也带不出去。血月笼罩这里会有足足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足够焦铃儿被融成鬼母,她若是留下了阻止也许还有转机。
抬眼看了看即将奔来的月光,夜摇光果断的将魅魉从伍跃尽全力拉到极致的口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