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音一点标准,可却把温亭湛给高兴坏了,他心里的满足感油然而生,深邃如深海的黑珍珠般华光流转的眼眸溢满了慈父的笑意温暖。
“爹!”温叶蓁也突然叫了一声,他的音非常的准确。
别看温亭湛有女儿叫他在前,方才又心里对儿子有点气儿,可这一生清清楚楚的叫声,还是让温亭湛很愉悦,他抱着温桃蓁走到夜摇光的身边,用额头抵着夜摇光的额头,柔情似水的对夜摇光道:“摇摇,谢谢你。”
谢谢有你,让我的生命中充满了幸福和喜悦。
谢谢有你,给了我三个如此乖巧可爱的孩子。
一家四口这样靠在一起,交织出最美好温馨的画面。
自从两个孩子开口叫爹娘了,温亭湛和夜摇光就仿佛小孩子寻到了新玩具,可着劲的教两个孩子说话,这一下优劣就对比出来了,温叶蓁什么称呼都是一遍清清楚楚,而温桃蓁虽然也是很快就学会,但到底没有一开口就说对,还需要后面去矫正。
“女儿要那么聪明做什么?”对此,温亭湛不以为杵,反而觉得女儿可爱。
儿子聪明一些,日后他们夫妻不在他们的身侧,弟弟保护姐姐就好,女儿娇憨些,从小被父母宠着长大,再寻个聪明疼爱她的丈夫便是。
唔,荣寻在聪明上还是过关的。
陪着两个孩子玩了三日,到了二十四日这一天,卫荆突然走进屋子里,对温亭湛点了点头,恰好这个时候两个孩子被哄睡下,温亭湛走出屋子外将在外面嗮太阳的金子给拎了进来,往摇床前一放,一言不的握着夜摇光的手就出去了。
金子已经很麻木的如同一尊雕像杵在那里,这两个小恶魔似乎很喜欢它这个大玩具。只有它在的时候,离开爹娘的小恶魔才会没有异常,它都不知道这是荣幸还是悲哀!
“我们去何处?”出了院子,夜摇光才问。
“去收网。”对着夜摇光神秘一笑,温亭湛就牵着她去了郊外水家村,这里的人大多数都姓水,村子因此而得名,很巧的是申家死去的两个男仆,都在水家村,但不同姓。
一个叫水生,一个叫魏耕。
温亭湛上次已经带着夜摇光来了一次,可这一次温亭湛越过了水生和魏耕两家,去了上次来不曾去过的一户农家,院子里的妇人夜摇光认得,上次去魏耕家里,看到了这位妇人,据说和魏耕家关系极好,好像夫家也是姓水,人称水六嫂。
大概五十的年岁,两鬓已经白,穿得很干净,院子里也收拾得很整洁,看得出是个勤劳的妇人,此刻她的脸上满是洋溢的笑容,看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两位客人,今儿怎么又来了村子里?”水六嫂看到夜摇光和温亭湛,连忙走上前开了门,把他们请了进去。
上次温亭湛和夜摇光就是装作游玩而恰好路过的夫妇,在村子里走了一遍,旋即打听了一下水生和魏耕家的情况,因为温亭湛谈吐不凡,夜摇光都大方,加上夫妻两这等样貌,水六嫂自然是印象深刻。
“上回来了之后,内子就一直对你们村子里的银杏叶林极是喜爱,恰好今儿有空闲,就陪着内子走一走,从后面过来走累了,原本想去魏家讨杯茶水,看到水六嫂在院子里,就知道这定然是水六嫂的家宅,也就躲懒少走几步,向六嫂子讨杯茶水。”温亭湛语气温和。
水家村的确有一片很大的银杏叶林,恰好这个季节是最黄飞落的时候,风一吹,漫天黄叶,在阳光下泛着光飘飞,那景色极其的优美。
而水六嫂的家中却在靠后,若是温亭湛和夜摇光从后面过来的确先路过水六嫂的家,完全找不出任何可疑之处,水六嫂立刻招呼着他们在院子里坐下,擦着桌子对屋子里喊:“大郎,家里来了贵客,快去厨房热水来。”
水六嫂可没有忘记夜摇光和温亭湛不喜欢喝茶,而是喜欢喝白水,而且他们乡下人家也没有什么好茶招待。
夜摇光和温亭湛早就知道屋子里有人,听到水六嫂的呼喊,就走了出来,迅的扫了温亭湛和夜摇光一眼,虽然他的度很快,但夜摇光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一点防备,他应了一声就跑到厨房里。
温亭湛仿佛没有看到这个人,而是和水六嫂闲话家常:“六嫂子,我和内子方才一路行来遇到了几个村民,都在说魏家老太太得了怪病,这是怎么回事儿?”
“哎,说起这事儿就揪心,秋嫂子的身子骨原本很硬朗,可魏耕那孩子突然遭了噩耗,她哪里受得住这个打击?”水六嫂也是面带愁容,“魏耕那孩子本就是秋嫂子的老儿子,是都快四十的人了才生下来的宝贝疙瘩,可秋嫂子是个可怜人,前头婆婆……”
似乎说长辈的坏话不太好,而且是已死的长辈,水六嫂就顿了顿:“把秋嫂子逼得没办法,才把魏耕那个孩子送到县城家里做奴仆,还是签了几十年的长契,眼看她多年媳妇熬成婆,可以当家做主,魏耕那孩子又是个出息的,申老爷家也和善,日子渐渐好了起来,哪里知道飞来横祸,魏耕这孩子去了,老嫂子就三日爬不起床,这心里有了结,还不是说病就病,就在前日老嫂子突然和我们说着话,说着说着就倒下去,到现在都还未醒,大夫说恐怕……”
水六嫂没有说下去,但是她的语气和面色就表明了,魏耕的母亲只怕好不了了。
恰好这个时候水六嫂的儿子,一个中等身高,有些瘦弱的二十五六岁的男子领着水壶走过来,夜摇光感觉到他浑身紧绷,眼神也有点飘忽,有些神不知所属。
“我和魏家也算有些缘分,恰好我知晓一些歧黄之术,我去魏家看看吧。”这个时候温亭湛站起身,冲着水六嫂笑道。
“我送你们去。”温亭湛话音刚落,水六嫂的儿子就立刻有些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