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冷妻
在慕容墨与白龙几人对峙的时候,黑暗中,中有一小队黑衣人朝着下坡路走去,中间的黑衣人的手中抱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孩子不哭不闹,眼中没有丝毫的害怕之意,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匕首上正滴答着血迹。
“啊--”一声惨叫,截住了后面的黑衣人,只见前面的黑衣人似乎被什么东西绊倒,滚落在地上,而后接着月光,就看到有数条什么东西在那人的身上蠕动着。
“小心!毒蛇!”只见前面停住脚步的人惊叫着,而后朝后退着。
惨叫声充斥着每个人的耳朵,眨眼之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葬身蛇的肚子里。
“怎么了?”稚嫩的声音响起,可是其说话的气势,根本就让人猜不到,这只是一个孩子。
“少主,前面很多毒蛇,挡住了我们的去路!”黑衣人将那孩子放到地上,恭敬的汇报着。
“毒蛇?”小孩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害怕,“去看看有多少?”伸手指挥着。
“有--有--有好多!看不到边!”汇报的人,哆哆嗦嗦,他从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毒蛇!为什么没有听人说过,蝶族山上还有这种东西!
“转路!”小孩子命令,而此刻,一名衣衫破碎的黑衣人已经到了这里。
“什么人?”
“是我,少主!”那人声音颤抖着,“从西面逃走的死士遭到毒蛇的袭击,已经全部死亡!三脉的少主,也已经死了!”那人跪在地上,惊恐的回话着。
“西面也有?”另一名黑衣人蹙眉。
“是,整座山已经被毒蛇全部封住了出路!噗--”一口黑血吐出,人倒下,死亡!
小孩子皱着眉头,伸手习惯性的拨弄着手腕上的一颗珠子,撵着撵着,忽然扫了一眼他周身的死士数量,神色一暗,这表情根本就不应该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五人前去铺路搭桥!”小孩子快速下达命令。
黑衣人一听他们少主的话,身子冷的抖了抖,可是却没有一人出声反驳,这是他们的使命,而后就见到五名黑衣人,来到了小孩子的面前,单膝跪地,磕了一个头,而后朝着毒蛇群走去,而后,黑衣人再次抱起这个孩子,随着剩下的黑衣人,紧跟其后--只有这个办法,如果逃不出去,就一定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嗯--五名自动捐出身子的黑衣人没有一声惨叫,都紧闭着嘴,站立着,后面的黑衣人一个飞身,试图踩着人桥的肩膀过去,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在黑衣人飞身的刹那,蛇群中的数道影子也飞了起来,比黑衣人飞的都高。
“啊--”
“救命!”
而后,只剩下凄惨的嚎叫声
……
白龙听了慕容墨的话,眼皮跳着,可是眼中却闪过一抹侥幸,正好被赤炎殇捕捉到。
“二长老还在希望你的死士可以救出你的孙儿?”赤炎殇的话让白龙顿时瞪大了双眼,嘴唇颤抖着,“不可能!”
不知道什么时候,金色赤磷蛇已经回到了赤炎殇的手腕上,正悠闲的摆着脑袋,吐着芯子,正对着前方,而这个时候,赤炎殇的手中也多了一件小东西。是一颗葡萄大小的珠子,用黑色丝线串着。赤炎殇正那在手里,把玩着。
白龙见到这颗珠子,险些没有把眼珠子瞪出来,“怎么在你这里,我孙儿呢?我孙儿呢!你把我孙儿怎么样了?赤炎殇!”白龙对着赤炎殇大吼着,试图跑过去,可是被豹的剑架在脖子上,牵制住。
嘶嘶--似乎听明白了白龙的吼叫声,金色赤磷蛇兴奋的转了转脑袋,似乎在说着--味道好极了,味道好极了。
赤炎殇伸手弹了赤磷蛇转动的蛇脑袋,惹得赤磷蛇扭头对着赤炎殇睁大了嘴,似乎是在抗议着。
“试图趁夜逃走的人,都已经葬身蛇腹!你说,你的孙儿会怎样?”赤炎殇冷冷一笑。
慕容墨挑眉,两眼看了一眼赤炎殇的手腕上的那条小东西,挑眉,原来如此,嘴角闪过一抹笑意。
“你说的什么意思?”白雨惊恐的大叫,“我的--”
嘶嘶--
一旁的蓝蝶已经恢复神智,虽然不能说话,耳朵却没有问题,听到众人的谈话,满眼的恐惧,不敢置信!
“石--林--”嘶叫的蓝凤忽然闷足气,吐出两个字,双眼的瞪着慕容墨和赤炎殇,此刻的蓝凤,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皮肉了,全是摩擦,挠的痕迹。
“呵呵--”赤炎殇只是冷笑了一声,然而却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白凤看了一眼慕容墨和赤炎殇,虽然知道破坏石林的罪魁祸首,可是她也无权去惩戒,就算慕容墨将整个蝶族全部毁掉,他们身为蝶族的人也不能有丝毫的怨恨,这就是他们蝶族的使命,他们蝶族就是为神女而生,为神女而存在的。
“都好了?”慕容墨看着已经站起身来的人们,挑眉。
“毒已经解了。”楚风点头,给每个人检查完身子以后,对着赤炎殇和慕容墨两人说。
“出去吧,这里太闷!”慕容墨蹙了蹙眉头,“把这三人带出去!”而后挽住赤炎殇另一条胳膊,朝外面走去。
众人来到外面,灯火通明,大群人被绑在一起,周围同样是蝶族的人,手拿着刀剑,看管着。
“小姐。”见到慕容墨走了出来,那些人对着慕容墨恭敬的喊着,而后看到白一仇,齐声喊道,“爷!”
白一仇点头,看了一眼慕容墨,怪不得慕容墨早就让他把手中的蝶族内部势力交出来,就是为了今天?
而另一部分也走了出来,全部是黑衣装扮,正对着赤炎殇行礼,这些人正是赤炎殇安cha在蝶族内部的奸细,此刻已经全部归队。
而中间被绑住的人则是造反叛乱的二脉、三脉的人,他们身上都染着血迹,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烧了!”慕容墨挥了挥手,而后就有人在人身上撒上火油,一个小火苗轰然而起,撕裂的吼叫声,凄惨的叫声--这就是叛乱的下场!
大火冲天。
白雨和白龙亲眼看着自己的族人被大火烧着,里面有他们最亲的人,有他们的忠心的属下,有他们辛苦教育出来的后代,现在,一把火全没有了,没有了!
“妖女!魔女!慕容墨,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下地狱!你不得好死!我白雨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白雨愤怒的看瞪着慕容墨,诅咒着慕容墨。而白龙则怒极攻心,吐了一口心头血。
“那也要你有资格做鬼!”慕容墨走到白雨的面前,在白雨的额头伸出手指一按,一个黑色手指印立即印在白雨的眉宇之间。
鹰和梅对视一眼,只是地狱之印,凡是被印上此印的人,都会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而后,白龙和蓝蝶的额头同样被印上了此种印记,也许其他人不知道,这额头的印记真正代表的什么。
被印上此印记,生的时候痛不欲生,会肝肠寸断而死,而死后,则要被丢到流火中,直到灵魂被一点儿一点儿的烧尽。
“都关起来吧!”随后,仆人将三人压了下去。
而此刻,北堂秋那群人正甜蜜的熟睡着,不知道,这个夜晚有多么的残酷。
“都去休息,明日再商议其他事宜。”赤炎殇搂过慕容墨,此刻,慕容墨的双眉只见已经露出劳累之色。
等慕容墨和赤炎殇几人走了之后,白凤看着剩下为数不多的蝶族人,看着已经被烧成黑炭的尸体,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她闭关这么多年,寻求多种方法,依旧没有让蝶族躲过这场劫难!痛心!
一下子,白凤老了很多,而白秉虽然也知道自己报了仇,可是死了这么多同族的人,也没有丝毫的快感,低着头,也安静的离开。
白麟和白一仇对视一眼,让人处理掉尸体,而后也回去休息,这个夜晚,真是漫长!
***
睡了一个好觉的北堂秋醒来以后,就察觉到气氛的不寻常,即便那些尸体已经被处理掉了,可是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依旧存在着。
“王爷!”侍卫推门而进,见到北堂秋已经醒来,“白龙、白雨、蓝凤、蓝蝶已经被收押,整个蝶族已经被赤炎殇和慕容墨控制住。”那人赶快将刚刚得到的消息禀告给北堂秋。
“发生了什么事?”北堂秋蹙着眉头,没有停手,赶紧整理好衣衫,推门而去,在路上,侍卫禀告着消息。
这个时候,其他人也已经来到了蝶族的大厅,只见慕容墨和赤炎殇两人坐在蝶族本部的主位上,白凤、白秉、白麟和白一仇站在一侧,另一侧则是楚风和鹰一行人。
“这是怎么回事?”风伊看着眼前的阵势,“二长老和三长老、族长,圣女呢?”风伊看着大长老白凤,急声问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他们则睡的想死猪一般,一无所知?相比风伊的焦躁,风散面目好一些,只不过眉宇只见也满是凝重。
“蝶族的叛徒,已经被肃清,这位是我蝶族的神女!”白凤拂尘一挥,转身跪拜着慕容墨。
北堂秋一踏进屋子,就听到肃清二字,眉头也不自觉的紧皱了起来,看着上座的慕容墨和赤炎殇两人,感到很不痛快。
明瑞进来也是听到这件事情,同样满心的凝重,赤炎殇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蝶族,真是让人看着羡慕之极。
“既然墨后是蝶族的神女,朕在此恭喜,四国同盟已经完毕,朕也应当回国,在此给殇墨帝告别。”明瑞没有多说话,转身要走。
“明帝还是留下一起走的好,你现在恐怕还出不去。”赤炎殇提醒道,“坐下休息一下。”而后命人奉茶。
明瑞知道赤炎殇没有理由蒙骗他,也只好再留片刻。
“蝶族叛党已经扫清,伺候,蝶族事宜交由白麟和白一仇两人管理,白凤和白秉协助。”慕容墨看着众人,下达命令,让所有人都知道,这蝶族是她慕容墨的了!
北堂秋暗中握拳,面色却异常平静,只是看了一眼慕容墨身旁的赤炎殇,心中计算着时辰。
“我蝶族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留明帝和王爷、以及各位皇子,稍后,老夫自会禀报风王。请!”白秉起身,下了逐客令。
“楚银!送替朕送各位!”赤炎殇对着下面的楚银说。
楚银领命,只是楚银的衣袖中,露出了一点儿蛇尾巴。走向前,替赤炎殇送客。
等其他人都离开以后,慕容墨忽然将从石林中得到的铁片递给了白凤,“白凤,你看看,这形状有没有和蝶族中相符的?”
白凤接过来,拿在手中看着,而白秉也观察着。
“敢问神女,这是从何而来?”白凤恭敬的问道。
“以后都喊小姐吧。”慕容墨说,“石林里的。”说道石林,慕容墨的眼神一黯,而后又恢复正常。
石林?白凤和白秉两人对视一眼,白凤看到铁片上的蝴蝶,伸手摸着,“小姐,如果没有猜错,蝶神石像的后背就有一个和这个吻合的痕迹。”
在白凤的带领下,来到了蝶族的宗祠,这里供奉着一尊蝶神,白凤跪拜上香。而慕容墨直接翻身上台子,走到石像后面,在后背,正好有一个和贴片吻合的洞。
慕容墨伸手摸着,上面有凹下去的三只蝴蝶印痕,慕容墨看了一眼手中的铁片,而后找到一个方向,将铁片按了上去。
轰隆一声,高台开始晃动,而赤炎殇眼疾手快将慕容墨抱了下来。
此刻,石像开始移动,而后面的墙壁也开始晃动起来,慢慢的露出一个门。
白凤几人挑眉,蝶族自从建立以来,都不知道这里有这个一个密室。
白麟和白一仇两人从一旁拿来备用的火把,而后走了进去,慕容墨和赤炎殇两人紧跟其后,其他人也跟着。
里面的甬道不深,只是走了十米左右就到头了,只是很潮湿,而且空气不怎么流通,不知道谁踩到什么机关,两旁的火把自动着了起来,原本的漆黑已经明亮。
“前面!”站在慕容墨身旁的梅惊呼一声,满眼的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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