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码头悲歌

确实是警察，杨秋也看见了，他还看见当先一条游艇上那两个熟悉的身影赫连仁达和李晶婷。五只游艇很快把杨曹二人的船围了起来。

赫连仁达道：“杨秋，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束手待擒！”

曹飞影怒道：“你门来做什么？”

赫连仁达道：“杨秋故意伤人，断了我们副署长的的右手，我们奉命来逮捕他。”杨秋冷笑一声，道：“不想你们竟然找到我了！”

李晶婷道：“杨秋，你胆子也太大了，这事也敢做，现在市长亲自下令拿你，就算东星洪堂也不敢出来保你，你就等着进监狱吧！”

曹飞影望向杨秋，道：“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也就是给了那赫连神探一点教训！”

曹飞影道：“好，做得好，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警察！”他说完就向水中跃去。杨秋也同样跃向水中。枪声响起，子弹向两人入水的地方射出。同时还听着张伟华的声音传来，“他就是一年前杀人的人。”他说的是沈义霍明的案子。他说话的同时指着曹飞影落水的地方。

水下马上串起两抹嫣红，但却没见人漂上来，赫连仁达吩咐道：“大家当心水面，他们没死！”他说完话，闻得身后行船声大作，赶紧转身去看，一艘很大的鱼船已经离他的游艇不远了。

那鱼船来的很快，很快就要撞过来。开船的正是易小路，他在码头上见有警察向这边围来，马上开了鱼船过来解围。

赫连仁达见驾驶游艇已来不及，命令道：“快跳下水去！”

轰隆一声，游艇已被撞翻。其他游艇上的警察马上抬枪往那鱼船的驾驶室射去。易小路一点没有害怕的感觉，调转船头又向另一游艇撞去。如此再三，却是又撞翻了两艘游艇。这时水面上已经浮了十多个警察，他们纷纷奋力划水，以免被淹死。还剩下的两艘游艇，一艘向远方驶出，另一艘则绕圈驶着，欲要救落水的人。

易小路不追行远的游艇，向那转圈的游艇又撞去。第一艘游艇是在措不及防下被撞翻的，第二第三艘则是为了救落水的人被撞翻的。否则他们一味驾驶游艇逃跑，易小路的鱼船是追不到的。

这时落在水中的人已经有几人被救起，而有几人却被当先落水的杨秋与曹飞影杀了。水中的血红越来越多。

易小路一面开动鱼船，一面冲水面大叫：“师傅，你们在哪里，快上船来。”

赫连仁达从水面探出头，向还能开枪的警员叫道：“枪口对准那船，别让他们上船。”

而原先杨曹二人跳下的那艘船上，杨曹二人已经爬了上去。一众警察都只以为二人要上易小路的船，所以只把枪口对准那船，只到看见杨曹二人才发现错了，于是马上调转枪口射出子弹。

杨曹二人马上躲入船仓。进入船仓，二人相视一眼，不由笑了。二人都已中枪，杨秋中在肩头，曹飞影则中在右手。杨秋当先道：“是我输了！”

曹飞影道：“还没打完！”

“你的功夫就在手上，手伤了，你打不过我。”

外面的枪声还在响，曹飞影心中升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来，似乎将要发生什么不幸的事。其实在他赢了杨秋的那一刻，他突然对杨秋没了恨意，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能是一种苦苦追求的愿望得到实现后的失落。

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死去的余梦的生日，他今天的心情免不了有些凄凉。

杨秋又道：“是我输了，你若想，就杀死我吧！”

曹飞影嘴角又笑起来，然而他的笑容却僵在了脸上。一个悄悄上船的警察向他连开了十多枪，只到把子弹用完。

开枪的警察是张伟华，他恨透了曹飞影，他认为是曹飞影间接破坏了他心中的正义。而杨秋对赫连仁华的做为是他欣赏的，他认为赫连仁华的名字不配和警察挂勾，他始终相信，作为一个警察就必须维护正义。

曹飞影死了，传奇性的影子杀手就这样死了。杨秋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飞起一脚就向张伟华踢去。

一脚踢中，张伟华的身子像断线的风筝般跌入水中。

杨秋身子落下，子弹已经连串射入他的身子，他刚才的行动暴露了自己。

杨秋倒了下去，身子重重砸在船板上。

而这时，易小路的船已被警察攻上，他们抓到这个小男孩时，实在不相信这船是他驾驶的。

这次杨秋却是真的死了，警察打出的子弹都是经过训练的，全部击中要害。

杨秋这六年来都在追求着什么，所以六年前他做了杀手，而六年了，他什么都没追求到，现在第七年上，他追求到了，但他的生命却到了终点。

杨秋把自己解放了，永永远远的只活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想自己想的，做自己做的，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