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可怜女子

宋素研不说话，杨秋道：“宋小姐，谢谢你，我送你回家去吧！”

宋素研沮丧的站起身来，走字前面，杨秋送她回家。到了家门口，杨秋道：“我要走了！你－－－－－－你千万别再去酒吧喝闷酒。”

宋素研点头，叹了口气道：“我男朋友叫韩寒，他和你一样，身体十分健壮，我本来打算和你谈场恋爱，这样才能走出失恋的伤心，可是你有妻子了。”宋素研说完开门进家去了，然后关上门。杨求转身离开，漫无目的的走上街道。他的心中疑惑已经解开了一些，但还有许多没解开。

街道上已经灯火通明，各种闪烁的霓红灯五颜六色。港城的夜生活开始了。

杨秋独自走着，想着事情。

警方先买通杀手韩，让他去桐洛大剧院杀人，然后又买通多个杀手，去刺杀韩，接着把刺杀韩的杀手一网抓获。但自己因为宝贝的事没去成，可是警员莫小七和自己见面后，根据自己的面相在警署户口系统中查出了住址，于是在自己电话上装了窃听器。所以警方听到了那个让自己去开会的电话。所以警方一举出动，去了大庙山抓了人。

这上杨秋的推断，那么，就是自己的原因毁了杀手组织。

杨秋暗暗责骂自己做事不小心，这让他心中的怒火腾了起来。然而对自己的获救，他也觉得有很多疑点，假如吴维薇的讲述是正确的话。一、李晶婷不可能让吴维薇同去；二、那个警员不可能和吴维薇对换衣服；三、吴维薇不可能在大庙中成了狙击手；四、吴维薇不可能成了驾驶囚车的驾驶员；五、张凯和吴维薇不可能配合得这么好的一举救出自己。然而这些都成为了事实。唯一比较说得通的解释就是张凯和吴维薇已被警方收买，但或许还有其它的疑点或其它的解释。

杨秋一遍又一遍的想这些问题，但头都想破了还是有许多想不通。杨秋伸手拍拍头，让自己清醒一些，他看看两旁的街道，已经到了桐河路，前面不远就是桐洛大剧院了。要解开疑点，就必须自己去证实。杨秋寻思，于是举步朝桐洛大剧院走去。他想去看看被韩刺杀的那位演员是否真的死了。

杨秋走进桐洛大剧院，里面正在上演话剧《围城》，他买票入坐之后，看到了那个名演员（被韩刺杀的王纤纤），王纤纤依然在台上演出。王纤纤的表演博来一阵阵的掌声，一点也没有中弹的迹象。可是就在几天前，杨秋亲眼见她被韩持枪打中，横尸台上。杨秋的心乱了，他无精打彩的走出剧院，不愿再看下去。

出另外剧院，杨秋直接打车去里巷KTV，他想去看看宝贝临死前还一直念念不忘的阿K。

由于前次他在里巷KTV杀了人，杨秋进去前稍微做了一点化妆。化妆在一家美发室进行，他把头发烫卷、染黄，又要求美发师处理一下他的脸色，使脸色变得很黑。

进了里巷KTV，杨秋开了包房，直接点名叫阿K。

等待五分钟后，杨秋见到了阿K。那天他没怎么留意这个女字，今天才看清楚。阿K的脸蛋很美，这自然不用说，与众不同的是她走路的姿势很迷人，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的话，就像《红楼梦》里描写的林黛玉，是一种病态的美，然而阿K还多了一点妩媚。

杨秋看她的眼神让她有些羞涩。阿K走来坐在杨秋身侧，道：“先生可真帅！”杨秋摇头笑笑，道：“你记得我吗？”

“你是常客？”

“不是，我叫宝贝！”

阿K慌忙侧开，显然吃惊不小。

杨秋按住她的肩头，道：“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陪我去外面走走？”阿K整个身子软在坐位上，怔怔望着他。杨秋放开手，取出钱夹来，递去一叠钱，道：“你把一半钱拿给老板娘，我们出去走走！”

阿K在犹豫，似乎有些害怕，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

杨秋轻轻把钱放在她的手心，道：“你快去，我在这里等你。”阿K接下钱走出去了。到她再回包房的时候已经换了衣服，这次穿的是灰黑色的高跟凉皮鞋，淡黄色的短裙和针织的黑色上衣。当然还挎了一个包，垮包是很多女字出门不会忘记的。

杨秋见了她，起身向外走，阿K跟在身侧，很自然的来挽他的胳膊。

“别！”杨秋道。

阿K只好放开手。

出了里巷KTV，阿K问：“先生，去哪个酒店？”

杨秋无奈笑笑，道：“不去，我们去海边。”

这里离海边有两个小时的脚程，于是打车前往。

海边吹着微微的凉风，吹得满天的星星也好似要躲进被窝。杨秋望着海对面的城市灯火，道：“海边灯景最美，海边繁星也最亮，你心中的疑虑打消了没有？”

“什么疑虑？”

“你不是担心、害怕我吗？”

阿K没有说话，但已经向后退了两步。

杨秋道：“我是宝贝的朋友！”

阿K小心的问：“他，他在哪里？”

“他死了！”

“死了，－－－－－－”

“对，那天他和我一齐去救你，他被那个杀手杀死了。”

阿K脚下不稳，晃了一下身子。

杨秋接着道：“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既然你跟我来，我想你也不会害怕。”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宝贝临死前恋恋不舍的看着你，我是他的朋友，所以想帮你离开那个地方！”

“那里很好，我不要离开。”

“真的吗？”

阿K不答。

杨秋又问一遍，然后抓了一把沙往海里扔去，海水沙沙作响。

阿K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要我离开？”

杨秋弯身坐在沙上，望着夜幕下的大海，道：“因为宝贝！”杨秋说话的同时转头望阿K。阿K这时也坐在沙上，但和他还是隔着两步的距离。杨秋又道：“那里可以很轻易的挣钱，但我可以给你足够的钱。”杨秋是个身价很高的杀手，所以他从来不担心钱。

阿K道：“我不是因为钱！”

“那是因为什么？”

“我－－－－－－我用不着告诉你！”

“是，你用不着。”杨秋道：“那你回去吧！”

阿K起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你是什么人？”

“宝贝的朋友。”

“我的意思是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杀手。”杨秋很简单的回答。

阿K慎重考虑一会，道：“你可以帮我杀一个人吗？”

“杀谁？”杨秋有些不解。

“赫连仁华！”

杨秋知道这个名字，那是港城警署的副署长。杨秋道：“你为什么要我杀他？”

阿K不答反问：“你要多少钱？我可以付给你！”

“钱不是问题，我是宝贝的朋友，所以只要你告诉我原因，我就可以帮你！”

阿K犹豫了一会，最后走到杨秋身侧坐下，这时海风正好吹来，阿K的秀发被吹乱。她理理头发，道：“我五年前和赫连仁华谈上恋爱，当时他还在警校念书，而我高中毕业自己开了个小店卖服装。我一见钟情，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他。”

杨秋静静地听着，阿K继续道：“一年后，他从警校毕业，因他堂哥的关系进了港城警署，我满以为从此便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了。可是赫连仁华进了警署后，却整个人变了，他为了一级级往上爬，用尽了所有手段，最后还把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他让我去勾引他的上级，然后他捉歼在床，拍下全过程，要求上级给他升官。”

“卑鄙！”杨秋愤愤插道，阿K望了望他，才缓缓又道：“之后，我就成了他的工具，他让我去和好多人上床，让我帮他套取情报，要挟上司等等凡是他认为我的身体可以帮他做到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帮他？”杨秋不解的问道。

“因为爱他，他一直告诉我，只要他当上署长，这一切就结束了，他会和我结婚，而且他总是对我很好，给我买我想要的所有东西，每次帮他办完事，我们都一起去渡假。所以我一直帮了他四年。”

“可是，就在半个月前，事情发声了变化，他提出和我分手，原因是他要和市长的女儿结婚。”阿K顿了好一会儿才又道：“我当然不同意，后来他就买了杀手里杀我。”

杨秋问道：“是那饿叫Happy的杀手吗？”

阿K道：“是的！”

“那好，我帮你杀他！”杨秋肯定的道。

听了杨秋的话，阿K似乎整个人放松下来，她迎着海风站起来身来，伸开双臂，闭上眼睛，陶醉在清爽的海风里。杨秋也站起来，道：“你离开那个地方吧！你可以再去开你的服装店。”

阿K道：“我已经废了！”

杨秋无奈，道：“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走吧！”

杨秋转身走了。只剩下阿K一人字凄凉的海边。

“假如有一天我死啦！你将我葬在宝贝的墓旁！”杨秋最后又听到了这句话，接着是扑通的一声，一个美丽的女子投入海中。

“要不要救她呢？”杨秋寻思：“她的心已经死了，心也死，还有必要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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