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诺将是罪恶之首!(1 / 1)

抱歉,我又忘记上一次更新到那里了……

苏菲他们走了,他们也不能报警,因为她闯进我家,辱骂我在先,在美国,私闯民宅的罪行不轻。

我茫然抱着月球进了屋子,擎诺跟我后面。

开门,走进来,他随手合上门。

一声“啪”,一道门,隔掉了外面的世界。

我们都没说话,沉浸在一片冰冷的沉默之中。

我没有抬头,看着地面,满心的落寞而伤痛,我现在稳定的生活其实象是从苏菲手中偷来的,这里的女主人不应该是我。

有人说,过得好不好在于一个人的内心到底是不是愉快的,我愉快吗?

如果我可以麻木不仁地活着,如果我可以行尸走肉地活着,那么我是愉快的。

擎诺是一个观察力极其敏锐的人,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算眼睛看着别的地方,也能捕捉别人的每一个表情,所以他才有着让人落泪的早熟,令人心酸的乖巧,才有了人们夸奖他的聪明伶俐与善解人意。

擎诺疲惫地看着小猪,心里很明白她在想什么,她的内心有一个封闭的死角,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他知道,那里藏着润石。他曾经不止一次试图进入强行这个隐秘的地方,但他每次都失败了,他进不去。

她每次的泪水都无疑是在他心上剐了又剐,他却忍了再忍。

忍无可忍,也得死忍!

她和润石的爱情很美丽,自己和她一世的相守也远比不上她曾经拥有的那一瞬间的美丽,因为那一瞬间的美丽没有得到延续,那一瞬便成了永恒。

爱情和婚姻不是一回事,爱情需要真诚,婚姻需要心计。擎诺需要的不是爱情,而是一生的相守。

“我们明天去结婚!”擎诺说。

月球在我怀里拱了一会,开始昏昏欲睡。

我沉默是金。

“好了,都过去了,昨天说好今天去吃法国大餐的,我们走吧!带着月球。”他的语气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是你的孩子吗?”我抬头看着他,直直地问。

“这个和你没有关系!”他说。

“你的孩子,怎么和我没有关系?”我笑着问,眼里已经有隐隐的泪光。

“即使是又怎么样?哪怕最终认定是我,大不了我每个月给抚养费,影响不了我们的生活。”擎诺说的风轻云淡。

我苦笑了一下,“杨擎诺,你还不如朱德望呢!起码朱德望还养了我12年!

擎诺脸色一变,“胡说!”

“我胡说了吗?”我紧紧地盯着他:“你和朱德望一样的不负责任!一样残酷的对待原配!没人性!”

擎诺眼里泛起一丝寒光,“什么原配?”

“她不是你的原配吗?我才和你在一起几个月?你和她上床的时候,我还和杰米在牧场呢!” 我忿忿。

“那你想怎么样?”擎诺隐含怒气。

“我走!你娶她!”

“你tmd做梦!”

“杨擎诺!你爱我吗?你爱的我还是因为你需要我身上的亲密无间的亲情?还是你爱的是你孤苦无依的少年时代好不容易找到的家庭的温暖?”我有些发抖,咬着牙,幽幽的开口,却问的狂放不羁!

这是我心中一直的疑问。

擎诺浑身一震,一双墨一般的眸子穿透了一切一样直直的,盯住我的眼睛,目光利剑一样,刺人已极,他眼中那受伤的表情,却看起来很是可怜,也很是凄凉。

很久以后,他才望着我,坚定地一字一顿的说:“兼而有之!”

我凄然一笑,无语。

擎诺盯着我,狠狠地看了几秒钟,终于克制住火焰般的想砸什么的冲动,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我抖抖索索地走上了楼梯,走进了书房,拿起了润石的小玉葫芦,抖抖索索地吻在了嘴唇上。

水中月,

镜中花。

草木摇落,飞叶飘零。

我知道,我和润石已经在这茫茫的人海中擦身而过,再也没有交集了。

现在我还能怎么样?凑合地活下去,扼杀掉自己的全部感情。

夜深了,擎诺仍然在波士顿繁华的街头踯躅,不知何去何从。

他抬头看着月亮,都说“月光如水”,今夜这月光却如血,红的瘆人。

擎诺闭了一下眼睛,心头无尽苦涩,小猪今天的问题他曾经想过很多次,后来终于想明白了答案,他对她的爱情不如润石那次纯粹,却更加厚重宽广,不仅仅是爱情,还有对家庭的渴望,对温暖的饥渴,甚至有对母爱的入骨希冀,有被别人全身心地依赖与需要的满足感,非常非常复杂的感情,很难描述。

可是他却坚定地知道,他失去什么也不能失去小猪。

什么苏菲,见tmd的鬼去吧!

今天他的话绝对不是威胁苏菲,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苏菲家是有权有势,那他杨擎诺也绝对是强者!想杀他,没那么容易!

有一句话,出污泥而不染是可能的,可入污泥呢?

擎诺在如血的月色下冷酷地笑了一下,如果这个世界是罪恶的,那他将是罪恶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