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他乡 忍辱偷生 (2)(1 / 1)

我告诉他,我的学校在纽约,是一个语言学校,我今天在波士顿下了飞机,语言不通,天又黑了,我也没钱了,不知道怎么样去纽约。

我把我的证件什么的拿给警察看,然后他们又互相哇哇了一顿,再由这个人告诉我,我暂时在警察局的椅子上呆一夜,明天警车将把我送到去纽约的公路上,然后让我自己搭车去。

我感激地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又吃了警察局几个热热的面包圈和几杯咖啡以后,一个警车把我送到了公路上,然后警车就走了。

我站在雨后清新而寒冷的空气里,不知所措,我是应该离开波士顿了,擎诺昨天说“我让他恶心”,那么我就离开吧,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

呃,用什么样的手势搭车呢?我极力回忆以前在美国大片里看到的搭车手势,好像是翘起大拇指吧,于是我把胳膊伸了出去,别扭地做着这个姿势。

很快,刚才送我的警车返回了,憨厚的警察纠正着我的姿势,然后他站在公路上帮我拦住了一辆车,他检查了开车的人的证件以后,和她哇哇了一会,然后让我上去。

我含笑朝他挥手,他也挥手让我注意安全。

车子开始行驶,这个人是一个年轻的胖胖的白人女孩,她嚼着口香糖,听着摇滚乐,摇头晃脑,她在试图和我交谈又无功而返以后,沮丧地继续嚼着口香糖,继续摇头晃脑。

我在车上睡了一会,昨天在警察局根本就没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停车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好几个热狗,又买了一杯饮料,拿回车里,自己呼呼地吃着,根本没搭理我。

我饥肠辘辘,摸摸只有一点点人民币的钱包,苦笑了一下,看着窗外,抵挡着食物飘来的香味。

她吃完以后,继续开车。

终于到了纽约,她朝我哇哇了几句,把我放下了,开车走了。

我拿着我在纽约的学校的英文名字的那张纸,开始在马路上寻找中国人的面孔,问路。

第一个,不懂中文。

第二个,是日本人。

第三个,不知道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

车水马龙的繁华街头,太阳有些辣,我饿的有些发晕。

终于问到了一个中国人,她很热心地帮我指路,让我做什么什么公交车,我苦笑说我已经身无分文,她想了一下,给了我几块钱,让我坐车。

我的感激刚出口,她就笑眯眯地拍拍我,走了。

历尽周折,我终于找到了哪家学校。

还好里面有很多中国人,指引我到了办理入学手续的地方,里面的一个华人在看了我全部的材料以后,让我去银行给学校的账号汇钱,好几千美元,一个学期。

我问他能不能宽限一些日子,我没钱,我能不能打工以后再交学费。

他公事公办地摇摇头。

我继续求情,说明我的处境,他仍然摇摇头。

我走出了学校。

天已经黑了,我仍然饥肠辘辘。

当天晚上,我在纽约的一个大车站的椅子上坐了一夜。

胃部沉重的压迫感让我一直想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