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石说,我等你出狱,无论多少年(1 / 1)

门铃响了起来,我瑟缩了一下,不敢去开门。

我敢对润石什么都说,却不敢看擎诺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润石看看我,心头有了一丝疑惑,起身去开门。

擎诺进来了,带着外面夏日温暖的风。

“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他问。他感到了我和润石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却并不询问什么。

润石问:“妈怎么样了?”

“还那样,医生给打了镇静剂,不然她能喊的整个医院都不得安静。”擎诺说,声音没有波澜,纯属就事论事。

“你过来,听听这个。”润石让擎诺在沙发上做下,给他开了一瓶矿泉水,然后打开了他的录音笔。

我悲凉的声音开始在屋内回荡。

润石靠在门框上,两条极长的腿交叠着,冷淡的瞟着那支录音笔。

擎诺越听脸色越苍白,却又一语不发,只是眼神变幻莫测,锐利地望着我,很久,很久,也不肯稍稍转眸,他双目如矩,直刺我的魂魄,我索性闭上了眼睛,虽然闭着眼帘,但我却感到有两道电流般的光透过眼帘,直刺进来。

而润石忽然变得沉寂起来,他不再动作,只是安静地听着。

夏夜的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投下稀疏的影子,擎诺平静的眼眸里蕴藏着怒火,汗水在掌心里圈成了一个小小的轮回。

终于录音笔里的话结束了,没有一个人说话。

静,没有比这更静的了。

我的心情平静,更是悲凉,缓缓的回过头,我的未来白茫茫的一片,没有路,什么都没有,空旷荒芜的让人害怕。

无月,无星。

迷茫路伴孑影。

“果然是你。”擎诺终于开口了,他的语调虽然温和,却用一双锐利如鹰集的的眼睛注视着我,迫使我移开了视线。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一句话也没说,只用能把企鹅冻死的眼神看着我,几分钟以后他才开口:“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的语气温雅, 却自有一份威严在里面,他很少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可以想见他愤怒背后的心痛和失望。

“为什么你们不知道吗?何必明知故问?”我咬牙说着。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扬了起来,一记耳光抽的我摔倒了,我没有躲,他是我二哥,我做了这事,我必须承受他怒气的发泄。

他是一个极少亲自动手的人,一旦动手就说明他的怒气已经到了难以抑制的顶点。

脸上很疼,我却记得他打我的手,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

我坐在地上,无力地看着他,我们的距离有一步之遥,这一步却好似隔着千山远万水长,他在那遥远的彼岸,我看不清。

我擦擦眼睛,他身上那种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淡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低呜了一声,想到说什么,又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了。

润石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也看到了小猪的眼神中是那样的无力与脆弱,不禁心中一动,一种凄楚的温暖在内心悄然蔓延开来,他想把她拉起来,不忍心她坐在冰凉的地上,毕竟她被秀莲踢打以后身子一直没有完全恢复,毕竟她是他青梅竹马5年的小妹妹,毕竟……她现在怀着身孕。

过去的那段短暂的时光,他曾经以为小猪是他的天下,任他如何驰骋也心甘情愿地不离开她的手心,他明白自己的心,他宁愿死……也不愿她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爱情很娇嫩脆弱的,经不起凡尘世俗的摧 残,爱情只能放在没有人间烟火的仙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