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情让再豁达的人,也会受伤。
何况是已经伤痕累累、血泪斑斑的我。
那他为什么说爱我?呵呵,年轻的钢铁少年,血气方刚,饱暖思** 欲,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吧,也许我还不如**呢,起码**还得花钱买。
而我,免费。
一直到了月影西斜,窗外,风移影动,大树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驳杂的阴影。
窗前的小猪,已经站成泥雕木塑,那个孤孑的身影仿佛永远,永远也不会再动。
第二天早上擎诺来了,说秀莲不见了。
我“嗯”了一声,说:“朱德望昨天告诉我了。”
“是你干的?”擎诺一道精锐的目光在我的面上一掠而过,然后重新变得不动声色。
我微笑了一下,“不是我,可能是朱德望。”
“我们已经报警了。”他的眼睛仿佛漫不经意地扫过我的眼睛。
我平静地说:“是啊,应该报警。”
他继续出去寻找秀莲了,他临走以前,转头问我:“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你现在说出来,一切都来得及,我可以帮你在我哥回来之前把全部痕迹都销毁,只要她平安无事。”
他的神色镇重果断,我知道他是认真的,他一向说话是板上钉钉,绝不更改。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没有。”
他沉静地点点头,回身就走。
我忽然想起来一句话——亲情肯定比**靠得住。
擎诺对我来说,是完全的亲情。他做过我的母亲。
至于润石是什么,我已无意评价。
我拉住了他的衣服,他转身,好像什么都明白一样地看着我,我拉了他的手,一个字一个字地低声问:“擎诺,是不是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最终原谅我,还是我的二哥?”
他叹口气,语气里饱含着复杂的情绪,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叹息。
我执拗地期待着他的回答。
我知道我自己真他妈的无耻极了!我无耻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无耻的惊天地泣鬼神!
他沉默不语,眼光微微低垂,看着我的脚尖,我仿佛等了一个世纪的NNNNN次方,都快等成猪头化石了,他才慢慢抬起眼睛,神色很是疲倦憔损,他看着小猪,吸上一口气来,心口只觉得疼痛欲裂。
他那个洞悉一切的眼神在一秒钟刺入我的心尖,让我不自禁地放开了他的手,退后一步,刚想说“当我刚才什么都问!”的时候,他说话了,也笑了。
只是他的笑容之中,含着无限恨意,让我心尖发凉。
“是的!”他的声音朗朗,然后不等张口结舌的我再说一个字,他就掉头走了。
下午润石回来了,他面部线条坚硬,声音嘶哑地问我怎么回事,我摇摇头,一问三不知。
我没说错,我确实不知道秀莲现在是人还是鬼了。
我很漠然地面对别人的死亡和自己的死亡,时光当真如流水,仿佛几天以前我还是那个在妈妈怀里撒娇的懵懵懂懂的小孩子,今日,心境却已如此疲惫苍老,也许到明天或者今天下午,我也会死去。
人的一生啊,也不过如此。
不要以为青春一定会飞扬,风卷落叶带起来的只是尘埃;
不要以为爱情一定会天长地久,一瞬就已满足我心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