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的伤处疼的厉害,摸摸已经肿了起来,我死死咬住拉起来的衣角,没有吭声。
这就是我妄图用牺牲妈妈和我的屈辱残缺换来的爱情!
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流进嘴里,苦涩无比。
我身心疲惫已极,强撑着慢慢地爬上了床,把头垂在了床外,无奈甚至绝望的泪水顺着我的眼皮、眉毛、额头,慢慢地一行行地流入了发鬓,打湿了头发。
自己已经为此吃了这么多苦,忍受了这么多痛,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呢?是的,不能,承受不了爱人的猛然倒戈相向。
曾经以为自己是他最爱的人,一场毒打以后才真正看清楚自己不过是一个在他心里轻如鸿毛的玩意,没有斤两。
而我,之前还想为了他放弃5年来执着等待着的复仇。
窗外的树木在明亮的阳光下显得苍翠挺拔,象润石一样挺拔轩昂、生机盎然。
不知道我能不能如同窗外这颗破树,在经历一个心灵致死的轮回后重新焕发生机,带着这个支离破碎、伤痕累累的身体,放下海潮一样不堪回首的往事,再象爱润石一样地去再爱一次,谁都行。————哪怕是擎诺。
想起来我今天早上做的那个为了润石放弃复仇的决定,我就恨不能掐死自己。
我很想对润石说一句,杨润石,恭喜你那天晚上被一个世界上最二百五的人强暴了,那个二百五,就是我。
总是以为润石是地球上最独一无二的最优秀的男人,现在才发现杨润石确实是地球上最独一无二的最优秀的,只不过是一个地球上最独一无二的最优秀的脑残+神经病。
当然,不谦虚地说,我的脑残+神经病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低声大笑了起来,笑的哽咽起来,后来我都奇怪我自己怎么没笑死。
贱人都命大!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现在的我早就不是昨天的那个傻子小猪了,一场毒打让我脱胎换骨。
曾经的小猪已经死了。
曾经那个守在妈妈冰冷的遗体前哭的死去活来的12岁的孤苦无依的小猪;
曾经为了找朱德望要几块钱买一口吃的而被他打的死去活来而后险些被活活掐死的12岁的小猪;曾经在滴水成冰的街头饥饿的眼前发黑,却仍然拖着发着高烧的身体流浪、为了捡到一个瓶子而苦苦地跋涉一天的13岁的小猪;
曾经大年三十在寒风刺骨的哈尔滨的垃圾箱旁边看着漫天的烟花度过了自己13岁的新年的那个小乞丐,在满大街喜气洋洋的黑暗中,那个头上和满天的鞭炮声一起滴滴答答不住淌血的13岁的小猪;
曾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于秀莲扒的赤 裸 裸地在小区游街的那个14岁的悲惨少女,少女的初潮,腿间的鲜血,于秀莲尖头皮鞋疯狂的踢打,不堪入耳的恶毒辱骂,她强行在众多男人** 荡的目光里使劲扒开少女紧闭的双腿的残忍的手,人们的窃窃私语,电视台的摄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