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几个字,比不过这几个字。
刚劲有力简洁的几个字,是他的笔迹:我是你的青蛙、
他怎么就笃定,她喜欢的是青蛙,而非王子,难道这便是心心相印?
青蛙是会守在她身边,永远也不会离开,只是默默守着,爱护着,真心的人,王子的梦太过虚浮,那只会出现在梦幻中,会让人期待,却无能给人幸福。
她倏地起身,不知道他去了哪?楼上的地方找遍,这会儿才想起楼下,下了楼,他就在厨房,很显眼的位置,并没有离开。
只是她自己没发觉而已。
近在咫尺,感觉很不真实,害怕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掩下伤心的泪,掩下泣血的心,只为博他一笑。
他真的笑了,她才纵容了自己。
脚步声轻慢,怕一大声,便会把那人吓跑,他换了一身洁净、大方得体的休闲服, 神采飞扬, 早已褪去昨日的疲惫。
四处扫眼,大婶不在,若在,昨晚,他也不敢那么猖狂,想着,不由面红耳赤,其实,她自己才真正的疯狂。
他一个人坐在餐桌边,手下很多要处理的文件,旁边摆着杯子,里面装的是咖啡。
这是他的习惯,晚上一杯,早上一杯,她曾尝过,不加奶不加糖,苦涩很难咽,他却喜欢。
他端起杯放在唇边。
她伸手便夺过,一本正经,双眼直瞪他,“不许再喝咖啡!”
“还我?”
“不还,”她躲开,自认躲不过他的长手,仰头喝下,咕噜一口。
刹那间,止住。
咦,怎么是牛奶?
放下,又小心推回给他,有抢人家牛奶喝的嫌疑。
他笑,拉着她坐在身旁,餐桌上摆着一些资料,她没心思仔细看,挨近他坐着,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长,就这么近的坐着,闻着他的气息。
她很贪婪的深呼吸,刚仰头。
嘴被人含住,不着片刻,便被他轻柔撬启,一口牛奶滑过,她喉咙一咽,没来及回味,直接吞了下去。
等她醒过神,他坐在一旁,正兀自看着报纸。
很闲情,很逸致。
旁边的牛奶杯,空了。
不知道是他喝了,还是她喝了,她想多半是她喝了。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
身旁响起幽幽的声音,很深远,很好听,她知道,他生气了。
她故意掰着手指,一条一条的例:
“你说,无论如何,让我相信你。”她仰头看眼他,“可是,你骗了我!”
他没吭声。
她又道:“还说,吃了苦要十倍奉还,那么,你还欠我十脚,你踢了我一脚的。”
充耳未闻。
“还说了,喜欢的时候,可以大吵大闹,这点,我做到了。”她跳上他的背,从后抱住他,两条腿揽上他腰。
他眉蹙,记得的,全都是那些坏处。手一弯,抱过她,揉进怀里,望着调皮的人,“我还说过,要按时吃饭。”
“吃了,刚刚牛奶。”她立马讨饶,昨天晚间来的,一直没停歇,还不怪他!
他手一伸,从餐桌上拿过面包,“吃了这个!”
她只有乖乖听命的份。
他抱着她,报纸资料撒在桌边。
“我还说过,除了我,没谁可以碰你。”过了很久,他雠夷着,低声说道。
“他没有。”
“真的?”她的讨饶愉悦了他,天知道,他有多在乎,霸道的想拥有她,要她的全部,即便冯沐,是哥哥,她说要嫁,明显是气话,他还是在乎的要命。
他不知道往后的路该怎么走,只有这刻,这刻,他要她的全部。
那一刻,抓住她手,那句话,他鼓足了勇气,憋着气,才敢说,让她跟冯沐好好的过。
瞧她乖巧的在怀里吃着面包。
他伏身,抵着她的额,“说爱我。”
她嘴里含着面包碎,回头不可置信的瞧眼他,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肉麻也温柔一点嘛,怎么感觉像命令,噘起嘴,满是委屈,“Nikita打我,你都不帮忙。”
他微微一震,“那我赶她走?”
“你老用这法子?”她纳闷的睨眼他,随即又摇了摇头,“Lona帮打了,我倒希望她没打她,那我就听你的,还她十个耳光。”
他笑了,几天来,头一次爽朗大笑了,
想打人,还能冠冕堂皇把责任推给他,她是头一个。
Lona确实是在帮Nikita,若不是那掌,他指不定当即就还了两掌给那女人,哪怕那人是从小与他长大的Nikita,她左颊间的指痕,让人心疼,伸手抚上她的脸,“这,还痛么?”
她抓住他的手,移到胸前,“这不痛,这里还痛。”
他一窒, “那我给你揉揉?”
“不要、、、”
话刚出口,那只不安份的手伸来,她躲闪,可又能躲到哪去?整个身子都掖在他的怀里,就那么一片天地,被他禁锢了,躲不开的也许不止是身,还有那颗心!
他在她耳边呢喃,“区蓝,说爱我。”
这是第一次,他叫她的名字,她微微一震,眼里盈了热泪,却是不依不挠,“你先说爱我。”
她也跟着霸道起来。
他却喜欢,抱着她,轻放餐桌上,外面的海风呼啸,她身上,只有他的衬衫,甚至连里裤也没穿,她猛然惊醒,只顾寻找他,什么也没套,就满别墅乱窜,可已经晚了。
“不、、要、”
他的手游弋在衬衫内,揉上不大柔嫩的倍蕾,“嗯,说你爱我!”
他挑逗,仅存的一丝理智,区蓝紧紧的抓住他的衣领,“你先说!啊!、、嗯、、、、”
之后的一切,变成了娇喘。
他没想在这要她,最后,却失了控,在这餐桌上,他要了她,小小的她,他不舍,又舍不下。
她完全放纵了自己,对于命不久的她,能拥他,有这些不该有,她不该生的想法,自从昨夜,全崩了溃,她想把自己交给他,也想真正的拥有他。
哪怕,仅剩的几日。
至少在这,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区蓝,我爱你、、我爱你、、、、”他在她耳边呢喃着,一声一声,深情的,含着不舍。
她心满意足了。哪怕死,哪怕离去,脑内的想法狂荡、不堪,她也知足了。她明白了什么叫**,第一次见到,是休闲中心,也是从那学会的。
真正的体会,还自他的身上。
他问过她,在哪学的,她俏皮,“我不告诉你。”
最终,在他的**威下,她妥协,可还是照样办了事,许是她太累,他没敢再蹴蹈,抱进怀里。
她拉了拉他的手,“风少,我要回家过年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