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早餐桌上(1 / 1)

可那几个字,比不过这几个字。

刚劲有力简洁的几个字,是他的笔迹:我是你的青蛙、

他怎么就笃定,她喜欢的是青蛙,而非王子,难道这便是心心相印?

青蛙是会守在她身边,永远也不会离开,只是默默守着,爱护着,真心的人,王子的梦太过虚浮,那只会出现在梦幻中,会让人期待,却无能给人幸福。

她倏地起身,不知道他去了哪?楼上的地方找遍,这会儿才想起楼下,下了楼,他就在厨房,很显眼的位置,并没有离开。

只是她自己没发觉而已。

近在咫尺,感觉很不真实,害怕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掩下伤心的泪,掩下泣血的心,只为博他一笑。

他真的笑了,她才纵容了自己。

脚步声轻慢,怕一大声,便会把那人吓跑,他换了一身洁净、大方得体的休闲服, 神采飞扬, 早已褪去昨日的疲惫。

四处扫眼,大婶不在,若在,昨晚,他也不敢那么猖狂,想着,不由面红耳赤,其实,她自己才真正的疯狂。

他一个人坐在餐桌边,手下很多要处理的文件,旁边摆着杯子,里面装的是咖啡。

这是他的习惯,晚上一杯,早上一杯,她曾尝过,不加奶不加糖,苦涩很难咽,他却喜欢。

他端起杯放在唇边。

她伸手便夺过,一本正经,双眼直瞪他,“不许再喝咖啡!”

“还我?”

“不还,”她躲开,自认躲不过他的长手,仰头喝下,咕噜一口。

刹那间,止住。

咦,怎么是牛奶?

放下,又小心推回给他,有抢人家牛奶喝的嫌疑。

他笑,拉着她坐在身旁,餐桌上摆着一些资料,她没心思仔细看,挨近他坐着,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长,就这么近的坐着,闻着他的气息。

她很贪婪的深呼吸,刚仰头。

嘴被人含住,不着片刻,便被他轻柔撬启,一口牛奶滑过,她喉咙一咽,没来及回味,直接吞了下去。

等她醒过神,他坐在一旁,正兀自看着报纸。

很闲情,很逸致。

旁边的牛奶杯,空了。

不知道是他喝了,还是她喝了,她想多半是她喝了。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

身旁响起幽幽的声音,很深远,很好听,她知道,他生气了。

她故意掰着手指,一条一条的例:

“你说,无论如何,让我相信你。”她仰头看眼他,“可是,你骗了我!”

他没吭声。

她又道:“还说,吃了苦要十倍奉还,那么,你还欠我十脚,你踢了我一脚的。”

充耳未闻。

“还说了,喜欢的时候,可以大吵大闹,这点,我做到了。”她跳上他的背,从后抱住他,两条腿揽上他腰。

他眉蹙,记得的,全都是那些坏处。手一弯,抱过她,揉进怀里,望着调皮的人,“我还说过,要按时吃饭。”

“吃了,刚刚牛奶。”她立马讨饶,昨天晚间来的,一直没停歇,还不怪他!

他手一伸,从餐桌上拿过面包,“吃了这个!”

她只有乖乖听命的份。

他抱着她,报纸资料撒在桌边。

“我还说过,除了我,没谁可以碰你。”过了很久,他雠夷着,低声说道。

“他没有。”

“真的?”她的讨饶愉悦了他,天知道,他有多在乎,霸道的想拥有她,要她的全部,即便冯沐,是哥哥,她说要嫁,明显是气话,他还是在乎的要命。

他不知道往后的路该怎么走,只有这刻,这刻,他要她的全部。

那一刻,抓住她手,那句话,他鼓足了勇气,憋着气,才敢说,让她跟冯沐好好的过。

瞧她乖巧的在怀里吃着面包。

他伏身,抵着她的额,“说爱我。”

她嘴里含着面包碎,回头不可置信的瞧眼他,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肉麻也温柔一点嘛,怎么感觉像命令,噘起嘴,满是委屈,“Nikita打我,你都不帮忙。”

他微微一震,“那我赶她走?”

“你老用这法子?”她纳闷的睨眼他,随即又摇了摇头,“Lona帮打了,我倒希望她没打她,那我就听你的,还她十个耳光。”

他笑了,几天来,头一次爽朗大笑了,

想打人,还能冠冕堂皇把责任推给他,她是头一个。

Lona确实是在帮Nikita,若不是那掌,他指不定当即就还了两掌给那女人,哪怕那人是从小与他长大的Nikita,她左颊间的指痕,让人心疼,伸手抚上她的脸,“这,还痛么?”

她抓住他的手,移到胸前,“这不痛,这里还痛。”

他一窒, “那我给你揉揉?”

“不要、、、”

话刚出口,那只不安份的手伸来,她躲闪,可又能躲到哪去?整个身子都掖在他的怀里,就那么一片天地,被他禁锢了,躲不开的也许不止是身,还有那颗心!

他在她耳边呢喃,“区蓝,说爱我。”

这是第一次,他叫她的名字,她微微一震,眼里盈了热泪,却是不依不挠,“你先说爱我。”

她也跟着霸道起来。

他却喜欢,抱着她,轻放餐桌上,外面的海风呼啸,她身上,只有他的衬衫,甚至连里裤也没穿,她猛然惊醒,只顾寻找他,什么也没套,就满别墅乱窜,可已经晚了。

“不、、要、”

他的手游弋在衬衫内,揉上不大柔嫩的倍蕾,“嗯,说你爱我!”

他挑逗,仅存的一丝理智,区蓝紧紧的抓住他的衣领,“你先说!啊!、、嗯、、、、”

之后的一切,变成了娇喘。

他没想在这要她,最后,却失了控,在这餐桌上,他要了她,小小的她,他不舍,又舍不下。

她完全放纵了自己,对于命不久的她,能拥他,有这些不该有,她不该生的想法,自从昨夜,全崩了溃,她想把自己交给他,也想真正的拥有他。

哪怕,仅剩的几日。

至少在这,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区蓝,我爱你、、我爱你、、、、”他在她耳边呢喃着,一声一声,深情的,含着不舍。

她心满意足了。哪怕死,哪怕离去,脑内的想法狂荡、不堪,她也知足了。她明白了什么叫**,第一次见到,是休闲中心,也是从那学会的。

真正的体会,还自他的身上。

他问过她,在哪学的,她俏皮,“我不告诉你。”

最终,在他的**威下,她妥协,可还是照样办了事,许是她太累,他没敢再蹴蹈,抱进怀里。

她拉了拉他的手,“风少,我要回家过年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