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回头看了眼,不见有人进来,料想也不会有人进来。当即轻手解开了衣裙,赤身[***]的进了木桶。
其实这时候李一剑已经被清洗过两遍,正浸泡在醒酒的药水里头。要到泡完之后才再清洗两回。
水仙只觉身体出奇的火热。
这种感觉,她有生以来都未曾体会过。
原本她只是想走进木桶,将药水轻轻浇上李一剑的手臂、头脸,以促使他快些酒醒。
但渐渐的,随着内心涌动的火热**,水仙便不由自主的、身子哆嗦着的靠的更近,浸泡在药水里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摸上李一剑的肌肤。
初时还怕李一剑会突然醒来,但见他依旧酒醉没有知觉,便更大胆的将他身体抱住。
这般的触碰,犹如在她身体内的火焰上浇油,腾升的火热更让她不能控制自己,顿时把胸膛整个压上李一剑的胸口,双腿也极力的往他身上贴。
‘天底下用情最专一,又最具侠义心肠的了不起男人……我若能够跟随在他身边,纵然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了!……为何武尊偏偏对他如此无情呢?如你这般的男儿为何偏偏要如此为情所苦呢……’
水仙发抖的双手游过李一剑的胸口,经过他的颈项,在他脸庞上来回不断的摩挲着。她的双腿,渐渐盘在李一剑的腰上,将他的身体紧紧压靠在木桶内壁上。
直到水仙再也不能控制自己,浑然忘记此刻的处境、当她的呼吸急促炙热的如火时。
药水不断泛动起涟漪,浪花渐渐的、越来越激烈。
忘乎所以的呻吟声紧随着在房里经久不觉的持续响起……步惊仙到时,还没有走进洗浴间,就已经清楚的听见里头的呻吟。当即不再进里头去,随意寻了处地方,坐下了静静等待。
心中一时也吃不准水仙是否早与李一剑相识。
一个背负使命在他身边潜伏的刺客、歼细,此刻竟然会如此忘乎职责、危险的、身心投入的做这种事情。
此刻的情景,荒唐的让人难以置信。
洗浴间的呻吟声持续了不久,就突然消了下去。
水仙气喘吁吁的,紧紧抱着李一剑的身体,渐渐,压抑不住的抽泣了起来。
抬起脸时,泪痕已经布满在脸上,她也不顾擦拭,只是眷恋无限的伸手抚摸着面前的那张脸。
‘我在做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水仙的内心充满负罪感,充满内疚感,充满愧疚感……‘我怎可以做这种事情,我怎么可以对他做这种事情……他若知道,会如何把我看的轻贱!我又有何颜面面对他的质问和愤怒?……水仙啊水仙,你本就是低贱出身,如今还做出这种事情,谁又不把你看成低贱**了,你岂可如此!’
水仙越想越伤心,根本不能压抑自己。她相信李一剑不会是过去见到的那些男人的模样,绝不会视她的投怀送抱为幸运,只会把她看的轻贱,只会愤怒,只会……但她不愿承认如此不堪的自己,她分明的知道,这种强烈的感情,是她过往从没有体验过的,从没有的!
水仙哭着、哭着,双腿又缠上了李一剑的腰。
‘我是无颜活下去的了,无颜活下去了的……便是这般走了,也是瞒不过去了的。他又不是三岁孩童,一定是知道的,一定会追究的……总已经是个不要脸的下贱**之人了,便这么死在他身上,也比此刻独自寻个地方自裁谢罪值得的……总是没有颜面的,不会被他原谅的,便这么不要脸的贪婪下去吧……’
呻吟声,在洗浴间里再度响起,那声音听来让人倍觉**、愉悦。只是这次,其中还夹杂着水仙压抑不住的哭声。那声音听来是如此的悲凉、绝望。
步惊仙静静听着,等着。
水仙的呻吟声和哭泣声透露的信息矛盾复杂,让他根本无从理解。唯一能够让他肯定的只是,水仙此刻的情绪状况十分不同寻常。
他已经是成婚多年的男人了。
这种激昂的忘乎所以的呻吟,他听过不少。只是他从来都觉得好奇,男女之事虽然愉悦,但何来如此夸张的、能够让人忘乎所以的激昂呢?他未曾有过这种体验。每一次也都奇怪拜氏姐妹的这种情绪状态,偶尔也奇怪赵姬的这种状态。
情爱之类的学说描述他看的很少,知道的那些还是拜星念诵他才被动吸收的。总觉得其中的描述过于夸张离谱,渐渐以为只有女人才会那般。但偶尔,拜月也不会如此激昂,倒让他更觉得疑惑了。
但他一直不敢询问包括郑凛然在内的、他的任何一个女人这个问题。
他知道那是蠢事,问出来一定很蠢。
洗浴间里水仙的呻吟声停止时,就只剩下了哭声。但没有多久,呻吟夹杂哭泣的声音又再响起。
‘莫非与青楼出身有关?水仙竟然还有气力么……’
而木桶里的水仙此时早有些气力不济了的,但她不愿意停,她只想就这么死在这个唯一让她牵肠挂肚,仰慕已久,见面后又这般情不自禁的男人身上。于是极尽努力的动着,紧紧缠着他的腰,如上身的蛇般不肯放松。
“对不起……就让我这般死在你身上好吗……就让我这般死在你身上……”
药力入体,渐渐发挥作用,但李一剑的头脸被水仙紧紧抱在怀里,激动的水仙也根本没有察觉到他渐渐恢复的知觉,更没有察觉他缓缓睁开的眼眸。
当李一剑睁开眼睛时,犹自有些迷糊。
只觉得处境莫名其妙的怪异。
耳旁是女人的呻吟与哭泣夹杂成曲,口鼻的呼吸困难之极。
当他终于意识到此刻身上缠了个女人,此刻的头脸在一个女人丰满的双峰之间时,他如遭雷击般的懵了过去……‘她是谁?她为何会在这里……她为何会与我在做这种事情……我怎会与别的女人做这种事情……我对七月的誓言怎会如此自毁……我李一剑成了背叛感情,玷污爱情的污浊、无信之徒?’
李一剑完全懵了。
直到身上的女子的呻吟声骤然变的更高亢、而他只觉得下体异样的喷出热流时。
胸膛中的所有疑问都变成了熊熊燃烧的愤怒,他几乎用尽全力的一把将身上的女人推将出去!
木头破碎——药水流了一地。
水仙身躯被李一剑的力量推的撞碎木桶,径直撞落地上,犹自冲势不止的狠狠撞在墙壁上。
她却忘记了疼痛的缓缓抬脸,看见的,是拳头紧握的李一剑那张愤怒的脸,那双喷火的眼眸——!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贱人!”
李一剑近乎咆哮的怒吼着。
水仙强忍着内心的愧疚与自卑,极力不让自己流露于表情,只装作满不在乎、十分无所谓的尽量冷淡的开口道“不错,我水仙本就是青楼出身的下贱女子,当然就爱做下贱的事情,如果玷污了你李大俠,只管杀了我就是了——!”
她期盼着李一剑快些动手,以求解脱此刻内心的痛苦和绝望之情。她什么别的话都不想说,她知道如她这样出身的女子,如她刚才的行径,说什么对他爱慕之类的真心话都是多余的,只会被视为丑陋而可笑的谎言。
只会更被李一剑所更不屑、更不齿、更轻视。
与其如此,她宁可当一个下贱,却能够得到死在他手上、既恕罪,又解脱自己的、心甘情愿的结果。
李一剑愤怒的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然而,他却抓起衣衫,匆匆忙穿戴整齐,无比厌恶的望了水仙一眼,咬牙切齿的道“如你这般银贱无耻的女人,杀你,只会脏了我李一剑的剑、脏了我李一剑的手!呸——!”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水仙听到这句话,尽管她早有心理准备,然而当她听见李一剑一字字说出口时,仍旧发现,她根本无法承受从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的、这种话。
无地自容是什么感觉呢?
水仙过去从不知道,但她此刻就觉得无地自容,无颜立于天地之间!
‘他说的对,我这般肮脏的女人有何资格死在他剑下,有何资格死在他剑下……’
水仙如同神智被迷了般,疯了般比李一剑还快的、不由自主的施展起轻功,抢先奔出洗浴间,甚至没有意识到外头房里坐着的步惊仙,甚至从步惊仙面前飞奔过去也没有看见他的存在,就那么一口气、如风般奔跑了出去。
步惊仙早等的有些无聊,便一只手支着下巴。
淡淡然看着水仙赤身[***]的从面前风般吹了出去,又缓缓转头望向还没有走出门口,正愣呆站着、满脸迷惑的李一剑。
“李兄弟,你不去追么?”
李一剑这才回过神,不屑冷哼道“我为何要理她!”
“因为她是飞仙宗的人。”
这句话,不由让李一剑意识到方才水仙飞奔出去时用的正是飞仙步。
一时间,心里头的迷惑更甚。既是飞仙宗弟子,尽管方才没有用神眼查看,但只凭那身轻功,就必然是位高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