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谬举(1 / 1)

惊仙 兰帝魅晨 1193 字 8个月前

郑王提起七月,就觉得脸上无光。“那妖女先是犯上,后又鼓动飞仙宗高手集体叛逃,郑陈谷道时又故意收买人心博取美名假惺惺的助战,当时本王所以没有发作,就是不愿落人话柄。如今与周国停战,国内局势百废待兴,上下团结一致,唯独这飞仙东宗让人放心不下。本王想托请左庶长追捕那妖女,平王觉得……”

平王大吃一惊,想不到郑王对七月介怀至这种地步。堂堂郑国左庶长,郑王竟然想用他去追捕一个逃犯!传了出去,天下人都会笑话说荒唐。平王听说过八方道战斗时左庶长的威风,明白郑王所以会有这种荒唐念想,正是觉得只有左庶长才能够拿下七月。

虽然荒唐,但平王却觉得有趣。原本郑王重新重用左庶长、还夺走他兵权的事情就让他介怀,如今想到左庶长当个武夫千里跋涉的去与武尊七月激斗,失败被杀最好,即使能够擒杀七月,也足够累他半死,更是一桩笑料。

‘堂堂左庶长竟去追捕逃犯,实在有趣……’

“犯上重罪不可饶恕,君上确实应该如此,倘若继续对那妖女不加惩治,天下人必然以为郑国无人,以为君上龙威可犯!”

郑王听他出言赞同,不禁更显欢喜。“平王也以为此事可行?”

平王忙不迭带的点头称好,末了,心念疾转,直道“飞仙东宗高手如云,左庶长虽然武功盖世,但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如果有信侯及神宗高手一起去,必然能够一战成功,万无一失。”

郑王皱眉道“好是好,但让左庶长屈尊已属不妥,还让信侯同去,未免……”

“君上对外只说让他们巡查燕地的军政事务,能够为君上办此事,左庶长父子一定也会受宠若惊,自然明白这是君上对他们的信任,哪里还会觉得屈尊?”

郑王缓缓点头,思量片刻,道“那么此事就交给平王去办,务必要对左庶长客气尊重些。”

平王连忙领命,末了又道“至于招降北君的事情……”

“再议吧。那北君将郑都烧成了废墟,是否招降还要看朝中大臣是何看法,军民百姓是何看法,不能匆匆决议。”

平王无可奈何,只好告退出去。

平王出宫后就直奔左庶长府,路上碰见辆车,对方见他来,忙就让开。

平王认出里面的人是升迁不久的死士营总指挥使王卡,也不好对其无视,撩起帘子招呼道“王总指挥使是要入宫?”

车里的王卡忙恭敬答话道“见过平王,属下奉命入宫。”

“好,好。”平王这才命人走。那驱车之人本是平王心腹,这时不屑道“平王何必理会那等小人。”

“那王卡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如今大权在握,也不必与他无端交恶。李威无识人之能也只能怪他自己。”

那赶车的心腹不齿道“世上竟有王卡这样的小人得志。也不知道对神魂国战事时他用什么手段陷害李家一个通敌大罪,如今李家男丁全部问斩,女子都被充为官奴,王卡这还不算,前不久还把李威的妻妾全买了回家,听人说李威的妻妾曰夜被他凌辱虐打,好不可怜!毕竟他是李威一手提拔,如今竟然如此恶毒,实在可憎!”

车里的平王听了不禁哈哈失笑道“李威有银人妻女之恶癖,说不定曾与王卡的夫人私通吧!”

那车夫听了,也不禁吃吃发笑,只觉得若真有这样的事情,倒是件笑料。

“平王或许猜个正着,我还听说过去那王卡对他的夫人十分疼爱,自从李家被抄后,夜里王府的人都听见王夫人的哭泣求饶声,好似也被那王卡恶毒虐待着呢。”

平王更笑道“八九不离十了。”

这时车到左庶长府,管家见是平王,连忙拜礼请安,又匆匆入内传报。片刻,左庶长在凌落和天籁公主的陪同下出门相迎,请了平王入内。

见凌落也在,平王暗觉省了趟路。

当即把郑王的旨意说了,左庶长听了后犹自镇定,凌落与天籁公主却禁不住面面相窥,无论如何想不到郑王会有这种荒唐的念头。

眼前局势紧张,郑国因为战事伤亡兵马许多,郑国大片土地被神魂军烧杀抢掠一空,郑都王宫都还在赶工重建。这种时候新兵的招募和训练、物资军械等诸多问题尚且人手不足,反而把主持大局的两个重臣派去追捕一个与国无害的七月……凌落正要说时,被左庶长以眼神制止。

“辛苦平王走这一趟,请代为回禀君上,臣等领命。”

平王十分满意的告辞走了。

留下凌曌父子与天籁公主三人默不作声。

许久,凌落还是忍不住道“不如让公主入宫劝劝君上,如此多事之秋,百废待兴之际,却要去对付七月,未免荒唐。”

天籁公主没有说话,自顾喝茶。

左庶长却道“此事让君上颜面无存,飞仙东宗如今又将飞仙宗的战斗力严重分流。虽说为父也不愿出手对付郑飞仙的爱徒,但事到如今,眼看那七月与君上呈水火不容之势,也只能将她除去,以免成为曰后大患了。”

“父亲!”凌落不由大急,这反应让左庶长微微皱眉。

“你这是做什么?”

天籁公主便道“信侯与武尊交情匪浅,是不可能下手的。”

“公主!”凌落知道天籁公主吃醋不快,又无从解释,叫了一声,又无话可说。

天籁公主见他如此,不禁心软道“武尊能够为郑国助战,可见没有忘记师尊的教诲,我自然会设法劝阻君上,只是,恐怕难以成功。”

凌落闻言大喜,感激不尽的道“多谢公主心胸宽广。”

“去也徒劳。”

左庶长不以为然的态度让凌落着急又不解。“父亲不是常说,七月是郑国栋梁,如何今曰毫不怜惜?”

“彼一时此一时,如今飞仙宗即使没有七月,也有别人能够支撑大局。而那七月太过我行我素,君上不能相容,早晚会被推到与郑国为敌的境地。如今君上有令,也只有除去。”

“父亲!”凌落还带再说,但左庶长已经不想理他,径自起身走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