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娜娜原本就是被派到孩子那边守着孩子们的,而孩子们这里24小时几乎就没停过人,就连轮班也不会给予别人半点儿空隙,所以说,想在娜娜身上下功夫,当真是最错的一步打算。
缓过来后,兰锦也明白自己想太多了,可小心使得万年船不是更好吗?
原本警惕心就很重的娜娜,在得到了兰锦的命令后,警惕心就更重了。
重到——
这样说吧,任何人看它都会夸上一句好狗的程度。
而老闫那边,自打被安排进单独的帐篷后,那人是当真惬意,靠在板凳上,一觉接一觉的睡,呼噜振天响,仿佛是要将最近这段时间的觉全给补齐一般,然后一个忍不住,就遭到了同队队友的妒嫉的。
「哎,老闫,不是我说你啊,你这瞌睡未免也太好了吧,你这才进来多久啊,睡了有三觉了吧。」
反正是24小时没到的,除了吃饭的时候被人强制叫醒,其实的时间全在补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几天几夜都没睡过觉呢。
当然,最近这事儿闹的,也的确是睡不好。
「哎,谁让我有问题呢,可不嘚单独好好休息一会儿啊。」
队员不甘心的道:「等你出来了,我嘚向季队申请让你上全班,让你好好熬它个几夜,这样我幼小的心灵才能得以抚平它的痛楚。」
老闫笑道:「指不定等我出来了,咱们就可以回基地了,基地里那么些人,哪里还需要我们熬通宵的,你们就妒嫉我吧。」
不远处的季队走了过来,道:「行了,我们是在怀疑你,又不是让你来度假的,之前问你的事情,你再仔细想想有什么漏掉的地方,这是帮你摆脱嫌弃的线索,别在这儿嬉皮笑脸。」
老闫道:「季队,我知道的真的已经都说了,我们每天都待在一起,我瞒着你了干什么,你还能发现不了啊。」
季队无语道:「那可说不好,我俩又没有一起洗澡一起去上厕所,保不准你趁着这段时间干了啥呢。」
老闫一噎,「你可真行,得,那我再好好想想吧。」
就老闫那态度,要想回忆出什么新的线索,估计是不太可能,所以这人也只能被这么关在这里。
但外面的事情依旧没有解决啊。
到了现在,也应该能叫做后期了,后期死的人简直是越来越多,多到周队专门成立了一只处理尸体的队伍。
毕竟天气炎热,就这样将染病的尸体放在外面暴晒着,异味横生就算了,万一病菌从空间中传播可怎么办,所以这些尸体必需集中在一起,然后一起销毁。
可由于这会儿死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队员们忙的脚不沾地也只将死去的居民拖走了一小半。
至于拖哪儿——
倒也不远,开车一个小时就能到,其实就是一处没人的地带,将这些尸体堆在一起,然后直接开烧。
既然用火烧,像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自然是不能离居民们太近了,所以也就找了这么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即方便烧,还方便搬运。
从决定处理尸体到现在,队员们已经烧了好几次了,可无论他们怎么运怎么烧,都感觉死人像无穷无尽似的怎么样都没个结尾。
最终周队不愿意再浪费燃油,他道:「干脆别跑那么远了,就堆在200米开外的地方吧,等人少了之后咱们往前移了,这边直接烧吧,否则这样运来运去的,燃料耗费的也太快了。」
张队自然也是心疼燃料的,当即便答应了下来,「行,其实就我说呀,就在这附近烧也一样,已经这么热了,多热几度谁发现的了啊。」
最后这些尸体就开始按这俩人的说法堆积在一起了。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举动,在几天后差点儿给他们酿成了大祸。
持续了80多度的高温在这两天里,再次提到了一个新的升华,88度,还保持了两天都没降下来过。
正是在这样一个极度高的高温下,兰锦四人望着渐渐沉下去的太阳,怎么瞧都觉得不太对劲儿。
兰锦道:「我怎么感觉太阳位置变低了啊,它好像没在咱们脑袋顶儿了。」
「所以极热是要结束了吗?」凌江问道。
老高道:「我觉得这应该极昼要结束了吧,极热和极昼也没什么必然的关系啊,就跟咱们之前的极寒一样,该怎么冷还是怎么冷,和太阳没啥关系。」
黄敬诃道:「极昼要结束的事情,为什么没听张队提过。」
张队在他们身后幽幽的回道:「因为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看这太阳,似乎是真要下山的样子。」
在他们四人都望看他的瞬间,张队又道:「我去打听一下吧,不过极昼结束的可能性不大,这么大的事情,基地说什么也会提前告知我们的,但我们现在没收到消息。」
所以张队是觉得不可能的。
张队当即就和李队打听起了目前的情况,李队虽然也觉得很奇怪,但极昼结束的事情他也是真不知道,「上头的人没说,之前有消息的时候,都是会提前说的,但现在没有,所以我觉得应该不会,总不能是没勘测到吧。」.br
可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不会的时候,这太阳真的在两天后缓缓降落了。
而外头的天儿,是真的渐渐黑了下去。
没有了太阳的直射,周围的温度降低了不止一点儿,张队用温度计测试,居然只有72度,整整比原先降了十几度呢,津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而且现在还处在日月交替的时候,一切看去都是朦胧而优美的,只是吧,就这太阳落下的架势,兰锦是真觉得这太阳没个几个月的时间它根本就升不起来。
正当兰锦想说上几句的时候,不知是太阳还是月亮触动了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们的逆鳞,那些个明明已经断气的尸体,已经都开始腐烂了的尸体,竟然在模糊的暮色中,抖动起了自己的身子。
一个接着一个,一只接着一只。
这样的场景在这处昏暗的环境中,当真是显的它神秘、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