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再次出宫(1 / 1)

“大胆,谁给你们的胆子?”

凤邪的眼里闪出狠厉的火花。

柳霆在心里叹息,看吧,说变脸就变脸,这才是帝皇相吧,昨儿个还那么感性呢,一伤害到他的事情,必然翻脸。

“皇上,其实臣恨不得立刻离开京城去雪秀峰,但是皇上有没有想过,这一路上有多少人在等着皇上呢,铁血十三鹰,凤罗,就算皇上到了雪秀峰,听说那山峰青耸入云,功力不高的人根本上不去,要是皇上不将养好了,就算到了雪秀峰也见不到皇后娘娘的面,如果皇上半路遭到别人的毒手,那皇后娘娘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其实我们不是不去雪秀峰,而是等几天才去,等皇上的身体确实无大碍了再去,到时候就算皇上不去,臣也会去的。”

柳霆的一番话分析得入木三分,凤邪是听进耳朵里了,可是即便心里明白,仍然觉得痛苦。

因为一想到柳儿整个人变成空白,他的心里便很难过。

此时倒宁愿她是记得他的,以前的恨也好,怨也好,只要记住就是两个人的事了,如果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就是把他彻底的忘记了。

“好,你们都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凤邪挥手示意凤冽和柳霆退出去,又吩咐了翠儿把幕星带下去,一个人落寞的坐在寝宫里,把她的音容笑貌,喜怒哀乐记在脑海里,忽然生出一种狂魅的霸道。

既然她忘了,那么他就有义

务帮她想起从前的事情,正好可以让她毫无介心的喜欢上他。

凤邪这样一想,心里便踏实多了,虽然很害怕她一个人在那个地方,会不会第一眼看到别的男人便喜欢上别人了,那他可怎么办呢,心里惶惶然,却无计可施。

现在的他只能安心的养病,即便她喜欢上别人,他也要重新抢回他,前提是他一定要够强,因为这一出宫,还不知道有多少危险等着他呢。

十五天后,风邪的身体恢复如常,他再也等不及了,准备出宫去,照旧让炎亲王凤冽假扮成自己上朝。

凤邪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想法,以后不想上朝了,就让皇弟易容代替自己上早朝,这感觉还真不错,凤冽一看他阴侧侧的眼神,立刻抗议的大叫。

“只此一回,下不为例,如果你总是让我代上早朝,那些大臣难道不奇怪吗?为什么皇上一上早朝王爷就不上早朝。”

凤邪挑眉,不以为意的开口:“少一个王爷,总比少一个皇帝好吧,”

说完哈哈大笑,他是有点激动,终于可以出宫去找柳儿了。

此次出宫,他连太后娘娘都没有禀明,怕她心里焦急,不过如果自己回来得晚了,母后一定会觉的,到时候再说吧,这种时候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金绍远和柳霆都要陪皇上一起出宫去,好保护皇上的安危,但是凤邪去挑了白涵陪同。

因为他们两个人太显眼了,只有白涵

是个新官员,而且白涵的武功不弱,头脑也是一流的,带着他,他没什么好担心的。

还有日影和月影,再加上十几个身手高强的便装侍卫,怎么看都足够了,凤邪吩咐其他留在宫里的人安稳些,别捅出漏子来就成。

皇上主意已定,大家根本阻止不了他,而且每个人确实牵挂着皇后娘娘的安危,只得恭敬的开口:“臣等恭送皇上出宫。”

这是凤邪第二次出宫了,第一次出宫差点死在楚江边,第二次出宫,这一路会有什么等着他呢?

早春,积雪融化了,曼妙的雪秀峰呈现出美丽的景色,山头郁葱青翠,山坳间露出许多细嫩的青色野草,一朵朵不知名的紫色小花开在这青翠中,点缀着一抹美丽的图案,分外清新雅致,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娴静的端坐在一块光滑干净的大石头上,眸光柔柔的望着远处的一抹身影,那身影高挑优雅,正伸出手来挑选一棵翠竹,很快选定了一棵,砍下来,拿着那棵叶子走了过来。

阳光下这个男人长披在肩上,银簪闪烁,一张美如冠玉的脸上,细眉修长,一双勾人心魂的眼睛里,漆黑的眼眸幽深得像一池深不可测的湖水,深邃而神秘。

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扬起,露出一抹笑意,那笑就像山间的泉水般清透,沁人心脾。

女子长得也不差。眉若粉黛,俏鼻粉唇,一笑便露出俏皮可爱的神情,双眸

直直的望着迎着她走来的男子,甜美的声音响起来:“南宫,我的名字真的叫叶奴吗?为什么我感觉这名字和我不配呢?叶奴,叶奴,好难听啊,”

这个说话的女子就是让皇上牵挂万千的女人,当朝皇后柳柳,但是她就在服下药丸的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真的忘记了自己是谁,脑海里一片空白。

所以云姑便叫她叶奴,意指她是她的奴隶。

而南宫月便呆在对面的无量山上,天天过来陪着柳柳,这一段时光是他人生里最快乐的时间,可是他知道只要她一醒过来,便会离自己很远了。

所以他没有点破云姑的谎言,而且他要是敢点破云姑的话.云姑一定会把他撵下山去,事实上这种药丸,并没有长期的效应。

最多二三个月,柳儿便会恢复记忆,所以他能拥有的就是这二,三个月的时间.南宫月苦涩的笑起来,唇角带着淡淡的忧愁。

柳柳见了,不明白的盯着他的脸:“南宫。你怎出了?有心事吗?你真的长得好俊喔,为什么有人这么俊呢?”

柳柳失去记忆以后,反而显出小女人的娇态,没有了以前的狠厉,没有了以前的冰寒,只是一个温婉可人的小女人,脸上是阳光而灿烂的。

不过眸中却总是闪过疑虑,为什么自己会没有记忆呢。

最初他以为自己受伤了,可是查遍了全身上下,也没有找到一丝儿伤痕,可是不受伤,为什么

她会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呢,实在想不起来,她也懒得去想了。

“你也很美,”南宫月掩去心头一抹忧愁,低下头摆弄手里的竹子,他答应了教她吹笛子的,初学者用竹笛吹比较入门一点,所以他便亲自动手给他做一个笛子。

而坐在石头上的柳柳却因为他的最后一句话而降入了沉思。

刚才他说的这句话,好像曾经有人这样和她说过,是谁呢,好熟悉啊,认真的想,用力的想,还是想不透,真恼人呢,她嘟起嘴。

阳光照射在她无瑕洁净的脸上,漂亮可爱极了。

一支竹笛很快做好了,南宫月递到她手里,教她如何拿笛子,如何用手指操控着音符,鼻间充斥着她身上好闻的花香味,抬头只见她长长的睫毛掩盖着灵动的黑眼睛,认真的盯着他如玉的手指。

如何摆弄那支竹笛,南宫月看着看着,不由莞尔一笑,就这样亲密的相处着,他感到很开心,他不想打破这和谐。

“怎么了?难道不对吗?”柳柳见他好久没声响,抬起头来望着他,只见他粉嫩的唇快贴到她的脸颊上了,慌得她不由往后跌去,南宫月好笑的拉着她:“小心些,专心些。”

“是你不专心吧,”

柳柳翻着白眼奚落他,失去记忆的她,显得俏皮可爱,完全没有了以前对人的隔膜,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是因为脸上长的那个红胎使得她给自己筑起一层冷漠的外衣。